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出去,想解決掉自己逃出去。
這是鐘離夙第一刻冒出的想法。
一群了亡命之徒的人,為了逃走,會不顧一切拼死一搏。
鉆鑰匙的手立馬收回,恍然間,鐘離夙似乎都能到黑暗牢籠里彌漫的一瞬失。
腳尖一收,離牢門有了點距離,著月灑向的鐵欄桿,沖里面冷言:“別白費力氣了,大盛壽宴過后宮中早已戒嚴,以為解決掉本公主,就能相安無事出去了?”
“給你們兩個選擇,鳩酒還是刀子?”
“公主,不是招供就可以不殺我們嗎?”
說話的是昨天就叛變的刺客。
對于背叛自己主子的奴才,鐘離夙素來打心眼里就瞧不起,冷眼微瞇,言道:“本公主何時說過?”
“連本國的主子都可以出賣,這樣的人,本公主覺得留著無用,還不如直接解決掉。”
鳩酒與刀擺在了刺客面前。
鐘離夙等了良久,都不見有人作。
“怎麼?難道還需要本公主親自送你們上路不?”
眉一挑,在催促。
沉寂的氣氛終于被打破,有人開口了。
“公主,要我死,我無話可說。但是我弟弟能不能讓他活下來?他還是個孩子……”
說話的還是那個叛變的刺客,把邊人一拉,摘下黑面罩,赫然是一張稚的臉。
鐘離夙:“……”
“干你們這行的,不挑人嗎?”半響,鐘離夙吐槽。
“我弟弟是強行被拉進去的,然后頭兒把我們分派給王子。本來我們也不是王子的屬下,自然不會奉與我們的忠心。”
鐘離夙擰眉看著這些刺客,雜七雜八的。說到底就是一群拖季闕白后的人。
“你們的頭兒是誰?”抓住這個重點,繼續問。心里覺察到,這個“頭兒”并不單純。
“不能說,頭兒給我們家人下了蠱。背叛頭兒會斷了家人續命的解藥。”
刺客們紛紛搖頭,擺明了就是不愿意說。
仔細一捋,鐘離夙總算看出點眉目,他們即便供出季闕白的事,也絕不會供出他們的頭兒。
因為,這些通通都是那個“頭兒”指使的。
真是用心狡詐,表面上派一批自己人供季闕白用,背地里卻是,如若那些人中途被俘,首先出賣的便是季闕白。
這人也賣了,背地里也害了。
真是一舉兩得。
季闕白啊,季闕白。你有沒有料到,你在刺殺大盛皇帝之時,也會有蘇墨人鐵了心的想除掉你?
人心隔肚皮,冷暖不知。
不過還算來得及,眼下就自己知道此事,只要他們……只要他們死了……就無人知曉了!
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落到那個孩子上時眼神一下了。
鐘離夙瞅瞅他,問道:“你多大了?”
“回,回公主,十一……”
可能知道自己要死了,年的眼神有些哀傷。
十一歲,正值青春年時,有大把的好年華。死了當真可惜。
“本公主可以饒你不死,但是其他人……”鐘離夙冷聲。
“公主!我們也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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