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唐橋淵側眸來看,自聽到室足音約傳出之後便等待著,直到方素出現在眼中,慢慢走近旁。唐橋淵擱下手中茶盞,茶水已涼,未飲一口,他握住方素袖下手指,抬起頭來,目溫地等他開口說話。
方素抿了抿,喊一聲「橋淵」,問道:「我怎樣想……你都答應嗎?」
唐橋淵頷首:「我都答應。」
方素彎眸淺笑:「那能不能放他們離開?」
「好。」這人不做猶豫,爽快應允,知他言語未盡,繼續等待著下文。
「我不恨我爹,」方素搖頭,說話的聲音很輕,但語氣裡已無失落緒,講道,「我不恨他,不是因為善良,而是忽然想得很明白,知道他有我沒我其實並無不同……但不論過去發生了什麼,至他生我養我……我不想欠他,希他能平安回去,從此家中沒我,一個累贅,或許是好事……」
唐橋淵搖頭接下這話:「我的素素怎麼會是累贅?」
「橋淵覺得不是,他卻未必覺得不是……我方才聽他那樣說話,才知道他不是貪生怕死,而是重視之人不是我罷了……委屈是有,但不會怨恨,也不會覺得不公……若說公平與否,你對我好,才是這世上最為不公之事。」
唐橋淵口微,頓了一頓,忽然把他攬懷中,抵額在他腰間。方素有些意外,見他一直溫和作笑,沒想到其實心中並不平靜。
半晌後這人悶笑出聲,好似愉快至極道:「我擔心你害怕難過,所以一直不願同你說實話,不想讓你知曉實,更不想讓你知道賭坊之事……現在看來,我的素素簡直了不得,毫不怕我。」
方素低笑反問:「這世上你對我最好,要我如何害怕?」
這人沒再回答,站起來擁他在臂間,好好地抱了一會兒後,驀地前言不搭後語,突兀講道:「不知院裡的紅薯是否烤焦了。」
方素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忙想要轉去看,誰知這人箍在他腰後的手臂束縛得又又牢,擁著他往室的方向磨了兩步,語氣萬般曖昧,沉沉笑道:「如此不巧,還是吃素素吧……」
方素面上一熱,來不及回應忽地便被這人抱進室去,床帳垂下來後依舊線明亮,令他心生窘迫。
分明還是白日,唐橋淵卻並非只是玩笑而已,探手解著他的帶,方素雖未阻撓卻顯得尤為僵,旖旎之事重回腦中,張了許久之後,緩緩抬手扶在這人肩頭。
唐橋淵俯吻他,見那雙眼一直閉著,仿佛如此便能將自己藏起來似的。這人低聲笑了笑,帶正好在手邊,他悄然扯過,一手輕輕抬起方素後腦,另一手牽著那帶便蒙住那雙眼睛。
方素微驚,此時再想睜眼卻已睜不開來,眼瞼之外被輕輕的錦料覆住,雙眸所能覺到的線霎時晦暗,雖了幾分恥,卻平白多出不無措與張。方素按在他肩上的雙手下意識了些,黑暗中覺上這人牽過他的手掌在邊緩緩啄吻,溫暖雙在指尖疼片刻,隨後順著纖長指節向下,自手腕至肘間留下一串細碎紅痕。
唐橋淵流連不捨,還想繼續親吻,眼前的潔白卻被給遮擋住,他眸底含著幾重火,抱著方素坐起來。方素尚未完全坐好,解了帶的松垮服突然便被扯落,上幾近赤,只留著凌料子隨意掛在肘上。
「橋淵……」方素什麼也看不見,不安地著他的名字,唐橋淵答應一聲,去他的,手掌在那側上來回,直得方素雙輕,才笑著將其分開,攬腰讓他坐在上。
方素下了無遮擋,原本涼涼一片,這會兒卻忽然上一熱源,那東西隔著一層布料越發熱,他雖瞧不見卻也知道是什麼,緩緩放松,垂首將臉靠在這人頸間。
