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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鬥,我不用人扶》第18節

傲難馴。孫仲謀曾為子求婚於關羽,關羽罵其使,不許婚,孫權故痛恨於關羽。此時,關羽北攻曹,四樹敵而不自知。荊州安危,繫於一線,此誠天賜良機,送功勞於舅父,不知舅父有意否?」這些話我與諸葛喬等演練過無數次,說得聲並茂。

糜芳聽了,沉半響,疑道:「你讓我奪兵權不?你父親會把我活吃了的。」

我想我就夠笨了,怎麼這位舅父比我還笨,難為他怎麼想來。當下道:「舅父,我之所言,是讓舅父整軍備戰,以東吳,事若不諧,萬以守荊州為要。羽敗而舅父勝,父親自然知道誰才是他需要的。」

糜芳聽後,站起向我深施一禮:「賢甥,人言你年英才,智計過人,不下甘羅。我還不信,今日一見,才知道人言差矣,你哪裡是甘羅,分明是,分明是……」想了半天,說不出我分明是什麼,便自己嗬嗬的笑了。

我說道:「舅父,我之形,不宜麵,亦不可讓人知曉。」

糜芳笑道:「我自理會得。」

當下我們留在糜芳軍中。糜芳雖見事不明,本領不濟,但被我說暈之後,又遇到諸葛喬,那張勝我百倍的小,輕巧的說得他言聽計從。更何況諸葛喬是孔明之子,薑維是孔明將,在言語之間,出孔明在後麵的意思,糜芳信之不疑,下定決心,要好好大幹一場。而薑維則細查糜芳之兵。糜芳所部,半為徐州宿將,多半是荊州新兵。糜芳為人生懶散,兵馬不,薑維乃以孔明治軍之法練兵,以備征戰。

八月,天降大雨,平地水深數丈,北方來與關羽戰的於七軍皆被淹沒。

在這天地之威之下,麵對滿傳奇彩的關雲長,一代名將於再也不知天命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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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降了。

就在此時,另一個不可思議的消息傳來,父親取了長安!

第一部風雲漸掩英雄第二十四章

我是阿鬥

父親劉備劉玄德進了長安城!

這怎麼可能?在我的記憶裡,父親終其一生,也沒有踏長安半步,取漢中已是他生命的頂峰,難道,因為我幫他取漢中,便他有了進一步展現其才華的能力?

我與諸葛喬一遍又一遍的在紙上推演長安之戰,卻不由不對父親和兄長劉升之的能力進行重新評估。

這一戰,劉升之居功至偉。

其時,曹已回鄴城,長安由夏侯淵、張郃守把。夏侯淵攻漢中心切,縷縷興兵,卻阻於平關天險,終於無功而返。此時,劉升之安排的一群扶風人(那個在漢中給他娶妻的義父就是扶風人)出子午穀,被夏侯淵部下擒住。得知子午穀小路後,夏侯淵令張郃攻子午穀,自己則四掠民為兵,組大隊,號稱二十萬,親領佯攻平關。張郃不願前往,夏侯淵責以將令,隻得前去。

子午穀中一條小流清淺及膝,盛夏行來,分外快意,士卒皆樂,眼見進到漢中,忽然大水撲天而來,數千軍馬皆為魚鱉--卻是漢軍在上遊設障,蓄水來淹。張郃棄人馬攀山而逃,漢兵由魏延率領,乘筏沖流而下,出子午穀至長安城外。

此時,父親久蓄兵力,突出平,黃忠、龐德雙刀齊出,斬夏侯淵於馬下,中軍後退。新兵見敗,落荒而逃,數萬人馬多化鳥散。父親出軍大舉進攻,出陳倉故道,破寶、扶風諸地。

曹軍督軍杜襲、司馬郭淮連退數城,紮不住陣腳,又聞長安城外有漢軍出,心中不安,故星夜逃歸長安。疲兵力竭,自暮至晨,絡繹回城。杜襲大怒,令閉城門,忽疲兵中有人大呼:「南安龐德在此!」刀斬杜襲於馬下。郭淮令人攻龐德,自棄城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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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德一口刀抵住數十人,門不得關,霹靂聲響,魏延兵已城中,長安漢軍之手。

長安,它象徵意議遠遠大於它的實際作用。這裡是西漢的帝都,祖龍發祥之地,得到長安,似乎便有一種天下皆在手中的歎。但其實,此時的長安城,不過是一座空城而矣,歷經董卓、郭李、馬超等人幾次征殺,長安城人口下降到不足萬數。

推演著攻長安的戰鬥,一個個人影在我心中閃著。

父親,我是不是小看他了。事實上,他這個人,雖謀略,卻善於用人,於斷事,有著霸主無可比擬的果敢與沉毅。他和孔明先生在一起,可稱如魚得水,從小小的新野一地,為天下三分的帝王;而他去世之後,孔明雖然統領外,天縱奇才,卻也並沒有取得什麼太大的勝利。難道他當真是一條潛龍?想起他關於用人的那番話,我不由這樣想。離他越久,發現他上越有好多東西是我所沒有的。可是,這種敬意毫不能為我原諒他的理由。他既能識人,為何反看不清自己的兒子?

