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啊？”侯平安仔細看了一下，還是沒印象，笑，“哪個班的？”既然這麽問了，肯定是三中畢業的學生了。

“485班的，班主任是文麗萍老師。”

“什麽名字啊？”

“錢婷，那個時候坐在後麵。”小姐姐還是有些放不開，但是職業道德還是讓放下盆，蹲下來，想要說什麽，但是忍住了。又急匆匆的幾乎是逃一樣的去拿了一塑料袋水包過來，倒水盆裏。又轉去拿其它的洗腳的藥包和按用的藥膏之類。

“錢婷啊？”沒什麽印象，而且通過前的記憶，侯平安還是知道自己和文麗萍老師一起合作教過一屆的。

小姐姐兩隻手搭在侯平安的腳背上，開始按了。

“你一天上班多久啊？”不認識，但是確實是自己的學生，侯平安還是覺得岔開下話題。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錢婷也有些不自在，但是還是盡心的給侯平安按。因為可能有點張，氣聲音都有點兒大。

“要不……坐下來，咱聊聊天？”

“沒……沒事——”錢婷出了一口氣，手上按腳背的作不停。

“做這行多久了？”

“高中畢業去沿海那邊打工，工資不高，有人就介紹了這種工作。沿海做了不到一年，今年回來理些事，就在這邊過渡一下，再等一個月就去莞市。”

雖然遲疑了一下，但是錢婷還是說了自己的打算。

“工廠和這個最大的區別是什麽？”

“做這個和工廠差不多的，都比較累，但這工資還高。提也多。”

並不是每個混跡足浴城的人都有一部淚史，大多數還是不了工廠的苦。而且來錢快。又聊了幾句。

“給我按按頭。”

錢婷就不吭聲，很順從的開始給侯平安按頭部，站在頭部後麵，盡量不與侯平安做過多的親接。

按了一會兒，侯平安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錢婷沒有停下來，隻是手上的作輕了很多，腦子裏還有些混，怔怔得有些呆。

盡量的把每個足浴的過程做完。又過了一會兒，看時間，快下鍾了。就輕輕的晃了晃侯平安，將他搖醒了，盡量讓自己臉上有些笑容：“侯老師，我還有一會兒就下班了，我請你宵夜吧！”

“我請你。”

侯平安沒有要歧視的想法，每個人的活法不同而已。他前世也投錢做過這種行業，知道做足浴的和做按的還是又很大不同，做足浴的不會出格M，總的還是比較正常，賣的是手藝，做各種花式按洗浴的才會。

下樓等了一會兒，錢婷出來了。還特意的打扮了一下，一步，兩條大長雪亮，還背了一個小坤包。臉上的濃妝不見了，淡妝素抹。

清秀的一個姑娘。

就在店的不遠找到了一家烤店。侯平安那菜單給錢婷。錢婷挑了幾樣，又遞給侯平安。侯平安也點了幾樣，問：“喝不喝酒？”

錢婷猶豫了一下，看了看侯平安：“一瓶啤酒。”

“三瓶啤酒。”侯平安自己要了兩瓶。

一邊上菜，一邊自助烤。兩人聊起了高中時候。侯平安就問那時候學生對自己的印象怎麽樣。

說起這個，錢婷就抿笑。

“都不怕你，上課有人在下麵看。你脾氣好唄，我覺得你上課好的，我就語文績還可以，其他都一塌糊塗。”

侯平安也從錢婷的裏了解到了自己以前是個什麽樣的老師了。

侯平安也給分析了一下從事的這種服務行業的前景，終究還是建議以後攢夠了錢，做點小生意。

兩人聊著聊著，吃著吃著，喝著喝著，就到了淩晨了。中途錢婷上了一次廁所。

“侯老師，你在常陵市買房了啊？住在這裏？”

“買了，不過還在裝修，我通常周末過來看看，住酒店。”侯平安笑了笑，“我還沒有你的微信呢，加個，以後周末過來，請你吃飯。”

