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尾蛇標記代表的意義是什麼, 沒人比宗祈更清楚。
霎時間,那些在洗手間里和連環殺人狂搏斗,被莫名其妙栽贓陷害的茫然憤怒,無數種緒全部涌了上來, 沉甸甸地堆在胃里。
不僅僅是這些, 伴隨而來的還有滿腔疑問和驚異。
面前這個人是比陳宏義權限還要高的組織員嗎?銜尾蛇組織滲進了演員里面嗎?亦或者說......演員部才是組織的大本營?
宗祈越想越心驚。
他不畏懼銜尾蛇組織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都來自于自己手上持有的導演系統, 這是他的底牌。
系統商城里可以解鎖的道說無窮無盡毫不為過, 更別說他還能簽約鬼怪給自己打工, 未來戰斗力不可限量。可以說只要給他時間,管他是銜尾蛇組織還是銜尾龍組織,宗祈都不帶慫。
但現在, 他卻在一位演員的上看到了銜尾蛇標記。
一個甚至連那個被他送進局子里的連環殺人狂都沒有的明顯記號。
唯一能夠慶幸的就是他并沒有在神病院里暴自己的導演份,所以這個銜尾蛇員的出現多半是個巧合,應該不至于追殺到這。
因為目停留的時間過長,正低頭看手機的烏似有所覺, 銳利的視線從屏幕劃開, 準確無誤地捕捉到黑發青年的目。
糟糕!
宗祈扯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迅速低頭。
很快,龍傲天的驚呼打破了這片膠著。
“靠!”
他瞪著手機, 有些不敢置信:“不是, 我怎麼到一個七十歲老頭, 這要怎麼演啊?”
龍傲天到的角是一位年近古稀的老教授,前往荒村帶領學生一起下鄉支教,因為年前摔了一跤,所以行走頗有不便。
“哈哈, 恭喜你。”黃幸災樂禍:“這可真算是中彩了, 比我上次到的瘸子還要給力。”
不過下一秒他低頭看到自己的角卡, 臉頓時垮了下來。
修理工率先放下手機:“都看完了嗎?看完的話就來核對一下角信息,注意卡面上提示不能說的不要說,不然會扣演繹值。”
雖然烏是六個人里等級最高的,但他實在太沉默了,所以看起來很靠譜的修理工就順水推舟地為了這一場拍攝里的臨時指揮。
修理工:“我到的角和安娜是一隊男朋友,跟著隊伍一起來荒村支教。”
安娜點頭:“我是修理工的朋友,目前懷孕三個月,準備這一個月支教結束后就回去結婚。”
烏:“我的角是老教授的助手。”
黃:“我是扶貧任務的攝影師,跟著隊伍下鄉拍攝。”
王師傅了頭上的汗:“我是一起來支教的大學生,然后暗安娜......這個是可以說的信息。”
“臥槽,這麼刺激?”龍傲天目瞪狗呆。
這麼算下來,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老教授角反而還要正常些,至沒能牽扯到這些恨仇里。
“正常,”黃聳肩:“不恐怖片致富碼都是混關系和床戲,其實也是件好事,多一個特點,扮演的時候還能漲演繹值。”
他們在介紹的時候,宗祈大腦飛速運行。
他剛剛打開手機上的導演系統時,發現自己的角卡竟然只有短短一句話。
【導演無需演繹,只需完自己的本職工作即可】
換而言之,宗祈只需要演好他自己就行。
導真是個好系統!黑發青年熱淚盈眶。
雖然這幾個老演員沒什麼,但聽也知道演員系統比起導演系統要冷酷無地多。
知道他一個人打兩份工不容易,這不就給他開后門來了嘛?
