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會兒也不會出去給喬以辰道歉的，反正他也是覺得唐詩然比自己好，這點沒冤枉他。

再睜眼時是被鬧鍾吵醒的，今天又要去訓練營了。丁檬出門的時候，喬以辰也正好要出門，看了喬以辰一眼，飛快地走了出去，連早飯也不吃了。

到了訓練營後，找工作人員要了一個麵包，如果不吃點東西，待會兒可能會暈倒在跑道上。

這次訓練沒有再把選手分為專業組和非專業組，二十強的選手都在一起，而且訓練的力度明顯比上一周強了很多，就說能訓練，八百米長跑就升級為了一千六百米。

專業知識和技巧的培訓又重新展開，隻是這次和專業的選手呆在一起，丁檬明顯覺吃力不，一天的培訓結束後，整個人都有點蔫蔫的。

回到家以後，喬以辰已經把晚飯做好了，丁檬朝飯廳看了一眼，和早上一樣一言不發地走了。

隻不過這一次喬以辰沒再讓這麽走掉：“你去哪裏？過來把飯吃了，上二樓特訓。”

丁檬抿著角，回房間放下包包，洗了個手就出來吃飯。飯桌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沉悶地吃完了晚飯。培訓的時候丁檬倒是很認真，不過兩人還是沒有一句閑聊。

似乎是知道訓練營的訓練強度加大了，晚上的培訓喬以辰特地短了半個小時。不過丁檬在時間到了的時候，並沒有打算離開：“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再練一會兒。”

喬以辰看了一眼，沉一下道：“不要練到太晚，注意休息。”

“嗯。”丁檬隨意地應了一聲，就自己去跑步機上跑步了。

喬以辰又看了一眼，轉下了樓。他先把兩人的碗洗了，然後回房間衝了個澡，看了會兒音樂雜誌就睡了。半夜的時候他醒了一次，下意識地朝門口看去。

像是想到了什麽，他翻下床，打開門走了出去。四周很安靜，他黑走到客廳，朝樓上看了一眼。二樓似乎有什麽靜，他在樓梯口站了片刻，抬走了上去。

丁檬還留在樓上練習，喬以辰到的時候，正站在窗口自己練習發聲。沒有開燈，隻有站的地方因為月的照，有一片亮。

喬以辰的眉頭一皺，走上前去不自覺地加大了音量：“丁檬，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丁檬的歌聲像被掐斷了一般戛然而止，回頭看見站在門口的喬以辰，怔愣了一瞬。很快，語帶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吵到你睡覺了嗎？我聽你說這裏隔音才放心唱的，我會小聲點的。”

這番道歉的言辭說完，喬以辰的怒氣反而更盛了：“你還打算繼續唱？這個時間點你應該在睡覺！”

丁檬抿了下角，回過頭去：“我不困。”

“我管你困不困，現在馬上下去給我睡覺！”

這稚的語氣和小時候如出一轍，丁檬愣了一下，差一點就要笑出來：“喬大大，你腫麽一秒就變回狗蛋了？”

喬以辰沉著臉沒有說話，兩個人的關係卻似乎在無形中緩和了不。

丁檬輕歎一聲，靠著窗臺坐了下來：“今天的訓練是所有選手在一起的，突然就變難了好多。有時候老師講的專業名詞，我甚至聽都沒聽過，我看見其他人輕鬆就能跟上老師的節奏，這種覺……就好像我重新回到了九中的班級，我還在讀題，已經有同學報出了答案。”

喬以辰皺著眉：“所以呢？你又打算沒日沒夜地練習，然後再把自己折騰進醫院？”

丁檬低著頭沒有說話，喬以辰走到邊，挨著坐下：“你之前不是奇怪，我怎麽會走上音樂這條路嗎？”

“嗯。”

喬以辰側頭看著，眼裏像是有星乍現：“是因為你。”

☆、第12章白鳥

這個答案顯然出乎丁檬的意料，一時之間呆在了那裏。

仔細回想，好像確實……沒有說過想讓他去當音樂家啊！那個時候對他最大的期待，就是他下次數學考試能及格。

不解地看著喬以辰，他卻像是陷了什麽久遠的回憶：“我記得是初二，校合唱團要代表學校參加市裏的表演，我有次打完籃球，正好經過合唱室，聽到裏麵有人在練歌。當時學校裏已經沒幾個人了，我很好奇是誰這麽晚還留在裏麵唱歌，就過去看了一眼。”

丁檬有點驚恐：“不會是我吧？”

喬以辰笑了一下：“你唱的是《白鳥》，那個時候的場景，真的就像一幅畫。泛著橘紅的天空，凝遠方專注歌唱的，那一瞬間，我好像真的看見你的肩上張開了一對翅膀。”

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音樂可以擁有這麽強大的力量。

丁檬定定地看著他，眼裏寫滿了驚訝。不知道，原來曾經練習的事，都被自己的小同桌看見了。想起喬以辰剛才的描述，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可惜太胖，破壞了畫麵的。”

喬以辰輕笑一聲，看著道：“其實還好，就是有點擔心你飛不起來。”

丁檬：“……”

喬以辰的話聽前半句就好。

扇了兩下睫，從地板上站起來。

遠的天空漆黑，抬起頭，像那時一樣凝著這一方天空，清唱了起來：“我想有雙翅膀，鳥兒一般飛翔。乘著風迎上，去到任何地方。”

