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政局幾經變,為燕國第一大富商,慕容家族卻一直屹立不倒。只是自從慕容家家主慕容初去世以后,府中大權旁落,生意日漸蕭條。
看著手中管家送來的賬本,慕容傾月蛾眉輕蹙。
“小姐,你吩咐的馬車已經備好了。”蓮心隔著窗子低聲道,從撤換下人到教訓慕容輕,小姐的心思越來越猜不了。
行至慕容府大門口,正遇見慕容輕急匆匆地從外面回來。
“姐姐,你這是要去哪里?”慕容輕一臉單純,驕縱地拉住慕容傾月的手靠在上,“大夫吩咐過要好好臥床休息的,姐姐的子若出了什麼問題,娘又要責怪了。”
“妹妹多慮了,在府中呆的時間久了有些悶,出去散散心。”慕容傾月語氣淡淡,看著依偎在自己邊天真無邪的慕容輕,若不是因為前世的經歷,誰又會相信外表單純的有著一副蛇蝎心腸。
“倒是妹妹,這麼一大早急匆匆去了那里?”慕容傾月話鋒一轉,笑問。
“我……”慕容輕的怔了一下,隨即便擺出一貫的小臉,“娘親這幾日頭痛的病又犯了,我去藥鋪拿了一張方子。”
慕容輕巧笑嫣然,三言兩語便把自己擺到了一個賢德孝順的位置,一張紅撲撲的小臉笑意盈盈,扯著慕容傾月的袖子道:“姐姐,你這是要去哪里玩,不如帶我一起吧?”
“父親的生忌就要到了,我想去祇園寺上柱香,順便安排一下,山路難行,妹妹還是多陪陪母親吧。”慕容傾月心中冷笑,恐怕想出去是假,要監視自己才是真。
話已至此,慕容輕只好慕容慕容傾月的馬車遠去,剛送走們便換了一副臉。
“嫡有什麼了不起,也不看看這個家現在是誰做主,敢對我頤指氣使,我倒要看看是誰笑到最后。”慕容輕一腳踢在路邊的柳樹上,想起今日早上出門和太子墨錦城的意,心中好了許多。
出了慕容府的大門,馬車一路向臨安城中走去,最后穩穩地停在山河藥鋪門前。
“您里面請,是要瞧病還是抓藥?”藥鋪的活計并不認識慕容傾月,一路將引進去。
慕容家有上鋪上千所,是在臨安城中的繁華地帶便有十幾家大的鋪子,慕容家的生意設計的領域廣泛,其中藥材生意也占了很大比例。
“還不快給大小姐上茶?你們幾個是不是在這里干膩歪了?”蓮心見伙計們只把們當一般的客人,頗有些氣惱。
那活計上下打量幾眼眼前的主仆二人,慕容傾月柳眉杏眼,著不落俗套,雖是一等一的人和份,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與山河藥鋪又何關系。
“把你們掌柜的來,把這枚玉環給他,他自然知道我是誰。”慕容傾月掏出來一枚澤通的白玉環,也不怪伙計們眼拙,雖是慕容家嫡,所有商鋪的繼承人,可卻從未面主持過生意。
伙計接過玉環急匆匆地走了,慕容傾月在藥鋪中巡視一番。山河藥鋪中人來人往,但比起父親在世時早已聲譽大減。
一陣吵鬧聲傳來,一布裳的婦人披頭散發地沖了進來,進門便跪在大堂里。
婦人后是一個擔架,擔架上面的中年男子一不,面如死灰。
“你們開的什麼藥鋪,好好的人吃了你們開的藥就再沒有醒過,你們還我夫君命來!”婦人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哭訴,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藥鋪的伙計和坐堂大夫都聞聲趕來,看到擔架上面的死人一臉窘迫。
“我們有什麼話慢慢說,你先起來。”一頭戴儒巾的白面書生迎上前來,慕容傾月認出來是山河藥鋪的伙計楚臨。
為首的婦人哭的更傷心了,一把鼻涕一把淚道:“你們藥鋪害死了人,就該拿人命來償。不要以為我們平頭百姓就好欺負,來人呢,給我把藥鋪砸了!”
“有話好好說,不要手嘛……”楚臨正要上去勸,卻被婦人后的幾個大漢推倒在地上。
慕容傾月在一邊看著,這些人來勢洶洶,卻又不是為了錢財,擺明了是想要來鬧事的。
向人群中看去,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穿錦的中年男子正笑瞇瞇地看著眼前的這場好戲。山河藥鋪的生意雖然不如從前,但慕容家的聲譽還在,其他藥鋪要想搶生意,除了耍招別無他法。
藥鋪里面一時間炸開了鍋,婦人后的幾個大漢見什麼砸什麼,不多時已經是一片狼藉。
門口全部是看熱鬧的百姓,伙計們自認為理虧,也不敢貿然上前。
“你們砸也砸夠了,現在是時候來講一講道理了吧。”
人群中有一個聲音淡淡地道,所有人都朝著那聲音看去,只見慕容傾月一青的裳,優哉游哉地坐在一邊品茶。
“還說什麼理,人都已經被你們給害死了,按理說也該賠命才是。”婦人干臉上的淚水,毫無懼意。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看來你也并非蠻不講理之人。”慕容傾月緩緩起,朝著地上的走去。
“可是,如果有人尋釁鬧事,故意想壞我山河藥鋪的名聲,這筆賬又該怎麼算呢?”慕容傾月目似冰,朝著那中年婦人看去。
婦人退后一步,覺得理虧,立即轉向為的人群,“害死人的分明就是你們,大家伙都看得一清二楚,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慕容傾月冷笑,出一銀針,淡淡道:“既然人已經死了,大家都像把事弄明白,驗一驗也無妨。”
“你敢!”那婦人擋在單價前面,聲淚俱下,“我夫君死不瞑目,怎可在讓他的委屈。”
“你這麼怕驗尸,莫非是你心里有鬼?”慕容傾月聲音清冷,見那婦人稍一遲疑,手中的銀針已經向擔架上一不的中年男子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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