不過竊喜歸竊喜,必要的糊弄還是不可的。
好在其他人都說了自己的角背景,宗祈只需要在這個基礎上稍微加工再創作就行。
“我是跟隨老教授一起來鄉村支教的學生,熱古跡喜歡探險。”
有組織員在,宗祈打定主意講話。言多必失,難免暴信息。反正這一行人里有熱幫助新人的資深演員,他只需要好好扮演一個第一次來拍電影的新人,獲取更多信息就夠了。
例如那個演員論壇,就是一條很有用的信息。
見大家介紹完自己,修理工環視四周,“那現在我來幫忙分析一下各自角的限制點。”
“大家應該都玩過劇本殺,其實恐怖片的拍攝就和劇本殺很像。”
演員們到的角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實際上各個有各個的限制和特。這個限制點需要通過仔細閱讀角卡得出,稍不注意就會掉重要信息。
“既然有新人,我就多說兩句。你們都知道角演繹值的高低關乎著我們能不能在這部電影中活下來,這個數值說白了就是戲程度。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演繹值需要演員真正從心理上代角,有多難自然不必我多說。”
修理工侃侃而談,“撇去八十以上不說,演繹度百分之八十以下,都是可以通過演技提高的。演員系統判斷我們是否戲的一個重要因素,便是我們對角的揣。”
“例如龍傲天,你到的角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那麼你就要在言行舉止上向角靠攏。”
龍傲天愁眉苦臉,“大哥,這是什麼意思啊?難不我以后都得拖著聲音,沒事還得不存在的胡須?”
“沒錯,你得把自己當一個真正的老人去演繹。”
黃在一旁補充:“而且你的卡上不是還說老教授過傷,行走不便嗎?那你在拍攝期間必須得時刻表現出行走不便的模樣,不然你的角演繹值就提不上去。”
“還有安娜。”
修理工話鋒一轉:“角卡上你懷孕已經三個月了,那麼作為一個未來的母親,角肯定會十分注意保養和休息。當然,你也可以按照卡面發揮自己的合理想象,例如經常將手搭在小腹,這種小作被系統認可后也會漲演繹度。”
安娜點了點頭。
長得好看,話也不多,妥妥的高冷人,王師傅和龍傲天幾個看了好幾眼。
“然后就是打工人......你的角格喜歡冒險,充滿好奇和探索心,這些都可以在拍攝過程中現,還得你自己揣。”
宗祈聽修理工分析自己瞎搞的人設,乖乖點頭。
其實修理工覺得打工人的角恐怕是本次拍攝里最危險的。喜歡冒險的格就注定了演員會險境,就算沒有險境也得自己作死去探索,不然演繹度本就不會漲。
修理工到的卡頂多也就喜歡沾花惹草,角格很好把握,除了一個角有點棘手以外幾乎沒什麼難點。
“大哥大哥,我呢?求大哥幫我分析一下。”王師傅急切地問。
雖然得到了資深演員的保證,但一想到這個拍攝會有危險,他就忍不住發抖。
“你?你的角又不難,表現出自己對安娜的殷勤不就行了?”
對演員來說,涉及到生死的問題,裝孫子都愿意,何況是委屈一下當狗?
“還有,既然是拍電影,大家只要看過電影肯定都知道,電影里的人和人之間也有矛盾。這就是為什麼系統為我們下發的角卡里還有標注好的部分,這個部分只要能夠合理運用,演繹值漲幅不是問題。”
所有人盯著自己的屏幕,紛紛沉思不語。
“除了這些限制條件外,你們還需要注意角卡給出的格提示,一個懦弱格的角肯定不能沖在最前面,強勢喜歡出風頭的人也不能過于畏。總之,如何在拍攝過程中演繹好角是重中之重。”
修理工看了眼手表,加速語調:“無論何時,怎樣的危急險境,就算恐怖片里的鬼就站在你的背后,也不能忘記自己的人設。”
“因為提高人設演繹度是演員在恐怖片拍攝里存活的唯一生路。或許高難度恐怖片還需要道,尚且不能如此斷論。可在低難度恐怖片里,演繹度就是一切。”
這并不是開玩笑。雖然聽起來很稽,但是在低難度恐怖片里,只要有足夠高的演繹度,就算鬼近到眼前都可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突發原因放演員一條生路。
