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姑娘。”斐然跪伏在地上,眼神中盛滿惶恐。“姑娘,若是婢子不將姑娘每天做的事告知三姑娘的人,婢子的母親就、就會被他們殺死。”斐然說完,已是泣不聲。
雨煙聞言皺起眉頭,三姑娘竟然拿斐然親人的命相要?纔多大啊!
斐然了眼淚繼續說道:“姑娘,婢子一直跟母親生活在一起,爲了照顧婢子,才拖得一個重病的,婢子也是不得已,才賣國公府的。”
真是個孝子。不過,並不能因爲別有它因,雨煙就能饒恕其過錯,不然以後,還會有人再犯。
雨煙知道此事一定要理,不過卻不知道,該去找誰?去找太夫人麼?跟說,三姑娘收買的人,二十四小時監控著麼?不要說太夫人不信,就是是信了,是個外人,人家三姑娘可是的親孫。
平春看著雨煙皺起的眉頭,走到斐然面前看著斐然說:“斐然,我自問你一句,姑娘對你如何?”
斐然不知道平春爲何如此問,還是答道:“平春姐姐,斐然十歲賣府上,如今已有兩載,說句良心話,姑娘是斐然在府上伺候最好的主子。不僅什麼事都爲婢子們著想,還經常將自己的東西打賞給婢子們。”
斐然眼神異常清澈的看著雨煙,激之溢於言表。
雨煙看著這樣的斐然,輕嘆了一聲說道:“斐然,你說我該怎麼理你?”
斐然聞言砰的一聲叩了一個頭道:“斐然自己去崔管事那裡將事說清楚,然後領罰。”
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有著濃濃的不捨,清楚的知道,這一去,便不可能再回來伺候姑娘了。這一去,很有可能從二等丫頭降到使丫頭,甚至會被調到洗房那裡。
想到洗房,斐然就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進去那裡的丫頭,出來的時候還有幾個正常的?更可以說,有幾個能出來的?
雨煙看著斐然,心有不忍,但又沒有辦法,斐然的事若不理,日後還怎麼管教這些人?日後還有什麼威嚴存在?雖然是現代人,不講什麼尊卑有序,但是,能忍自己的生活時時被人監視著?
“平春,斐然能不能留在這?”雨煙看向平春,這個時候只有問平春了。
“姑娘,按道理斐然犯了錯,自是要罰的。不過,要看節是否十分嚴重,可從輕罰。”平春看著斐然說道。
“二等丫頭是可以在屋裡伺候的,若是使丫頭,是不能在主子屋子裡,也就不能將姑娘的事說出去了。”平春想了想,看著雨煙說道。
雨煙眼前一亮,看著斐然問道:“斐然,我問你,你日後還會如此做麼?”
斐然此時已經有些發呆了,姑娘不把送走麼?犯了所有主子都忌諱的錯,若是任何一個主子,的下場就只有使丫頭甚至洗房的丫頭了。但是姑娘怎麼對的?到現在還在想著,爲著想,而都對姑娘做了什麼?
斐然的臉有些發白,跪伏在地上繼續叩頭道:“姑娘,斐然、斐然不值得姑娘憐惜。”此時已經泣不聲,還有什麼臉面讓姑娘爲著想?
“你這傻丫頭,每個人都會犯錯,但要看是因爲什麼犯錯。”雨煙說著與自己年齡不相仿的話,卻沒讓平春覺任何不適。相反的,還極有說服力。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正待雨煙還想說下去的時候,徐修純的聲音突然自花廳外傳來。話落,人已經挑著簾子進了花廳。
雨煙急忙站起,對著他行了一禮:“修純哥哥,今兒怎麼有空過來了?”還偏偏挑這個時間過來?這下麻煩了!
“有些日子不見雨煙妹妹了,著實想念的。”徐修純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
雨煙聞言差點將剛剛喝進的茶一口噴出來,他這是唱的哪出?跟他還沒到那程度吧?
看著雨煙吃驚的表,徐修純角一扯,一個大大的笑臉出現在臉上,看著雨煙說道:“雨煙妹妹,你那是什麼表,難道我不能想你?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吧?”
聽見徐修純如此說,雨煙鬆了一口氣,原來,他是來跟求報的。
“雨煙妹妹,你前塵盡忘,可還記得你的年紀?”
“我的年齡?應該不過垂髫吧?”雨煙也拿不準,畢竟現在看上去還很小。
徐修純點了點頭,隨看向跪伏在地上的斐然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回四爺,斐然犯了點小錯,姑娘正在懲罰。”平春走上前來,知道,此事若是徐修純手,斐然的下場絕對好不上哪去。那兩個婆子就是例子!
徐修純聞言,皺了皺眉頭,顯然有些不滿平春上前答話,不過平春是太夫人的人,就算是他,也要極給面子的。
“好了,斐然,你先下去吧!玉珊,還不快給修純哥哥上茶。”雨煙給斐然使了一個眼,讓趕起。
玉珊這邊自是聰明的,急忙站起,退了出去。
斐然看著姑娘這個時候還在爲著想,更覺自己對不住姑娘,跪蹭著到徐修純面前叩了一個頭,將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越說,徐修純的臉就越難看,雖然他在下人面前一直極好說話的主兒。
說道最後,徐修純終是再難保持平靜,拍桌而起。擡起腳狠狠的朝斐然登了過去。
“你這吃裡外的丫頭。”
“婢子錯了,婢子知道錯了!”斐然哭著爬回來繼續跪在地上,不斷的叩頭認錯。
“修純哥哥,斐然也是無奈的。”雨煙走到斐然面前,把住的,不然在繼續叩頭下去,額頭上,已經青紫一片,跡斑斑。
“哼!雅若那個丫頭,一定是平時我太慣著了。你自去崔管事那裡領罰吧!”
平日裡,他時鮮管這類事的,就算是他園子裡的丫頭婆子犯了事,也都是母親理,但今日此事了他的逆鱗,他還記得在山林之中,第一次見雨煙的時候,雨煙茫然無助的神,還有那句話,所以他既然接了下去,便不允許有人欺負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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