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颯幾人抵達節目組準備的酒店,跟喬逸匯合。
喬逸是素,狀態看起來不太好,黑眼圈有些明顯,活生生一病人的狀態。
陳星颯只一眼就想起,想到他這樣的原因又忍住了:“后天就要錄制了,你這兩天給我好好休息,好好護,早晚都要面!”
喬逸認錯:“我知道了。”
撇開視線:“介紹一下,這是花。”
花手:“逸哥好。”
他虛虛握了一下:“你好。”抬眼在他臉上仔細瞧了瞧,輕笑:“骨相比我的好,以后會火的。”
“沒有,比不上逸哥。”
陳星颯坐沙發上:“別商業互吹了。”
喬逸也坐下去,問花:“你的定位是什麼?”
他不太好意思地說:“大男孩。”
“自己選的麼?”
“不是,公司給的建議。”
每個藝人在剛步娛樂圈時,都會有自己的人設定位,比如謙遜、或是清純,喜歡某樣東西,高冷話等等。
只要是提到這個人,就能聯想到相關詞匯,就算是功了。
一般都是和外形及本人格相關,當然要挑正向的。
喬逸在外人設就是謙遜溫和,其實很多明星在大眾眼里的形象都能做到這兩點,但喬逸卻做得尤其好,幾乎和溫潤公子掛上鉤。
再次說明如果那個熱搜被出來,他人設崩塌不說,前途也得被影響大半。
陳星颯向來不會強制他們去扮演哪些角,對人設看的不重,想的一直都是做自己就好。
花笑起來好看,年足,這個人設也算沒什麼問題,但他桃花眼太惹眼,陳星颯第一次對人設提出了意見。
“花現在才十八歲,等長開了應該會更。”
他猛咳,臉漲紅了,“颯姐,我覺得我…不啊。”
“”兩個字被他咬的很輕,仿佛用在他上特別恥。
陳星颯一笑,眼神中竟然有逗小孩子的覺:“以后你就知道了。”
喬逸也附和:“我認同,以后可以慢慢往這個方向發展。”
他喝口水,目下垂:“有腹麼?”
“啊?”花瞪圓了眼,手掌往后遮了下耳朵:“…有,有吧。”
“好,我剛開始都沒有。”他贊賞道:“有前途。”
小魚都快笑死了:“花真的好純啊,我都要做你頭了!”
陳星颯也有心開起玩笑:“好,先做純年,以后就是無形人,純風,吃香。”
花咽了下口水:“我怎麼有種進了狼窩的覺…”
幾人哄然大笑。
又說了會兒話,待花回到自己房間,陳星颯收起笑:“和我講講你金屋藏的故事吧。”
好幾秒,喬逸的目漸漸變暗:“颯姐,對不起。”
“別道歉了,你和是之前就認識?”
“是,我們…”他醞釀了下緒:“算是青梅竹馬。”
“是任家的兒,任清猗。”
“任家?你說的是那個丟了兒的任家?”
“對。”他臉陡然變得很差,陳星颯從未在他臉上見過如此沉的表。
“就是清猗,而且本不是丟了,是他們親手把送進去的。”
這信息量太大,陳星颯反應了好大一會兒。
任家家世也稱得上顯赫,雖然比不上徐家,但也是在金字塔上層的。
任家有兩個兒,一個正妻生的,跟著母親過,生活不算差,卻也稱不上富裕;一個小三生的,養尊優。
在任清猗十七歲的時候,母親因病去世,就被任家接了回去,和所有狗橋段一樣,后媽刁難,繼妹排斥。
任清猗原本活潑開朗,都說從灰姑娘變了公主,但只有從小和一起長大的喬逸知道,一點兒也不開心,甚至無數次想逃離。
喬逸在他們那里家境已是非常不錯,可與任家相比,也不過是日月與螢火之別。
任清猗回到任家后,任父也不讓兩人聯系了,喬逸有心無力。
他想變得強大,變得可以保護,即使舞蹈功底好,一路獲得不獎項,可也不足夠,直到被星探挖掘,進了娛樂圈。
只是最初的他,依舊沒辦法接到任家。
任清猗的繼母有個弟弟,在任氏上班,經常在家里來往,他對任清猗起了歹念,幾次試圖侵犯。
任父工作忙,對也疏于照顧,有口難言,幾次報警都被繼母和繼妹擋了回去,日久天長,被出了抑郁癥,為了不侵犯,用自殺來威脅。
繼母怕哪天任父知道了弟弟的所作所為,設計把送進了神病院。
任父覺得家里出了個神病兒,有辱家族名譽,就對外謊稱說失蹤了。
這麼大個任家,丟了個兒,就這麼輕飄飄的過去了,都知道有貓膩,可誰知道真相是這樣。
而這一切,喬逸也是過了很久很久才知道。
接出任清猗,已經在里面呆了兩年了,人瘦弱的不樣子,以前追著他喊逸哥哥的人,見到他卻是拼命遮擋自己的臉,生怕被他認出來。
聽完這一切的陳星颯心沉到了谷底,火氣也蹭蹭上升,“任松良是個傻嗎?被一對母耍的團團轉,連親生兒都保護不了?”
喬逸一手額,盡量平靜后,說:“清猗被我接出來的事任家還不知道,但早晚會查到我這里,我沒辦法拋下不管,哪怕…敗名裂,我也要保護好。”
陳星颯看著他,他眼里紅明顯,帶著歉意和決絕。
喬逸很努力,剛開始帶他的時候,就被他的拼命驚到了,哪怕為影后的姜瓊和他比也差的遠,所以他才能在短短四年走到這個地步。
陳星颯最初只以為他本如此,如今才知道真正的原因。
當然沒辦法批評他,畢竟沒有任清猗,也沒有如今的喬逸。
只是依舊有點兒不爽:“這麼久了你才告訴我,如果你早早就告訴我,我還能幫你。”
他出苦笑:“颯姐…我怎麼可能拖你下水。”
畢竟,后來的,自都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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