恐怖片并沒有嚴格的等級劃分,演員們自己整理了一套劃分的辦法。一般招募演員最低級是什麼,就是什麼等級的恐怖片。
這部電影有四位E級新手演員參演,就屬于最簡單的E級影片,妥妥的低難度行列。
不過話又說回來,演繹度太高也不是一件好事。
戲太深,出戲便難。在電影里扮演度過高,導致電影拍攝完后無法離角的演員比比皆是,甚至還有因此患上神分裂癥,完全活另外一個人的例子。
甚至包括修理工自己,和為演員前相比,也有格潛移默化上的變化,留下不后癥。
不過這話就不用和新人說了。修理工想。
新人第一次拍電影,能不被嚇死,好好演完都算不錯。
高演繹度又是那麼好拿到的?那可需要演員完全代角。
恐怖片拍攝第一步需要克服的就是恐懼,恐懼存在,演員便無法代角。
所有演員里,也只有那位永遠屹立于金字塔尖的S級演員“藝家”始終保持著每部電影百分之八十以上匹配度完通關的非人記錄。
不過話又說回來,除了這個村口王師傅以外,其他三個心理素質都不錯,看來這次新人質量很高,可以多觀察一下,看看Q導演選擇的演員有沒有什麼特殊之。
“對了,進電影拍攝后手機就會沒信號,不用白費力氣試圖聯系外界,投機取巧會被系統單獨增加難度。”
修理工嘀咕一句:“每次遇到新人,第一反應都是撥110,有這功夫還不如好好沉下心來鉆研一下角。”
“什麼,會增加難度?!”
被點到名,已經發了好幾條求救微博,明明有小十萬卻始終沒收到任何一條回復的王師傅臉刷得一下白了。
他手忙腳地想要刪微博,系統提示卻恰到好地響起。
【《荒村驚魂》第一幕戲正式開拍】
【開拍后請演員代角,注意避免提到“系統”“演員”“拍攝”等相關詞匯,否則將扣除相應演繹值】
同一時間,演員的瞳孔上浮現出角演繹度,導演則是恒定不變的三個數值。
這會兒演員尖值和劇探索進度都是0,當前存活演員則是6。
宗祈盤算著自己的及格條件。
演員尖值5000,劇本探索進度70%,存活演員人數大于或等于3。
他注意到自己的尖值變了演員尖值,意味著現在這個數值并非計算宗祈這個導演遇到的危險,而是要從演員遇到的危險中獲取。只有演員遭遇越多困境和危險況,宗祈才能得到相應的尖值增長,除此之外,他的任務就是深挖電影核探索背景,并保證演員的安全。
毫無疑問,比起即興拍攝,大劇本難度可見一斑。
他一邊想,一邊將視線轉移到其他人上,心里“咦”了一聲。
電影開拍后,宗祈不僅能在眼睛里看得到每個演員的個人面板,還可以看得到每個演員的演繹度。
一溜看過去,除了王師傅初始演繹度是負2%以外,其他都是0、
士窗外逐漸漫起濃厚的白霧。
霧氣很大,大到將一切遮掩,幾乎把這里圍孤島。
很快,這些霧氣散去之后,外面出現一條和剛才截然不同的山路。
落魄魔术师宗九穿书了他穿到一本恐怖无限流选秀文里,成了书里那个第一轮评比就惨死的花瓶炮灰这个选秀很有意思,上万人里一共只能出道一百人,c位出道还能得到一张万能许愿券这要换成别人,恐怕当即就得吓死没想到宗九不仅不怕,还一路浪得飞起,骚操作频出一通操作下来,活是安稳无恙地活了,和全文最大反派的梁子也就此结下今天你阴我一下,明天我反手搞回来,有来有往,还挺乐呵结果浪归浪,某一次不小心还真就浪翻车了看着把他按在地上的宿敌,宗九懒懒地抬眸,“要杀就杀,别废话。”身处劣势,却一丝畏惧也无,反倒继续作死挑衅那人用冰冷的手指研磨着他的耳根,按向大动脉的动作骤然顿住“真遗憾。我改变主意了。”-他曾经很乐意亲手赐予宗九死亡日夜遗憾不曾剜其血肉,亲手扼断脖颈可真让这人落到他手上后,另一种更迫切的渴求却如野草疯长比起输赢,更想看看他哭着喘着,眼尾发红的求饶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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