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鬼司?鬼差?等等,我好像想起來了,這的記憶中,好像的確有一個名鎮鬼司的存在,專門抓捕各種鬼。”
“想來那天最后的靜,應該是驚了他們。”
許夜在心里努力地消化著子口中的那些話。
“不語姑娘,除我之外,許家還有誰活下來了?”
他接著向那林不語問道。
“昨日我并不在場,形如何也不太清楚,只聽回來的鬼差說你們許府上下除了之外,就只剩下一個小姑娘活了下來。”
林不語似乎有些害怕許夜承不住打擊,回答是明顯猶豫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告知了許夜事。
許夜聽到這話,心下頓時松了口氣。
“小妹還活著,很好、很好。”
他在心中喃喃道。
毫無疑問,林不語口中的那個小姑娘,就是昨日不顧剝皮之痛沖進房間來救他的小妹許茵。
許夜臉上不經意的笑容,讓林不語到有些奇怪。
“我妹妹的傷勢現在如何?”
察覺到林不語眼神異樣的許夜,趕岔開了話題。
“你妹妹的傷勢太重,救出來后,被直接送到了圣醫署,不過你放心,負責救治的是我師父,如今已經沒有命之憂了。”
林不語回答道。
聽到這話許夜算是徹底放下了心來。
有一個妹妹還活著,他在這個異世界至不算是孤家寡人了。
林不語這時收回了看向許夜的視線,轉而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一支沾滿朱砂墨的筆。
“把手給我。”
忽然向坐在床邊的許夜出了手。
“我的手?”
雖然有些疑,但許夜還是老老實實地出了自己的手。
“你與惡鬼相伴半月有余,誰知道它們會不會在你留下些什麼?這朱墨能檢測你殘留的鬼氣。”
林不語用那只白皙修長的手,抓住許夜那只同樣稍顯秀氣的手,跟著又用手中那只朱筆輕輕地在他掌心一點,隨后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許夜掌心那顆紅點。
“這個世界的醫生也負責驅鬼?”
許夜雖然心中嘀咕著,但手上卻是不敢,只能任由抓著自己的手在那里盯著。
“運氣不錯。”
片刻后,林不語松開了許夜的手,然后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朱墨未變,說明鬼并沒有在你留下什麼。”
向許夜解釋了一句,然后放下手中筆然后站起來了個懶腰。
此時窗外的日剛好打在上,讓那玲瓏有致的曲線在許夜面前展無余。
看到這好的一幕,許夜忍不住在心中慨了一句:
“要是直接在這一幕穿越該多好!”
“砰!”
許夜正準備收回視線,醫署的門忽然被人一腳踢開。
“不語姑娘!快救救我們趙無常,他為食髓所咬,快要不行了!”
門被踢開后,一名著差服的壯漢背著一名奄奄一息的男子,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
在他后還跟著幾名同樣著差服的男子,一個個也都是火急火燎的。
“快,快把他平放在床上。”
林不語一把沖了上去。
出于好奇心,許夜這時也從床上站了起來。
腦袋依舊有些昏沉的他,一步步走到那張病床,然后默默地在一旁觀察著。
“你確定他是食髓鬼所咬?”
林不語戴上一副寫滿金篆小字的手套,一邊檢查著男人上的傷口,一邊頭也不回地問道。
“確定!”
急得滿頭大汗的壯漢用力點頭,隨后飛快解釋道:
“前幾日,我們接到百姓報案,說是圈中羊豚時常離奇暴斃,上出了一排牙印再無傷口,將那些死去牲畜剝開皮之后,更是發現他們全都有無骨,除了食髓鬼哪種鬼能做到這一點?”
“的確像是食髓鬼的手筆。”
林不語聞言頭也不回地點了點頭,認可了壯漢的說法,跟著的目落到了病床上那位無常的部。
“呲啦……”
用戴著手套的手,一把將那無常左的撕開。
撕開之后,眾人旋即看到,那無常左的小整個變了紫黑,不時地還會飄散出縷縷黑煙霧,氣味惡臭難聞。
而那條的腳后跟,更是整個一片模糊,鮮不停地從中滲出。
很明顯這應該就是傷口的所在。
“在跟外城幾戶人家了解形之后,趙無常與我還有另外幾名鬼差兄弟分頭在幾戶飼有羊豚的人家埋伏著。可一直守到快要天明時,都不見有什麼靜,我實在是太困,忍不住就打了個盹,可誰承想就是這打盹的工夫,那食髓鬼出現了,無常為了保護我,將我擋在了后。趙無常雖順利擊退了那食髓鬼,可不承想被那附野貓的食髓鬼咬了一口……都怨我!都怨我!”
那壯漢講述到最后,滿臉悔恨地用力朝自己口砸了幾拳。
一旁的許夜聽到這話忽然莫名地皺了皺眉,然后開始不經意地上下打量起了那壯漢來,從發到上的,一寸都不放過。
“老三,你別這樣,現在要的就是把無常救回來!”
“是啊,救無常要。”
這時幾名鬼差拉住了那壯漢。
此言一出,所有鬼差的目都齊刷刷地看向了林不語,就好似那溺水之人向前方的救命稻草一般。
“哧啦……”
林不語自然察覺到了他們的目,但依舊一言不發,只在檢查完那趙無常的全之后,拿出一柄鋒利匕首,順著那無常的領向下一劃,將他上的整個劃開。
趙無常的膛,立時袒了出來。
當看到那無常的膛上,已經布滿了一道道如同蛛般青筋之后,林不語頓時秀眉蹙起。
“食髓鬼的鬼氣,已經行遍了他全的經脈,想要將其驅除,得用三品圣級別銀針封,或是一件厲鬼級別的鬼兵鎮,而我的手上只有一副四品圣級別的銀針。”
有些無奈地抬起頭來看向面前的那幾名鬼差。
“三……三品圣?!”
聽了林不語的話,那被做老三的壯漢先是一驚,繼而又是一臉激道:
“不語姑娘,你需要哪件三品圣?我現在去圣醫署請!”
“對,不語姑娘,你快說你要哪件圣,我們一起去請。”
“無常是因公負傷,圣醫署不會見死不救的。”
其余幾名鬼差也紛紛附和道。
“恐怕來不及了,最多半盞茶的功夫,鬼氣便會侵骨髓然后在他孕育鬼胎,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將其焚毀。”
著眼前那一副副熱切的目,林不語雖然很是不忍,但終究還是起了心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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