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門閨秀

（上）

李氏見馮家長如此喜歡自己的閨，不由得喜上眉梢，湊上去說了幾句奉承話，再加上馮青嫣是馮家嫡，李氏便多了幾分親近之意。統領大人是皇上心服，九門提督更是一品大員，若是能和這樣的人家結姻親，那自己在鎮國侯府裡豈不是更加氣？日後三個哥兒考學進士，也多了一份依仗。只是平日裡顧著幫幾個兒子相看別人家的閨，卻極去打聽誰家的兒子，並不清楚馮青嫣膝下子的狀況，卻忘了以馮青昭二十歲出頭的年齡，的姐姐怎麼可能生的出和自家閨年齡匹配的嫡子來？蔣風站在一旁，老早就注意到了統領夫人眼底的不耐和厭煩，想著把母親拉到一邊說話，李氏卻執意不走。

尤其是李氏發現馮青嫣開始關心起了蔣畫的事，而蔣畫也十分配合的回答問題，解釋的詳細清楚，言辭得，一時間有些著急，便開始大談什麼嫡庶之道。生怕別人不知道蔣畫是三房庶出的兒。以爲馮青嫣是嫡，又出生自那樣傳統的人家，自然會認同自己的觀點，卻沒去想馮家的庶可都是養在嫡母名下的，一時間氣的馮青嫣差點當場翻臉，還是看到蔣風那無奈歉意的目，纔給了幾分薄面。蔣風趁著幾位賓客來找馮氏說話，拉著母親走向了一旁的樹林，小聲道：“母親，我求求您別再說什麼嫡庶了。”

“你這個傻的，沒看到蔣畫在那奉承的臉嗎？我若是不點出來，讓人家誤會了去，豈不是讓爬到了你的頭上。別忘了你祖母今日授意你嬸嬸大辦三姑娘的生日會，可是爲了你！”

蔣風見母親不明白，不由得嘆氣道：“母親，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可是母親要記得，嬸嬸也是庶，你這樣說，雖然是想打二妹妹的臉面，實則是得罪了馮家啊。”

“你嬸嬸又不在，我是和姐姐說，那馮青嫣可是嫡。”

蔣風十分無語，兩隻手死死的攥著手帕，垂下眼眸，輕聲說：“母親，您當著嬸嬸大姐的面貶低庶，就算嬸嬸大姐表面不介意，心裡卻會覺得咱們家不滿意嬸嬸和叔叔的婚事，這可是皇帝賜婚，面極大，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參到史那裡，豈不是給爹爹找了極大的麻煩？

李氏皺眉，似乎意識到了確實有些不妥，一把抓住兒的手心，慌張道：“都是蔣畫那個小蹄子，嫡母不肯帶出門卻讓我帶著，還敢當著我的面耍心機接近貴人，故意點出你穿紅襖氣我，讓我一時想了東西，幸虧姑娘提醒的在理，我一會再去找那統領夫人圓圓場子。”

“罷了，母親。”蔣風一把攔住，小聲道：“馮家大嬸既然剛纔沒有說什麼，便不會再回頭找話，你暫且不提便是了，別把自己繞了進去。”蔣風聲音越來越小，心裡委屈萬分，都已經這麼大的年歲了，母親居然還不分輕重，託後，也難怪平日裡祖母看不上的孃親，將幾個哥兒都養在自己膝下。這樣也好，祖母是一品誥命，弟弟們在邊，不管日後誰問起都是一種面。

“哼，我就不應該帶蔣畫來，還不夠在這裡逢迎拍馬，丟我們鎮國侯府的人呢。”李氏當年過庶的氣，又因爲婆媳關係被塞了一堆小妾，對於庶出心裡有一個很大的疙瘩，恨不得天下的庶出子全都嫁不出去纔好。

蔣風見李氏完全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不由得擔心起來，勸道：“母親，所謂嫡庶不過是出不同，有些人家分的嚴厲，自然不會讓庶子庶越過嫡子嫡的。可是對於每個家主來說，不管嫡庶都是自己脈相連的親骨，凡事以和爲貴，更有那喜歡將庶養在嫡母旁，一同教養的人家，比如馮家，對於他們那樣的人，我們還是不要過多強調嫡庶的好。否則，讓外人看了去，會覺得母親心不夠寬廣，對待庶太過苛刻。日後給幾個弟弟議親的時候，影響不好。”

李氏默默聽著，見蔣風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知道兒心裡是向著自己，纔會如此的說，便道：“你別看那馮青嫣表面待你嬸嬸不錯，骨子裡也是看不起的。”

“但是即便如此，他們表面還是不錯的，不是嗎？”蔣風了李氏的手心，幽幽道：“我知道孃親最近因爲小姑和我的婚事了委屈，兒不孝，是一點也幫不到母親，但是今日來客衆多，我聽說還有王府貴眷，兒從沒想過要攀龍附，只求今日無功無過，能得哪位貴人相中，議一門彼此相當的親事便是好的，所以也求母親稍微待二妹妹好一些。母親不過是通房丫頭，生了便是逝去了，三叔又和爹一樣是個不管事的人，平日裡過活著實不易，如今想要在此表現出彩一點，給大家留一個好印象並無過錯。”

