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朝廷的大佬正在煩心著,而肇事長孫凜在家悶了兩天後,耐不住寂寞的他,帶著孫大和孫二兩人來到了長安城東南鐵爐廟村北高地的靈寺。
「寺好因崗勢,登臨值夕。青山當佛閣,紅葉滿僧廊……」,這是唐代詩人朱慶餘《題青龍寺》詩中的名句佳作。靈寺初創於隋開皇二年,當時稱靈寺,唐景雲二年才改名青龍寺。青龍寺地地勢高峻、風景幽雅的樂游原上,極盛於唐代。
長孫凜前世尚佛法古,游西安時曾攜妻子一道遊覽了西安大大小小的寺廟,這靈寺便是其中之一。
長孫凜緩步走在碎石小路上,雖說是同一地方,但後來的青龍寺是現代人在舊址上重建的,與現在的靈寺有太多的區別。儘管如此,記憶力強的長孫凜還能記得他和妻曾經走過的地方。
寺廟中的五百羅漢像,雕塑細,形態各異,有的托腮搔耳,有的開懷捧腹大笑,也有的怒目暴睛,凜凜可畏,形象構初如生。許多進廟參觀朝拜的人都要數羅漢,以任何一個為*,數到自己的年齡數,就據這尊羅漢的名稱、形態和所附讖語來分析自己命運。他選中了尊,詩云:拱手頂禮智慧僧,保君平安壽延長,多種慈悲結福天,來生定升兜率天。呵,平安長壽,不知道像他這樣穿越的是否也算呢?
緩步來到了寺廟的後山,這裏到了現代時,寺廟從日本引進千餘株櫻花樹植於寺院,每年三至五月間,櫻花盛開,春滿園,庭園景緻頗佳。長孫凜這對恩夫妻在櫻花爛漫下竟不自擁吻,真是應了那句只羨鴛鴦不羨仙。
而此時的寺廟所栽種的是桃花,這一季節正是桃花盛開的時候,那盛開的桃花像是一片片胭脂,染著富饒的春之山河,又像是一團團雲霞,映著充滿生機的大地。偌大的後山不遊人走走停停。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長孫凜應景生,嘆了口氣。不自地念起了崔護那名聞天下的《題都城南莊》,此此景,也只有這詩詞最合自己的心。
回頭看到孫大孫二兩人抱著肚子皺眉頭,天也不早了,今日兩人出來還沒用膳呢,便笑了笑說道:「我們回去吧,到街上再去酒家吃點東西。」
兩個憨憨的漢子立馬興地跳了起來,長孫凜也不自跟著笑了起來。他來到這個世上時間尚短,父親整天一臉嚴肅,幾位兄弟姐妹或忙於學業,或不屑於與他這霸王打道,也只有母親整日與自己親昵。再就是這兩兄弟,按照現代的說法,他們應該算上智力低下的殘障人,而長孫凜卻喜歡這哥倆的,與這樣的人打道,沒有任何心機和防範,相當輕鬆。
孫二聽聞要找酒家吃飯,便手腳麻利地準備好車馬,還不時招呼老大快些,長孫凜也在兩人伺候下坐車離開了。
若是原來的長孫凜本人,也許會現那後山竟然還有一位人。一位讓他著迷瘋狂,不惜冒犯天去做惹人不恥之事的麗。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方善婷自那日竇氏到家裏定親之後,心一直是恍惚不定。如若不是為了爺爺和母親,在辱當日早就自行了斷,這些日來,淚水不斷,那賊子猙獰的影子多次讓自噩夢中驚醒。定親之後,接傳統教育的也就有了嫁隨的思想,畢竟子已被此人所侮。且竇氏還告訴了一些賊子年之事,讓對此人的排斥憎恨有所緩和。然長孫凜的所作所為,並非幾句話,就能讓孩打開心結。畢竟因為他的不恥之行,給這個年代的帶來的幾乎相當於滅頂之災。
心複雜的在焦躁不安之下,決定自事之後第一次走出家門,到靈寺求菩薩保佑。誰知心神不定地走後山之後,一眼便看到那惡夢中無數次夢到的賊人,讓全不住抖。也許是想到以後始終要與此人終相守,本轉離去的竟然獃獃地站著,即使邊的小丫鬟輕扯了的角。
對方似乎心不太好,沒有現的存在。不知是因為心態的轉變,孩才現這即將為自己丈夫的賊子竟然有一好皮囊。青山連綿,綠樹青青,桃花爛漫下,一位翩翩佳公子,頎長的影,一襲淡藍的儒杉,帶著些許憂鬱,很難讓人與數月前的混世魔王聯繫起來。關鍵是長孫凜最後還念出此等佳句,《題都城南莊》按理應出自百年之後。
此等景,此等男子,此等佳句,若非兩人先前的過節,完全可以為傳說中的一見鍾。
「桃花依舊笑春風……」,好詩書的方善婷本也是京城有名的才,而此時的卻是六神無主,長孫凜前後的變化太大,讓無法適應過來。難道,他真的如竇夫人所說般……?
