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再也坐不住,嫁進來多年,還沒有一個傻子得老爺子歡心:「爸,出事是我們大家都不想看見的,如今垣衡行不便,」說到這裏,還假惺惺地出幾滴淚。
陸垣衡冷眼看演戲。
「我知道你是為垣衡好,可是如今垣衡自顧不暇,知意又是個不能管事的,我看為了垣衡好,不如先停了垣衡的職位,讓他安心養病……」
「阿姨,你也可以什麼都不幹,專心照顧垣衡啊。」孟知意巧笑倩兮地打斷的話。
「知意說的沒錯,」陸老爺子重重冷哼一聲,睨眼去看陸夫人。
陸夫人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想讓已經殘廢的陸垣衡再也不到公司,可惜,可不會讓如意。
陸夫人咬著牙,可不是什麼保姆,可是如果拒絕,倒顯得心狹窄別有旁意。
原本可以借陸垣衡不好讓他逐漸遠離公司,現在卻被孟知意倒打一耙計劃落空。
「行了,別以為我不清楚你的心思。」陸老爺子暗含警告,意味深長地看了陸夫人一眼,盯的如芒在背,冷汗都要下來了,忙低頭稱「不敢。」
「我看整個家裏,就你最敢。」陸老爺子人老了心卻不糊塗,再轉頭看孟知意,只覺得哪裏都和寶貝孫子般配,心眼明鏡似的。
早就聽說孟家那邊嫁過來的人了手腳,最開始他也是然大怒,認為是孟家耍自己,如今再一看孟知意,又怎能不明白。
陸垣衡能娶了是福氣。
哪怕孟知意是裝傻,也應當有的難言之。
陸老爺子若觀火,沒有破,拍了拍側的沙發:「來,孫媳婦,坐過來。」
這個稱謂讓陸垣衡挑了挑眉,而一旁的陸夫人更是恨的牙,自己嫁進來多年也沒有被老爺子認可,如今孟知意一個才嫁進來的傻子……
「孫媳婦,我啊,看著你就歡喜,」陸老爺子拍著孟知意的手,慈眉善目地說,「所以爺爺啊,給你準備看一份大禮,你一定要和垣衡和睦相,好好過日子。」
說著,從一旁拿起了一個木質檀盒,刻雕至,看見陸老爺子拿出來這個盒子的陸夫人更是臉大變,連一旁的陸都震驚地看著他,影搖搖墜。
「來,你看,這是我們陸家的傳家寶,現在,就給你吧。」陸老爺子口氣隨意,好像一點也不在意送給孟知意的東西是價值連城的寶貝,翡翠的玉鐲,玉清質貴,放在檀香木盒裏,「來,孫媳婦,戴上給爺爺瞧瞧。」
孟知意有些猶豫,下意識轉頭陸垣衡,陸垣衡微微頷首,示意:「爺爺給你的心意,收下吧。」
「謝謝爺爺,」孟知意終於放下心,出一個甜甜的笑,手在陸夫人母兩人嫉妒的目中戴上,大小適宜。
「這只是其中一樣見面禮,」陸老爺子滿意地看著,一旁的陸夫人臉更是大變,竟然還有見面禮?
「東西我差人送去了你們家,八件套的翡翠瑪瑙玉,都是爺爺的珍藏啊,」陸老爺子站起,扶著拐杖,「好好收著,這兩天在家裏住,陪陪爺爺。」
孟知意乖巧地點頭,目送陸老爺子在醫生的攙扶下回房休息。
老爺子一走,陸夫人當即就想發作,瞪著孟知意手上的鐲子恨不得燒出一個來,但礙於陸垣衡在場不得不忍氣吞聲。
孟知意可不是什麼好招惹的人,仗著自己現在的傻子份,故意問陸垣衡:「老公,你看這個鐲子好看嗎?」
陸垣衡也不知道張口閉口的老公都是跟誰學的,但是意外的並不他反,餘瞥見陸夫人氣急敗壞的臉更是會意,附和道:「確實不錯。」
「爺爺送的東西就是好,」孟知意珍惜地了那鐲子,然後才微驚訝,好奇寶寶一樣看著陸夫人問,「阿姨,你也有收到爺爺送的鐲子嗎?」
陸夫人嫁進來的時候陸老爺子閉門不出一個月,曾經還揚言就算嫁進來也不認,這麼多年附小做低好不容易換的了老爺子態度緩和。
沒想到一個傻子就讓十多年的努力都付之一炬。
陸夫人氣的話都沒說,轉就走,原本還想和陸垣衡拉一下距離的陸也不得不站起,追著陸夫人的背影離去。
一時之間,偌大的客廳只剩下兩人。
外人一走,那種尷尬就無蔓延,孟知意又沒有失憶,自然記得自己那天被下藥之後做的舉,要不是裝瘋賣傻假裝忘記,不然和陸垣衡相起來更尷尬。
而且……
孟知意看了他一眼。
他那天是有反應的吧。
「看什麼看,」相比孟知意的不自然,陸垣衡顯得坦然極了,微微向後靠,一個愜意的姿勢,吩咐,「推我上樓。」
老爺子已經發話了,看來在陸家住這幾天是避無可免的了。
孟知意腹誹,他明明可以自己控制椅,還要來使喚,可惜在陸家,不得不裝出一副夫妻恩的樣子來,孟知意推著椅帶著陸垣衡離開了客廳。
在陸家這兩天,日子說快不快,說慢不慢。比如在別人的地盤生活,總歸是有些不適應。
陸老爺子雖然管事,但畢竟年紀大了,鞭長莫及,一些小事都是陸夫人控的,孟知意已經有意無意覺到,整個家裏的傭人都在刻意怠慢。
要不就是言語輕視,本沒有把放在心上。
孟知意一猜就知道了到底是誰的主意,不過從來都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某次飯桌上,眾人都在,堂而皇之地當著所有人的面夾了一塊遞到陸垣衡邊:「老公,吃飯。」
陸垣衡瞥一眼,孟知意心如擂鼓,莫名有種被他看穿之後的尷尬,又很快理直氣壯來,反正爺爺在,陸垣衡肯定會張口吃下的。
陸垣衡咬著筷子將菜吃下去,就在孟知意準備撤離的時候,陸垣衡卻一把拉住了,故意夾了一塊最討厭的木耳放在邊:「來,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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