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皮球又被踹回了自己這里,墨衍琛只是冷哼一聲。他早就知道老皇帝舍不得真的問蜀王,這個難題遲早要回自己這。
他剛才把蜀王拉下水也不過就是試探一下,看看皇上對這件事究竟抱著什麼想法。結果果然不出他的預料,這件事他只要一如實的說出來皇上一定會重重拿起輕輕放下。
“皇上,微臣對這件事也是一知半解。這件事還是王妃先告訴微臣的,所以微臣認為這件事的始末還是問王妃才對。”
看著一臉恭順的燕王,皇上哪能不知道他心里的小算盤。但這件事現在卻只能按他安排好的走,讓他心里對燕王突然開始警覺起來。
“既然你們都說不清楚,那朕也只能傳召燕王妃來為朕解答了。”
當皇上傳召的圣旨抵達貴妃寢宮的時候,貴妃還在和南宮毓談笑甚歡。李公公進去時看見,兩姑侄竟有說有笑的。
“貴妃娘娘,皇上傳召燕王妃去宣政殿。”
李公公可不敢得罪眼前這位,這位貴妃娘娘現在可是皇上的心尖尖。皇上但凡來一次后宮,基本都是往貴妃宮里跑。
現在這位可算得上是圣眷正濃,看著貴妃有些不善的臉。李公公心里暗不好,這差事可真不好辦。
“既然皇上召見,本宮也不好攔著不放人。只是我這侄頭一遭宮,要是有些不周到的地方還李公公海涵。蘭馨,你拿些點心告一下李公公。”
聽到貴妃這一番話李公公心下大駭,這貴妃娘娘是打算護著燕王妃了。按理說出嫁的姑姑和侄見面最多寒暄一番,像燕王妃這樣能得貴妃青眼的可是之又。
“奴才不敢,皇上只是有些事要問問燕王妃。也不是什麼什麼大事,起因無非就是燕王上跡的由來。想來皇上問明白了自會放人,屆時娘娘便可與王妃暢所言了。”
李公公也算是個人,眼看現在貴妃勢頭正大。他賣給貴妃一個好,順帶連上了燕王妃這頭,到時候在這宮里他就不怕沒人給他行方便。
“既然公公也說了皇上有事要問,那毓兒就隨李公公走一遭吧!正巧本宮也乏了,你們就都退下吧。”
得了貴妃首肯,李公公連忙和南宮毓告退。路上李公公不斷的打量著這位新晉的燕王妃,模樣算是可人,只可惜嫁了個不解風的主。
其實南宮毓知道李公公一直在盯著看,只是有些奇怪。以前看小說的時候人家總說太監是沒的東西,看見漂亮的子總是會起些不該起的心思。
就連原主也是對太監有些反,總是背地里嘲笑他們。但卻覺得太監是這個時代可憐的犧牲品,要是家里但凡過得下去也不至于讓他們斷了子孫。
做太監是對男人莫大的恥辱,但凡做了太監的都是可憐人吶!
“李公公,我這有些藥。你拿去用,雖然不能讓你徹底和男人一樣,但某些程度上會讓你比現在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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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名動洛陽的清貴公子裴望初,一朝淪爲惡名昭彰的嘉寧公主的待詔。 謝及音待他不好,他像個奴才一樣,每天給她挽髮梳頭,跪地穿鞋,爲她端水盥洗。卻仍動輒遭到懲罰與打罵。 後來他被折磨死了,草蓆一卷扔進亂葬崗。再後來,他死裏逃生,東山再起,率軍踏破洛陽城,自立爲帝。 衆人都以爲他恨毒了謝及音,要報復她曾經的折辱。可是裴望初在空蕩蕩的公主府裏掘地三尺,因爲找不到她快要急瘋了。 誰都不知道這座闃寂的公主府裏曾經藏了多少祕密,聲名狼藉的公主殿下和她危在旦夕的待詔公子在這裏相愛,爲了保住他,他的殿下不惜自毀名節,步步行於風口浪尖。 如今他坐擁宮闕千重、山河萬里,夜深難寐之際,裴望初望着空蕩蕩的雙手,懷念謝及音落進他懷裏的滿頭長髮。 小劇場: 裴望初下朝時,謝及音剛剛睡醒。 他熟練地從婢女手中接過水盆和帕子,輕車熟路地服侍謝及音起床洗漱,屈膝跪地爲她穿好鞋襪。 “今日梳飛仙髻,戴紫玉琉璃步搖,好不好?” 年輕俊逸的帝王拾起髮梳,溫柔地爲她通發。 久居宮中服侍的老人早已見怪不怪,剛被塞進宮想要謀得聖寵的新人卻嚇了個半死。 謝及音見狀輕嘆了一口氣。 “陛下……” 微涼的手掌落在她肩頭,似提醒,又似警告。 謝及音及時改口。 “巽之,你不要嚇着別人。” 裴望初笑了,一副謙遜柔順的樣子。 “我惹殿下生氣了,殿下罰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