唐橋淵牽過他的手放在下,罷了卻不牽引他的作,頗有些興味地看他頓時僵住,手掌沒有驚得離,亦沒有為之弄,僅是生地扶在上頭,一不的模樣張又乖順,看得這人心極好。
唐橋淵攬著他微微俯,探手自枕下出香膏,方素以為自己要向後倒下,急忙勾住他的脖頸,這人笑著將他往懷裡攬些,哄道:「別怕。」話落揭開小巧盒子,抹著涼涼膏的手指從後直接探上。
方素低出聲,眼前雖不見,但心裡始終記著這時候還是白日,院裡侍僕從來來往往地忙碌,正是人多的時候,他越想越是不安,低低地著唐橋淵的名字。唐橋淵一手在他後溫擴張,另一手從他腰間離開,扶起他埋在頸窩裡的臉細細親吻,予以安。
即便是在此時,方素依舊未能全然安下心,似乎總是害怕邊之人不是唐橋淵,隔上一小會兒便要喊一喊他,聲音裡帶著輕微抖。唐橋淵耐心應答,半晌後終於退出手指,解下,扶著昂揚慢慢頂那溫暖裡。
火熱分寸寸埋進來,方素微張著雙輕,已被勾起不,然而唐橋淵卻不滿足,進到深後不急著作,只是偏頭在他耳上綿綿啃咬,熱順著他耳垂向下,四烙下痕跡,後又含住前首。方素的息聲愈發變得明顯且急促,裹著的後時不時收幾下,只到無比難過,雙眼酸酸,幾乎要漫出眼淚來。
「橋淵……」方素催促話語說不出口,委委屈屈地喚他。
唐橋淵等了片刻,直到懷裡人終於難耐地蹭,這才不住笑出聲來,手掌扶穩他的腰,緩慢地向上頂撞起來。
「嗯……」方素裡溢出,上一次與唐橋淵歡時,他懵懂更多,整個過程糊裡糊塗,全憑那人帶著。這回卻不一樣,他坐在上方,能清晰到唐橋淵進得有多深,一下一下又總是有意撞在他最舒服的點上,撞得他難以自制,愈發想要主迎合。
強烈,方素卻不敢當真那樣回應,他得面頰滾燙,泌出的眼淚將蒙在雙眼上的帶染。
唐橋淵心下疼惜,放緩速度親一親他的鼻尖,哄道:「素素不必害,床笫間的事總是舒服的……」
方素聽罷搖頭,聲音極低地回答道:「院中會有人來……」
唐橋淵失笑,這才明白他在擔心什麼,不用力一撞,直撞的懷裡人抿悶哼,愉快笑道:「他們若那樣不識趣,恐怕早不該留在府裡了。」方素仍不放心,僵著放松不下來,這人無奈收起玩笑話語,又向他直白安道,「素素放心,房門一直闔著,絕不會有人來打擾。」
方素似信非信間,想起那會兒自己坐在房時,院中的確一派寧靜,從頭至尾沒傳來一人聲,總算回過神來,猜到今晨發生那件事之後,唐橋淵該是早就吩咐下去了,不許人隨意來主院打擾。
方素徹底松了口氣,連帶著整個子都了些。唐橋淵察覺到他的細微變化,彎著他的後背,自下而上重新頂撞起來。
曖昧拍打聲充盈床間,方素口裡的越漸黏膩,腹下快愈積愈重,不住迷地蹭雙。唐橋淵知道他是快要到了,忽然傾將他倒,方素跌回鋪間,修長雙下意識纏住這人腰。
作之出得越來越快,又是許久之後,方素咬發出一聲哭,隨上人迎至高。
濡息織在枕畔,過不片刻,唐橋淵又一腰,借著未退余韻再度向他索取。
「不要……」方素無力招架,然而出口兩字實在阻擋不住這人的熱。
唐橋淵低聲笑著吻他雙,慢慢出又頂,等到他再度之後解開他眼上束縛。方素睜開水潤雙眸,朦朦朧朧地著他,此時已不再去在意什麼白日黑夜,只覺好不容易又看見他的模樣,不住出手臂將他抱住。
「好素素……」唐橋淵含笑輕哄,俯下地攬他懷。
合作未停,不願休止一般,帶著方素沉溺在溫暖床鋪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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