清亮的聲音漸漸消失在夜裏，低下頭，看著喬以辰道：“當時合唱團的老師推薦我當領唱，所以我才練習的。不過最後我還是被校長刷了下來，他說我形象不太好。”

也知道自己長得胖，所以才希能唱得更好一些，用歌聲征服大家。可最後校長還是選了一個長得高高瘦瘦的、已經忘了名字的生當領唱。

“他大概也擔心我飛不起來吧。”

“噗。”喬以辰低低地笑了一聲，跟著站了起來，“你現在這麽輕盈，肯定能飛起來。”

丁檬揚起眉梢笑了笑：“我決定了，下次比賽我要唱《白鳥》！”

喬以辰點點頭：“嗯，唱兒歌，確實出其不意。”

丁檬：“……”

《白鳥》是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極為流行的一首民歌，由民歌天後鄧晶晶演唱。後來因為其膾炙人口的旋律，被不流行歌手翻唱過。再後來，它被選進了初中音樂課本。

直接說唱兒歌，未免太對不起他天皇級的音樂素養吧！

喬以辰看著好像生吞了一隻蒼蠅的表，笑著了的頭：“不要給自己太大力，更不要急著和別人比較，隻要每天都比前一天的自己有進步，這就夠了。”

丁檬點了點頭，心頭有些，剛想給他道個歉，喬以辰就歎口氣道：“唉，當初每次考完試，你都指著我的鼻子說誰誰誰又比我多考了幾分，要是你也能這樣溫地鼓勵我，我的績肯定會突飛猛進。”

丁檬：“……”

手再見。

沉默地走下樓，喬以辰跟在後：“洗個澡立刻睡覺。”~思~兔~在~線~閱~讀~

“噢。”丁檬反鎖上房門，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的時候，忍不住想，當初的教育方針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第二天丁檬出門的時候喬以辰已經走了，桌上放著早餐，還有一個小帆布口袋。丁檬走上去撥開口袋看了看，裏麵是一個便當盒，蓋子上著一張便簽，上麵隻寫了三個字：“帶上我。”

忍不住笑了一聲，三下五除二地吃完早飯，提著便當袋走了。

今天的狀態比昨天好了不，似乎是因為心好了，智商也跟著高了，連老師說的很多沒接過的東西，也能很快領悟。

中途休息的時候，昨天仿佛沒看見的唐詩然，也跑過來和說話：“丁檬，你今天覺和昨天很不一樣啊。”

丁檬笑了笑沒說話，是不是以為自己昨天也是在藏實力，故意表現得很糟啊？

唐詩然見丁檬沒有說話，有些無趣，這時一個留著長卷發的生端著水杯從們跟前走過。唐詩然看到時眼微閃，找到了新的話題：“哎，你知道嗎，這次來參加比賽的選手，有不都有後臺。”

丁檬正在喝水，聽到這話被嗆了一下。難道，已經暴了？

不過唐詩然說的顯然不是：“剛剛走過去的那個生你看見了嗎？平時冷冰冰的不和任何人說話，但是我聽說，的姑媽是《天籟之音》的製片人。”

丁檬愣了一下，雖然不八卦，但這個消息實在太八卦了，忍不住朝剛才那生看了過去。生到們的視線，冷冷地瞥來一眼，又仰起頭喝水。

唐詩然抖了抖肩膀：“不愧是人形空調，我皮疙瘩都起來了。”說著，又看向了丁檬，“慕雙，和製片人都姓慕。慕這個姓多不常見啊，我估計傳聞多半是真的。”

丁檬又喝了口水，沒有發表意見。

擺出一副不想聊天的架勢，唐詩然也沒有再自討沒趣，衝笑了笑就離開了。中午吃飯的時候，節目組送來了便當，但是因為節目組的便當連著幾天都不換口味的，而且還特別油膩，所以越來越多的選手開始自己帶東西來吃。

因為丁檬今天帶了便當，就沒再去拿盒飯。看了一眼其他人手裏快順著蓋子流出油來的盒飯，有些期待地打開了自己的便當。

秋葵厚蛋燒，生菜三明治，紫菜包飯，每一種都切小小的一塊塊，排列得整整齊齊，十分清爽。

丁檬咬了咬筷子，有些不確定，這些難道是喬以辰做的？

還在沉思，唐詩然又靠了過來：“哇，這些是你做的嗎？看上去好不錯，可以給我嚐一個嗎？”

丁檬抬頭看了一眼，道：“不可以。”看見唐詩然瞬間僵的表，丁檬心裏竟有點暗爽，不過為了不把關係搞得太僵，又補充道，“我的口味很奇怪，其他人都吃不慣的。”

唐詩然笑了笑，識趣地走開了。丁檬中午沒有把便當裏的東西吃完，剩下一小半決定留到下午訓練了的時候吃。

下午的時候老師詢問了他們下場比賽的曲目，丁檬說自己想唱《白鳥》後，老師著下想了想：“《白鳥》這首歌原本是民歌，音域很高，能夠突出你高音的優勢，但是在編曲上得下點功夫，否則不容易唱出什麽亮點。”

丁檬點了點頭，不過編曲這個領域也不上什麽。老師考慮了一陣，對道：“我盡量幫你重新編曲，看看效果。”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