“還是我請你吧！”

“別和我爭這個了。”侯平安笑了笑，“吃好了？”

“吃好了。”

“那我們撤吧！”侯平安就去吧臺買單。

“買過了！”吧臺服務員告訴侯平安。

侯平安轉頭看錢婷，這姑娘就對著他吐了吐舌頭，天真爛漫的樣子。或許心裏是有淨土的姑娘，本就很純良。

“那下次我請，別和我搶啊！”

錢婷就笑笑不說話，兩人出來。錢婷說：“我租的房子在那邊，就一站路，侯老師，你先回去吧！”

“我送送你。”侯平安說。

兩人就沿著街道走。

錢婷的覺很奇怪，好像侯平安還是以前侯老師的樣子，但是現在相，又完全找不到老師的樣子。雖然和他說話還放不太開，但是心底卻有些輕鬆。

“我……我到了！”錢婷站住了，那邊是個小區，有點老舊，這種小區裏租房子，一般都比較便宜。

“你進去吧！”侯平安對揮了揮手。

錢婷走了兩步，又停下來，看了看侯平安：“侯老師……要不，你……你別住酒店了，上來坐坐……”說這話的時候，心髒跳的厲害。

侯平安一愣，看了看。

“我……我……不髒……”錢婷眼睛都紅了，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來說這句話，“我……我……”

侯平安知道做足浴是個很正常的手藝活兒，沒有人想象中的不堪。但是錢婷可能心裏覺得這個職業有點了讓人誤會低賤，有點兒怕人誤會，又怕人看扁。

但是這話說出來了，侯平安就點頭，跟著錢婷進去了。

錢婷鬆了一口氣。並不是非要和侯平安發生點什麽，有的考量。一來侯平安對自己也算是可以的，無論是在讀書的時候，還是今天。也沒有瞧不起自己，答應和自己吃飯，就已經讓覺到一種被平等相待的尊重了。

再來隻有將侯平安留下來，他以後才不會在家鄉傳出對自己一些不利的話來。兩人都打了鞋，就不好互相揭短了。

姑娘還是有點小心機的。以前也過男朋友，對男之事，早就駕輕就，並沒有什麽不適應。而且當初做這一行的時候，也就想過，名聲可能不太好。

侯平安和到了出租屋裏，一個一室一廳的小地方。陳設都非常的簡單。但是錢婷說話都有些不利索，畢竟心跳很厲害，走路都能倒鞋架。還將茶幾上的水杯都下來，摔破了。

侯平安自然也覺到了姑娘的張，他隻是笑笑，並沒有說什麽。

“我……我去洗個澡。”錢婷說完，飛也似的衝進浴室。

洗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錢婷才出來，圍著浴巾，出來的肩頭，皮都泛紅了。了漉漉的頭發，看著侯平安。

“侯老師……你……你去洗個澡。”

“我不洗了，沒帶換洗的服。”侯平安笑了笑，“我就在沙發上對付一晚上，你自己先睡吧。”

錢婷抿了抿，臉有些發，但是還是進去了。

客廳裏沒有空調，隻有風扇。侯平安有些熱，也睡不太著。朦朦朧朧的，看到有人過來，然後一個依偎著過來。

侯平安沒有什麽道德製約，他更沒有什麽老師的份約束自己。之前的那個和靈魂本就不是他，他現在隻是那個前世的混頭子。男之間那點事，他還真不當回事。

所以對於人的投懷送抱，他並不陌生，也不會拒絕。

兩人都拚死用力，打架一樣，不停的折騰。然後兩人都筋疲力盡的時候，相互看了一眼，都忍不住笑起來。

“我隻有一個男朋友，分手快一年了。”

