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瞇了瞇眼,緩緩地靠近顧瀟,兩張面孔近在咫尺,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扣著方向盤,他湊近顧瀟的臉頰,溫熱的氣息噴薄在的臉上:「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顧瀟又一次給了他驚喜。
這讓他不得不好奇,顧瀟的上還有哪些。
顧瀟勾勾,眼底浸著讓人捉不的笑意,挑眉:「你試試挖掘一下啊。」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靜止了。
夜漸漸的沉下來,路燈也亮了起來,霓虹燈過樹葉間的隙投進車窗來,在二人的上形斑斕的影。
「嘀嘀」兩聲汽車的鳴笛聲打破了這似有若無的曖昧氣氛。
本想調戲一下顧瀟的江淮自己反倒差點陷進去,坐直子,江淮再一次的啟車子,朝著景園的方向去。
給江老爺子治療完已經是深夜了,第一次回家這麼晚。
顧家別墅的燈還亮著,是專門為留的。
顧景城一家也都在客廳中神抖擻的等著回來。
「啪嗒」傳來關門的聲音,顧景城臉瞬間黑了下來,眼神彷彿要吃人。
「大晚上的去哪了?」顧景城嚴肅的質問道。
顧瀟今天忙的很,早就累的不行了,晚上還有作業沒做完,實在是不想多生事端,便隨口敷衍一聲:「去玩。」
腳步未停的往樓上走,還沒到樓梯口,顧景城健碩的影擋住了的去路,白悅雲在後冷嘲熱諷:「我看你不是出去玩,而是出去鬼混吧。」
「聽老師講過,以前學校開除過一個同學,就是因為那個同學私自和別人搞,而且那位同學也是經常的晚上很晚才回家呢。」顧暖也適時的煽風點火道。
牆上的掛鐘顯示時間是半夜十一點二十五分。
顧瀟困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白了顧暖一眼「去了沈薇家。」
當即,顧暖的臉就變了,聲音拔高:「你怎麼能去沈家!」
連顧景城和白悅雲都大吃一驚,不可置信,追問道:「怎麼回事?」
一直窩在沙發上專心致志打遊戲的顧尹舟忽然懶洋洋的話道:「們是同班同學,去同學家玩很正常吧。」
顧暖一個冷眼扔過去。
肺都要氣炸了,萬萬想不到顧瀟竟然是去了沈家,這個野丫頭肯定是背著勾引沈思恩去了!
顧瀟很樂於見顧暖生氣的樣子,懶懶的一笑:「還有別的事嗎?」
這一眾人吃癟的樣子,瞧著就有趣。
顧瀟繞過顧景城打算往樓上走,可下一秒卻再一次的被拉住了,顧景城的態度要比之前好一些,卻仍帶著質問:「你有沒有見到帝都來的那個江先生?」
江淮?
「我不是讓你好好把握機會靠近帝都來的那個江淮嗎?裝什麼傻。」顧景城提醒道。
顧瀟從顧景城的手中出來自己的胳膊,宛如扶不上牆的爛泥,靠在樓梯的扶手上,很平靜道:「沒有。」
顧景城跟說的話都沒放在心上,別說讓做的事了,本早就拋之腦後了。
「江淮的助理不是天天都來接姐姐你嗎?」顧暖好心好意的提醒一句。
既然能天天的見到江淮的助理,再說見不到江淮是假的。
看顧瀟這態度,以及的回答,有顧暖在中間提點著,顧景城很快就察覺出來顧瀟的意思了。
顧瀟很無語道:「我能見到他助理,就能見到他本人?」
「只要你有心,就肯定能見到的,但若是你不用心的話,就算是江家的人現在站在你面前你都不見得願意說話,還是說,你本就不想幫你爸爸?」白悅雲也一旁附和。
言下之意就是說顧瀟不僅不用心,還不願意幫助自己的親生父親。
「我看你就是不用心!」顧景城用力的將顧瀟一拽,整個人就重心不穩的踉蹌了兩步,反過頭來擰著眉瞪著顧景城,眉目中滿是怒火。
眼看著自己坐上一把手的位置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到時候在和帝都那邊的人搞好關係,以後自己的後半生將會得到想像不到的權利和財富。
顧景城想讓顧瀟來做這個中間連接的紅線,可顧瀟偏偏是個不著調的。
明明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讓自己搭上帝都這邊的船,若是錯過了,那就不是憾那麼簡單了,甚至於以後的晉陞機會都會大大的降低。
顧景城心氣高的很,對權利的慾也旺盛的不得了,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的。
又白悅雲和顧暖在中間挑撥離間,顧景城就完全的認為是顧瀟在故意的擋他的路,瞬間大發雷霆,高高的揚起自己的手,就要落下的時候,顧瀟抬起了頭。
顧暖和白悅雲都極其期待這一掌落下去。
顧瀟的背得住,理直氣壯,毫不退,兩眼直直的瞪著顧景城,沒有要躲開的意思,堅定的很。
那一刻,顧景城彷彿看到了以前的溫站在他的眼前。
那一掌終究是沒有落下去。
手緩緩的放下來,顧瀟也收斂了緒,沒說話,繞過顧景城往樓上走去,在踏上二樓平臺的那一刻,樓下傳來顧景城暴怒的聲音:「既然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達到我要的效果,那你以後就別晚歸了,每天必須給我按時到家。」
顧瀟沒當回事,直接回了房間。
大多數人都說親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暖的,俗話說的好濃於水,只要還有那一點點的緣關係在,不管兩個人之間有多隔閡都會一一的化解。
以前顧瀟的顧瀟不相信,現在的顧瀟更加是覺得可笑。
親在利益面前本就不值得一提。
人都是慾,沒有最好的,只想要得到更好的。
當這種慾被無限的放大之後,就會蒙蔽人的心智,做出一些違背親,道德和社會的事來。
顧景城就是一個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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