黃漢升終於完了他的歷史使命,斬了夏侯淵,可惜功勞被龐德分了一半去。

在另一個時空,魏延曾定計兵出子午穀,卻被孔明否定。此計能否功,歷來諸人各持己見,爭論不休,此後我卻不用為此傷腦筋了,張郃子午穀大敗,魏延出子午穀大勝,這一勝一敗之間,似乎也預示了兵家的冷酷和無

龐德單騎獨行數百裏,再一次易容取長安(第一次是在馬超手下,扮長安城居民混)。立下大功。對於這個我曾立意殺掉的人能取得如此功勞,我不覺詫異,反覺莞爾。在諸將之中,因為曾同有過在張魯邊的事,所以他與我關係不錯,我病之時,他還曾探於我,人生際遇,最奇特莫過如此。另外我有一點不太明白,為什麼父親不肯重用有神威天將軍之稱的馬超馬孟起,卻肯於信任這個才來到他邊的龐德,但也正是這種信任,就了龐德一世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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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群人中間,我看到了劉升之的影子。看來劉升之絕非等閒之人啊,能想出子午穀設伏敵的辦法的人,絕不會是平庸之人。我忽然想,父親立劉升之為世子,不會隻是他比我年紀大一些這樣簡單吧,取長安的這些計策,我就不敢去想。因為我認為,在我沒有繼位之前,兵出漢中是不可能的,我的所謂知道歷史,在這個已改變的時空之中,反而是一種限製。同樣的事例還有,我沒想過招降龐德,而是熱一湧就打算殺他。

那麼--呂蒙取荊州會不會改變呢?

我冷汗潸然。

此時,北麵曹麵對強勢的父親和關羽,也有一點措手不及的覺了。此時他的兵力過於分散:一路軍由子曹彰統領,正在北方邊陲鎮代郡烏丸的叛;夏侯淵、張郃等慘敗於父親手中;曹洪獨自領軍敵住與張飛、馬超兩員虎將,並於陣斬對方大將吳蘭,迫使張、馬暫時撤軍,但張、馬二人給人的力,絕不是那麼好的;南方曹仁轄區的宛城,也時有變,尚需征南將軍分兵進剿;為了對付東吳潛在的襲,合防區也需要大量駐軍。一時之間,魏王千歲手中竟無可用之將。一時之間,朝堂上關於是西征還是南討,是遷都還是反擊爭論不休。

終於下定決心,派出了與關羽私極好的大將許晃為主將,領軍攻關羽,以解樊城之圍。

關羽猛樊城不下,親自督陣,不防被曹仁一箭中手臂,便演出了一場「刮骨療傷」的好戲。

後人以為那醫生是華佗,卻不知華佗於建安十三年就已故去了。否則以他的神技,一包麻沸散下去,關羽便人事不知,莫說刮骨,便是摘心也不知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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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就是關羽,麵對堅城,他絕不退。掃平眼前的樊城,一馬平川就可以直撲許都,許昌以南群盜紛起造反,與他遙相呼應,發誓投奔,並推許昌部的反曹力量謀反對曹。這一切,怎麼能夠放棄?更何況,眼下降了於,兵馬充足,更不該放充這從來沒有過的好機會了。

可惜的是,糧草不太充足,沒關係,孫權的湘關按郡製也算荊州,去那裡收取糧米便是了。--他才不管碧眼小兒會不會生氣,反正自己不在乎他。

本來,在我的印象裡,關羽隻是大意一點,傲氣一點,說了句不該說的話,也就是那個「虎安能嫁犬子」。如此而矣,我還曾試著與諸葛喬分析和平解決東吳問題的可能。但是後來才發現,這其間的矛盾早已到了我們無法解決的地步。孫權還算是能忍的,換了張飛,腦漿子都打出來了。

這時,另一個消息傳來,世子劉銘劉升之攜一支軍隊親赴荊州,助關羽攻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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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激盪。這下好了,荊州本來局麵已是混不堪,再加上他這樣一個巨大的變數,真不知會演變什麼樣子。

劉升之荊州時,儀杖輝煌,奪人雙目,彪軍護衛,文武促擁,關羽長一手攜劉升之臂,同登城牆,一時萬軍齊呼,神采飛揚。王睿去看了,回來對我說道:「人家那才是主的派頭呢,哪像你,出門進門連個跟著的人都沒有。丟人死了。」

我沉默片刻,問:「大家認為,劉升之來此何事?」

諸葛喬搖搖頭道:「若論固位,他已為世子,難不是來分功?」

王睿道:「分功?關雲長自難保,分什麼功,來這裡不怕讓人活捉了去麼。對了主,我們若安排死士,於戰陣中暗殺劉升之,你看如何。」

我臉一變:「萬萬不可。」

王睿道:「我也是隨便說說而矣。」

薑維道:「我們認為關公有難,不過推測而矣。關將軍名中華,降於,敗曹仁,鋒鏑所指,群雄束手。我看長公子是來分這個名頭的。」

諸葛喬道:「降於,敗曹仁,鋒鏑所指,群雄束手,嘿嘿,伯約,你沒去關羽手下,當真是屈了你的才。關羽好聽此語,你在他耳邊一日念三回,保證升你的。」

議論一陣,不得要領,卻聽到消息,江東呂蒙病重,起用新秀陸遜為偏將軍,右都督。我暗道:「來了。」於是按先前所言,依舊各司其職,整軍備武,重點針對東吳進行演。

未幾,沒了後顧之憂的關羽果然下令,讓南郡太守糜芳守江陵,將軍傅士仁兵馬守公安,四調人馬,迤邐北行,準備一舉拿下樊城,然後揮兵北指,平定中原。

這此期間,我讓糜芳寫了封信,讓關羽防備東吳。關羽自然發出冷笑,一把撕毀。

此次出戰,關羽遇到了宿命中的朋友和敵人--徐晃。在這位與關羽莫逆的老朋友麵前,關羽百勝之威忽然失靈,被徐晃連破數寨,丟了堰城,不得不止兵駐足。而劉升之為攻樊城,親立於營帳之外指揮,自宵達旦,一時士氣大震,數次攻上樊城城頭。曹仁亦自登城,親冒矢石,督軍決戰,城城外鬥出真火,死者雲集。

時間就在這種相持階段渡過了。

第一部風雲漸掩英雄第二十五章敗局

此時的樊城,在關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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