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說:“像,但不敢確定,你們在家待著,哪兒都別去,我去看看。”說完不等我們回答,媽媽打開門衝出去,很快便消失在夜中。
華勝哥木呆呆地站著,衝爸爸問道:“三叔,不會是我爸對嗎?”
“嗯,你嬸兒說了,你爸和你二叔都在鎮上呢,肯定是咱們聽錯了,等你嬸兒回來就知道了。”說著,爸爸扶著華勝哥坐下來。
雖然爸爸這樣說,但是他的話音裏明顯的也包含著很多不確定。
外麵依然是死一般地寂靜,什麽聲音都沒有,這種等待的煎熬讓我們三個人都很難承。
我站起來走到門口,順著門朝外看了不知多次,可是每次都是空的院子。
沙沙沙……
一陣腳步聲傳來,華勝哥直接跳起來衝過去打開房門,瞬間愣在那裏。
我和爸爸也走過去,隻見門外媽媽正攙扶著大爺走過來,大爺的顯然十分虛弱,連步子都邁不穩了。
華勝哥衝過去,扶著大爺的另一個隻胳膊,大聲喊道:“爸,你怎麽了爸,你這是怎麽了?”
扶著大爺走進來,不等我們開口,媽媽便說道:“大哥遇上那幫東西了,被咬了一口。”
“啊!那怎麽辦?”華勝哥問道。
媽媽說道:“華勝,你快點騎托車去鎮上,想盡一切辦法也要買到糯米,記住,是生糯米,買一袋回來。”說完,他衝爸爸說道:“去廚房把那把小刀拿過來,再拿點酒。”
這個時候媽媽儼然就是一家之主,而華勝哥和爸爸竟然沒有反駁。
看著媽媽這樣子,我突然間覺得形象是那麽的高大,現在的媽媽竟然也是那麽的可。
我問道:“媽,那我幹什麽?”
“你去準備一盆冷水,記住,把盆刷幹淨些,一定要打冷水來,對,去飲水機上接冰水。”媽媽吩咐道。
說完,媽媽低頭看著大爺,手掀開他的眼皮看了看,低聲問道:“大哥,我是小梅,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呃……”
“大哥,待會我幫你祛毒,你忍著點。”
很快爸爸把刀子和酒拿來,我也端了一盆冰水過來,媽媽結果刀子,拿酒消了毒,然後讓爸爸了大爺的上,我們這才看到傷口竟然在右上臂,四周的已經發黑了。
媽媽著刀子,一點點的開始割傷口四周的腐,割掉一塊就扔進水盆裏,水盆裏的水立即變的烏黑。
我哪兒見過這種況啊,當即嚇得閉上眼睛,胃裏到一陣陣的翻騰,捂著轉跑出去,大口大口的嘔吐著。
當我吐到胃裏實在吐不出什麽東西的時候,歪歪斜斜地回到屋裏。
大爺胳膊上的腐已經被清理幹淨,媽媽和爸爸正坐在一邊,現在就等華勝哥買糯米回來了。
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聽到外麵傳來托車的聲音,華勝哥回來了。
“嬸兒,買回來了。”華勝哥說著,把肩上的一袋糯米放在地上,隻見他兩個眼圈鐵青,一邊的臉也腫了,鼻孔裏還有。
我驚問道:“哥,你這是怎麽了?”
華勝哥抬手抹了一把鼻子,笑著說道:“大半夜的砸人家的門,誰也不樂意啊,打了一架,不過還好,這袋米人家沒要錢。”
媽媽把糯米分兩份,其中三分之二扔給爸爸,道:“去,全部倒在大鍋裏,添滿水燒開。”
剩下的三分之一媽媽拿碗挖出來,讓華勝哥幫著扶正大爺的胳膊,把一碗糯米全部倒上去,頓時那些糯米的都變黑了,大爺的胳膊也開始微微抖,嚨裏開始發出斷斷續續的聲。
“嬸兒,這是怎麽了?”華勝哥驚問道。
媽媽說:“廢話,摁住了就是!”
換掉一層糯米,媽媽又挖了一碗倒上去,又變黑了,就這樣接連十幾碗米下去,最終變黑的速度才慢了一些,媽媽拿過一卷紗布給大爺包上。
大爺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我們,臉上勉強出一微笑,又閉上了眼睛昏過去。
這時爸爸在外麵喊道:“好了,水開了。”
媽媽讓華勝哥扶著大爺來到廚房裏,掀開鍋蓋,大聲喊道:“快,把他的傷口對準蒸汽,一定要堅持住,絕對不能他離開蒸汽,否則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華勝哥點頭,這時爸爸也過來了,二人一起扶著大爺,把他的上下來,右臂的傷口對準蒸汽。
“啊——”
頓時,大爺扯著嗓子發出一聲淒厲的慘,開始瘋狂的掙紮起來,要不是華勝哥和爸爸事先有準備,恐怕早就被他掙了。
但是看著大爺難的樣子,華勝哥和爸爸都有些不忍心,但是想到媽媽最後說的話,又不敢不聽,隻得咬牙關把他死死地摁住。
就這樣,大爺的慘聲一直沒停,到了東方天際泛起了魚肚白才稍稍安靜下來,想來也是沒力氣了。
那一鍋糯米水,全部變了暗黃,散發著刺鼻的腥臭味。
媽媽來到廚房裏看了看鍋裏的糯米水,又拆開大爺的傷口看了看,說道:“好了,扶回屋裏去吧,再換一次糯米。”
這一次大爺總算是被搶回一條命,到了太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清醒過來,得知了昨晚的經曆,他也嚇得臉慘白,直說自己太幸運了。
梆梆梆,梆梆……
我正在院子裏燒水,突然聽到大門口傳來敲門聲,當即一愣,因為村子裏現在已經沒有活人了,會是誰呢?我走過去,隔著大門問道:“誰呀?”
“你好,請問藺大師是住這兒嗎?我們是從鎮上來的,請見藺大師。”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說道:“你找錯了,這裏沒有什麽藺大師。”
“不對呀,藺大師給我們留的地址就是這一家啊,錯不了!求求你讓我們見見藺大師吧,我們知道錯了!求藺大師救救我兒吧!”外麵一個人帶著哭腔說道。
這時媽媽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欣妍,開門,讓老秦他們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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