「春城無不飛花,寒食東風柳斜。日暮漢宮傳蠟燭,輕煙散五侯家。」
春風暖暖融融,漂浮在雲霧戲弄著晴空,碧綠的池塘滿是盎然春。此刻黃昏時際,遠遠地又看見城裏燃起燈燭傳送薪火,飛散的輕煙在武侯權貴的宅院出沒。青青的春草遮蓋了回城的小路,市橋的遠,柳蔭下一戶人家,孤零零地守在城郊的角落。
長孫凜平靜地坐在車上,獃獃地著靜悄悄的郊野連著城郭,漫長的道路在後方不斷延。偶爾路過的平治的車馬盪起塵埃瀰漫昏濁。他暗暗的嘆了口氣,似乎在嘆人生。夕斜暉映山而落,殘餘的晚霞在漸漸收斂,還依地掛在高聳的城角欄桿之上。
「孫大,那邊那些人在幹什麼?「長孫凜指著遠方一群忙碌的人們疑地問道。只見前方一座建築正中矗立一巨大影壁,青磚灰瓦,氣勢恢弘,前面數十人正忙碌地擺弄著東西,穿著似乎與他平日所見的普通人不太相同,有十來人著道士服裝,周圍還點著些奇怪的***,伴隨著道士口中念叨的靡靡之音,讓人不寒而慄。
「哦,爺,那邊是為明日皇家的祭祀在做準備。那照壁后便是長安的孔廟,明日是寒食節,皇上會到國子學親臨釋奠。」孫大比孫二更接近正常人,在京城呆久了,也對本地的一些風俗儀式有所了解。
這尊祭孔聖人的儀式起始於漢代。到了貞觀時期,太宗採納了房玄齡的建議,罷周公祠,升孔子為先聖,以回配祭。
「寒食節?」長孫凜才想起前日母親也曾在他耳邊嘀咕過這一節日,在後世,許多傳統節日都已經銷聲匿跡。為現代人的他,雖然也曾看過相關的介紹,但卻對此不是很重視。然而在古代而言,寒食節的意義遠大於清明。若比做母子,寒食為母,清明為子。清明尤在,而寒食早已不存。也可以說,寒食伴隨著吹面不寒的楊柳之風,在歲時節日的演變過程中靜靜的融了清明。寒食滋養了清明,清明由一個節氣上升為最為人們所重視的傳統節日之一,沒有寒食,幾無可能。
「難怪你們哥倆那麼急著要回去吃東西,原來明天大家都只能吃冷食啦!」長孫凜逗趣的說道。孫大撓了撓溜溜的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孫二則無所謂,在一旁也跟著憨憨的笑著。
長孫凜倒是對此類古代的祭祀有所好奇,想過去看看。然孫二卻一臉著急的說道:「爺,夫人早上已經說過了,我們要早些回到家中,現在天也不早了……」。雖然孫大孫二兩兄弟的武功不弱,但是竇氏擔心再會冒出個慕容無雙之類的刺客,所以每次長孫凜外出,都規定好回家的時間。
「行了,咱們在前邊的酒家停下來先吃點東西吧。」長孫凜乜斜的看了一眼孫二郎,這傢伙還知道用老媽的話來掩飾,不過他這孫大之心路人皆知啊。
到了酒家長孫凜點了滿滿一桌子的菜,菜還沒上到,那兩兄弟就已經開始咽口水了,甚至還能聽到肚子打鼓的聲音。長孫凜則借口上茅廁,便隻溜除了酒家。
他的武功已經到了一種境界,所以幾個奔走,很快便走到了之前的孔廟。這一帶本來是學教習之地,唐太宗在建立祠廟時就把附近的人家都遷移至別的地方,所以這片地區平常除了學子和路人之外,倒是沒有什麼人。平常相當靜謐,遠遠就能聽到那道士的鬼迷之音。
長孫凜在前世是生在新中國,長在利堅的新新人類,他雖對於這些玄幻宗教有所興趣,但卻不甚迷信。然而自己經歷了這般離奇的遭遇之後,他更是對此類東西更興趣。他所學的武功的籍上,所用之語言與道德經的玄妙晦有許多相似之,而自己也是在修鍊之中來到這個時代的。道教在唐朝有著較深的影響,史書記載在唐代就有五位皇帝是因為吃丹藥而喪命的。
當然大學本科曾修過化學的長孫凜之所以要溜到這裏來可不是為了討丹藥,他一方面是對出於對古文化的好奇,初來乍到的他對任何事都有濃厚的興趣;另一方面是這次祭祀是皇家參與主持的,因此估計那群念叨靡靡知音的道士中估計會高人存在,即使沒有,也應該對這個時代的道教文化有所了解。他希能從古人的觀點中能夠開闢一些新的思維,關於自己修鍊的這本籍的新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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