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兒來得突兀，語氣中還帶著薄怒與嘲諷。

衛靜姝同衛靜婉腳步一頓，都有一種做賊心虛的覺，轉過頭來瞧見一豆蔻年華的姑娘。

那姑娘生得俏，紅齒白的，隻一雙眉略顯英氣，一襲滾邊藍更襯得氣質出群。

後還站著一個形高挑的男子，白白履，手執白玉骨折扇，勾淺笑，一雙眸子深不見底，人瞧不出緒來。

來人也不是別個，正是雍靖王的，君瀾郡主。

同雍靖王世子李君澈。

李君瀾打眼一瞧，倒也沒想到是衛家的兩個姑娘，一雙眸子蓄著怒意，出言諷刺：“還當是誰這般沒規矩呢，原來是衛家姑娘。”

衛靜姝眨眨眼兒，將跟前這兩兄妹掃過一回，見李君澈還衝自個挑眉一笑，便忍不住心中暗罵一句晦氣，也就說句壞話，這都能被抓包。

可也不過一瞬，便又麵如常，嘻嘻一笑，極是不要臉：“郡主是說雍靖王府的人沒個好東西，俱都人模狗樣？”

“你胡說八道什麽？”李君瀾英眉一蹙，顯然一副怒不可解的模樣。

衛靜姝卻是委委屈屈：“不是郡主自個說的嗎？”說著又將目落到李君澈上：“世子爺正直無私，襟坦白，想來方才也聽到了吧。”

李君澈今兒不過順道送李君瀾上書院，也沒想到還能聽到衛靜姝這小丫頭片子編排雍靖王府，正存了看好戲的心思。

卻哪裏曉得，膽子如此大，還敢拉他下水。

他將手中白玉骨折扇展開，抵在邊忍不住一笑，卻也不答，隻道：“衛三姑娘是個心懷大義之人，能對他人及時出手相救，想來也不會做出在背後編排他人，這等小人行徑來。”

衛靜姝哪裏就沒聽到懂李君澈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可臉皮厚了，自然也不當回事，反而衝他一笑：“世子爺說錯了，我是子……”

“世子爺讀書多，應當曉得唯子與小人難養也……”

說完還又衝李君瀾做個鬼臉，拉著嚇得發抖的衛靜婉一溜煙的跑得沒影。

李君瀾瞧見衛靜姝那背影，就忍不住啐得口：“沒規矩的東西。”

那口氣那神儼然同李君淳如出一轍。

李君澈撇了一眼，沉默半響，卻是突然問道：“這衛三姑娘可有在京都住過？”

李君瀾理了理自個的擺，順口便道：“若是在京都能養這樣的子，隻怕也是命大。”

話音將落，這才又覺得李君澈的不對勁來，側過眸子瞧他：“你問這個做甚個？”

李君澈也不瞞：“就是覺得這衛三姑娘極是麵，好似早先就認得了一般。”

跟著又是勾一笑，極顯風：“這小丫頭片子，有趣得。”

李君瀾見鬼似得看向李君澈，頓了頓，這才道：“哥哥，我曉得，但凡模樣好的姑娘你都覺得麵，可到底有點品位好不好？”

指著衛靜姝離去的方向：“這樣的也能眼？你是沒吃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