“你呀，就是心地太過善良。”李氏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見蔣風眼眶微紅，也有點埋怨自己當初一味和老太太較勁，耽誤了的議親，不由得了幾分，淡淡道：“你放心吧，但凡是爲了你，我也會忍忍那蔣畫，讓自己去蹦躂吧，一個庶，能折騰出怎麼樣的事，還真當人家是喜歡看重了。”蔣風不再言語，只求母親別再做出什麼荒唐的事。回到前院，遠遠的看到幾名鮮亮麗的子將蔣畫圍在中間，真是奇怪，剛纔還是一副無人搭理的樣子，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下）

蔣雪見蔣風回來了，便笑著迎了過來，說：“你跑到哪裡去了，剛纔三姨來了，大姨找了你許久呢。”所說的三姨便是陪著丈夫回京述職的馮青雨。

“你可不知道，大姨十分喜歡你，都快誇到天上去了，弄的一大堆夫人都在找你，恨不得立刻相回家去呢。”蔣雪眨眨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蔣風被看的紅了臉頰，道：“你個皮子，胡說什麼呢。”

“我哪裡胡說，風姐姐你真是個笨的，瞧瞧人家二姐姐，可是下了老大的功夫，怕是好久沒睡過安穩覺了，就是爲了給我準備一副迎春圖。”

“迎春圖？”蔣風迷茫的看著，卻見蔣雪的眼底閃過一輕蔑，趴在的耳朵邊說：“我看那迎春圖沒有個兩三個月是繡不出來的，可見畫姐姐怕是近來日日熬夜呢，得如此大禮，我還真是心有不安呢。”

蔣風頓時恍然，早前就曾聽祖母誇獎過蔣畫的刺繡功底，三房嬸嬸早年無所出，老太太雖然塞了幾個通房卻也香火不旺。家裡就一個二姑娘，還是個庶出，便沒有請過先生，所以蔣畫便將全部的經歷投到了繡活上，平日裡同他們一起上課，雖然話語不多，卻是最刻苦的。蔣雪生日，蔣畫不可能在著外貌上勝過人，便只好一門心思繡了副迎春圖，表面上是送給蔣雪的賀禮，實際上也是爲了向別人顯示自己的繡活，否則以的出，又如何讓別人高看，怎麼會有人樂意和攀談呢？蔣風不由得暗歎庶難爲，雖然算計到了三妹妹的頭上，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吧。否則以三嬸嬸對的態度，指不定會配給什麼樣的人家。

幾位小姐之中，有寧國公府和尚元公府的孩，不知道是有意避諱還是什麼原因，靖遠公隋家只送了一份厚禮，人卻是沒有來的。寧國公府出過幾個皇后，他們家的孩大多會走選秀一路，從小對兒教育的比男孩還要嚴厲，今日好多人見家來了兩個姑娘，再加上年前盛傳的選秀傳言，不由得裡裡外外想湊過去打聽一番。姑娘們的聊天不像大人們那般忌諱，一時間聊的熱火朝天。寧國公府來的孩是九姑娘秦澤荷和十娘秦澤如。八姑娘秦澤葉已經議給了靜安王府的大世子（蘇梧的兒子）爲嫡妻，便本分的在家裡等待十六歲筓禮後嫁人。

“荷姐姐，自從孝文皇后逝後，宮裡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選秀了，這次爲什麼突然選秀呢？貌似也沒有什麼正常的緣由吧，因爲幾位年長的皇子早就婚，六皇子也不過剛滿十二歲，有必要這麼早就定下嗎？”說話的是尚元公府家的小姐，家祖上雖是武將出，經過幾代經營，如今也算是和馮家類似的士林氏族，出過幾個才子，被聖上欽點狀元。蔣風一怔，難得這話題是矜持的尚元公府家的小姐提出來的，總覺得有那麼一點古怪的覺。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那日和母親拜訪靜安王妃，說是太后近來欠安，想早點定下六皇子的親事，並且幾位已經婚的皇子尚無嫡子者衆多，怕是也要給各府，衝些吧。”所謂，其實就是未來的側妃或者妾氏，但是他們多是太后或者皇后從面的人家選出來，安排進王府或是宮裡，在皇子公主面前抄書唸經掌燈之類的人，若是看的順眼，便有人會去求得此，太后再下旨賜婚，封了品節。因爲不全是指給皇子做正妃，是可以接高門庶的。當年蘇梧便是走此一路，在太后面前做，然後被指給靜安王做側妃，後來又靠著兒子被擡了正妃。

蔣畫一聽，便豎起耳朵，一副聚會神的模樣。和蔣風不同，有李氏和老太君都爲心，只能靠自己，如果是單純的給皇子挑老婆，是沒資格參選的，但是既然是，爲侯府庶也是有機會的，總比被攥在後母手裡面隨便拿的強。並且，太后賜婚，會備一份宮裡的嫁妝，夫家看在皇室的面子上也不會輕易休妻或和離，於這種境地的子來說，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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