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於山這個茶樓開起來之後，城這貨跟發現新大陸一樣每也長到這裏了，公司也不咋去，就跟這喝茶扯犢子。然後也像模像樣地開始學著品茶，對著於山關於茶類的問題墨跡個沒完，琢磨來琢磨去也喝不出來什麽茶好，但不好的茶卻是糊弄不了他了。

每喝著於山自己珍藏的老茶，都是好東西，口味的起點本來就高，想降下去倒是不容易了。

晚上吳鵬和周令約他去喝酒，他倒好把這倆人也弄茶樓裏來了，坐在於山的辦公室的大茶桌前，舞舞喳喳的：“喝啥酒啊喝酒？喝酒傷，茶養心，以後你們倆也改一改，這沒事兒喝會兒茶聊會兒多舒坦，完事兒回家就睡覺，不像喝完酒還難拉的。”

城吧從就喜歡模仿於山，但是總是慢一拍，於山泡妞他也學著泡，於山不泡了他還在泡；於山喜歡字畫，他也沒事整一堆，反正也看不懂但是依葫蘆畫瓢學了不名詞兒，跟鸚鵡學舌似的瞎拽；這不，於山開了個茶樓，他又開始裝明白人了。

於山看著他這樣就想笑，換了一泡他之前從臺灣收回來的普，這茶的年頭足有三十年以上，醇厚、順那覺是口難忘，給他們一人衝了一杯：“你別幾把瞎白呼了，給你們嚐點兒真正好東西，絕牛，前幾年在臺灣就這幾斤茶我拿一幅大家的字畫換來的，當時給人多錢人家也不賣，才出此下策，按價格來這茶一斤怎麽也核五萬以上了。就是給你們這種茶道白喝都白瞎了。”

城興地直吧唧，接著：“你看看，你這人，不捧著點兒你嘮好東西是真舍不得往出拿，總藏著掖著。快嚐嚐，有多牛。”喝了一口，了一會兒，然後瞪著眼睛直點頭。

吳鵬也喝了一口：“這東西我是真不了，覺都差不多，沒啥好喝不好喝的。不像酒，任何酒我搭就能嚐個大概。”

周令跟著：“我還行，之前跟我家老爺子沒喝茶，但都是鐵觀音大紅袍之類的，普洱很喝。但沒事兒喝點茶確實好，修養，也對我家老爺子脾氣。”

城：“哎對，咱也學學高雅，我告訴你們啊，以後誰也別我出去喝酒，誰我罵誰，不管談事談清一，就是茶。行不？山。”

於山笑著：“我不管，你喝不喝，另外，以後要喝好茶自己買去，別蹭。我記得這個店開業的時候你還我咋開這麽個店，結果現在都快趕上你家了。”

城指著於山：“瞅你那沒出息的樣兒，等哥們兒這個盤開了給你們一人留一套。”

吳鵬在旁邊：“城哥，你這話我可聽好幾年了，啥時候才能真刀真槍地練練呢。”

城跟著：“滾蛋！你以為房子是吹口氣吹起來的呢。”

周令接過來：“不對呀，我可聽你前兩給那個主持人送了一套，咋地？給自己弄了一個行宮啊？”

城一皺眉頭：“聽誰瞎的，沒有的事兒，我那是給自己弄一個沒事兒休息的地兒。”

吳鵬：“也對，自己休息，順便再標配一個侍寢的，真牛。”

於山笑笑：“城，那那個電視臺的主持人你真收著啦？”

城：“咋地？你後悔啦？當時你不是裝不要嘛！”

他們幾個閑扯著，龍忽然敲門走了進來，氣籲籲地跟於山：“哥，出事兒了。”看屋裏還有別人在，沒接著往下。

於山大概能猜到是什麽事，：“沒事兒，你接著，都不是外人。”

龍緩了一下：“咱們場子被踢了，把劉經理帶走了，我剛才問了一下，另外幾個也一樣，都出事兒了。怎麽辦？哥。”

於山想了想：“我知道了，這事兒我有預期，你先回去把咱們的人穩住，明通知各店的經理到公司開會，其他的事兒我來理吧！”

龍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哥。”完出去了。

周令在一旁：“山，有需要幫忙的你話，我家裏還能有點餘溫。”

於山笑了笑，雲淡風輕道：“都是些外之，事兒，我自己能解決。”完拿著電話走出了辦公室，不到十分鍾又走了回來，茶桌的一側有一臺電視，此刻正在靜音的播放著新聞。

於山看了一眼播的正是阿富汗的況。馬上那遙控把聲音開大了一些，電視裏前方記者站在阿富汗戰火後街道上拿著話筒：“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阿富汗首都喀布爾市的警察學院，就在一個時前，七點四十五分左右，在我所在的位置發生了自殺式恐怖襲擊，據一個不願姓名的警證實，由於當時的時間學員正在返校，所以門口人員聚集較多，炸造將近二十名警察學員死亡，三十名左右人員傷。……”

於山趕拿起電話給孟串兒發了一條信息：“好嗎？”片刻一個短信回複“不好。”

城在對麵看著於山的反應有點反常，問道：“咋地了？山，有啥大事兒嗎？”於山皺著眉頭沒回答，立刻把電話撥了出去，孟串兒的電話響了好半才接起來：“喂，我沒事兒，隻是心不好。”

“艸！你嚇死我了，我現在有點後悔曾經那個支持了，很多的事是我當時那句話的時候不可預知的，我的不是危險。”對麵三個人看到於山這樣都傻了。

因為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於山，生意被踢了好幾個都能麵不改心不跳，跟人話也不會有太多的緒起伏和波，電話那邊是什麽神奇的種，能讓這樣一個男人瞬間變了。

“我真沒事兒，隻是今見了太多的死亡、塊、悲戚、模糊，讓我恍惚對這個世界失，很失，也讓我深刻認識到自己的無力，你能明白嗎？當我們之前還在矯的麵對生活的時候，你想象不到人生最大的幸福是什麽——是活著，是即使死亡也能有價值的死亡。但在這裏，活不由你，死也不由你，生活更不由你，任何人的生命包括我自己的都可能在此時此刻瞬間消失，所以這一刻，就是這一刻，過去就沒了。我現在深刻的明白了一句話，此刻便是永恒。下一刻，我們可能都不知道，彼此會在哪裏。喂，於山，你還在嗎？”

於山端著茶杯，皺著眉靜靜地聽著，沉默了片刻：“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