錢婷也不拿東西遮蓋，直接就爬起來，走到客廳茶幾的屜裏，出一包煙，遞給侯平安一，自己也點了一，兩個人就互相靠在一起，吞雲吐霧。

一旦越過了男那條線，男人和人都會不再矜持，而變得開放起來。坦誠相對的相擁著煙，就是兩人現在良好的相方式。

侯平安並沒有因為的職業和煙而對有什麽嫌棄，前世他經曆的人什麽樣的都有。

“我是你的第二個男人？”侯平安吐了一口煙圈。

“是啊！”錢婷也吐了一口煙，但是不怎麽練，估計是最近才開始學煙的。

侯平安也不問為什麽能夠保持住不水，兩人著煙，然後在沙發上疊在一起，相擁著睡了一會兒，天大亮的時候，線太強了才醒過來。

“我下午才上班。”錢婷起來，線太強了，起來的時候，還是有些害，因為還沒穿服，畢竟昨晚那麽大膽，也是因為線昏暗的原因。

不施黛的錢婷真的還是個麵貌姣好的孩。上都洋溢出青春活力。

“我下麵給你吃！”

“哈哈……”侯平安笑出聲。

“S鬼！”錢婷臉有點紅，啐了一口，還真的隨便穿了件睡，去廚房煮麵了。不一會兒，就煮了兩碗麵出來，端給侯平安，“我也隻會煮麵。”

兩人吃完，侯平安拍了拍肚子：“飽了，煮麵的手藝還不錯。”

“侯老師……”

“以後我可能會很久才會回常陵市。”

“去莞市，做服務行業，想不水都難！”侯平安看著說了一句。

“我不會M的，但是我還沒攢夠錢。那邊比這邊消費高，小費提高，我靠手藝吃飯。”錢婷說，“攢夠錢了，我就回來，在常陵市開一家麵館，你喜歡吃我煮的麵，別人也肯定會喜歡吃。我還可以跟著學，有家經石麵館可以培訓，我還可以學做鹵菜，麵條配鹵菜，最好賣了。”

“什麽時候有這個想法的？”

“昨天晚上，你說了可以在常陵市開個小店，今天你又說我下麵很好吃……不準笑，S鬼，笑個屁！”錢婷開始本發揮了。

好像男之間，如果距離變了負數，那就會不再偽裝掩飾自己了。

“那你要去多久？”

錢婷就掰著手指頭：“我朋友說莞市最起碼一個月能賺一萬五左右。估計一年應該可以了吧……我還得算算。”

“一個月一萬五，不是很正經的才有這麽多，你朋友坑你吧？你現在有多錢？”

“我？現在……也沒多錢，兩萬多吧。估計學手藝都不夠。”

“我出錢租門麵，裝修，出錢給你學手藝，但是要占一半份。你看怎麽樣？莞市就別去了，雖然掙錢多，但是一旦水了，就回不了頭。”

“啊？這……這得多錢？”錢婷目瞪口呆。

侯平安心裏默算了一下，他從底層起來的，自然知道這些彎彎道道。

“我給你十萬，包括你學手藝的費用。”

“你這麽有錢？”錢婷驚了一聲，“我傍了個大款。”

“不是給你的，是投給你的。”侯平安搖搖頭。

“你有病啊，我需要你來投？”錢婷這時候居然表現出了自尊心，罵了一句，“別以為我們睡了一覺就覺得怎麽樣了，你朋友打上門來，我還難得招架！”

“老子單！”侯平安一掌扇在屁上，“走了，我有你的微信，到時候轉給你。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趕辭職，然後開始去學手藝，門麵我來找。”

和這種人不應該囉嗦。

“老師都這麽有錢了？”錢婷自嘲的笑了笑。知道侯平安不可能會和自己有什麽上的糾葛，自己雖然沒有水，但是做洗腳的人，會下意識的被人想水的，侯平安是不可能對自己有什麽想法的。

雖然侯平安這樣說了，但是錢婷並沒有真當一回事。

男人的，騙人的鬼。

洗腳的時候，還有男人看自己長得漂亮，說要娶自己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