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搖著梵音的胳膊說,“音音,你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你和嘉穎都上熱搜了呢!”
梵音想了想,說,“我懷孕了。”
婷婷愣了一下,臉有些青,“誰的?”
梵音說,“顧名城的。”
婷婷驚訝地長大了,“那晚……有的?”
梵音點了點頭,“顧名城說要對我負責。”
婷婷瞪大了眼睛,“不可能,顧名城那種份的人,怎麽會娶你這樣的生,他跟嘉穎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嗯。”梵音說,“我也是這樣想的,想把孩子打掉,他不讓。”
婷婷半晌沒說話,又聯想到沈嘉穎今天上了一輛豪車,開車的男人還那麽帥,也不知該怎麽解釋這樣怪異的現象,怎麽忽然就變這樣了呢。
梵音靜靜的看著婷婷,雖說婷婷也是的朋友,但是相比之下,婷婷跟沈嘉穎走的很近,大概有些趨炎附勢,婷婷一直是向著沈嘉穎的,或許從另一層麵上說,婷婷是有些瞧不起梵音的。
所以關於懷孕的事,婷婷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沈嘉穎,沈嘉穎對顧名城的怨恨將更濃烈更不可饒恕。
梵音真是覺得自己壞了,也難怪溫颯寒會找上,估計世上再也找不到像這樣惡毒的人了,神淡漠的換了藍白相間的運服,戴著黑的棒球帽,穿著黑的球鞋,挎著單肩包就要出去。
婷婷警惕的問。“外麵那麽,你去哪兒?”
梵音說,“我去產檢。”
婷婷臉有些青,目送離開。
梵音出了門,全程低帽簷低著頭快步下了樓,來自四麵八方的視線在上,有豔羨的,有鄙夷的,有崇拜的,也有好奇的。
門外蹲守的狗仔在走出校門的那一刻起,就拍個不停。
如今有溫颯寒罩,不用擔心小姐的背景被查出來,不用擔心可利用的資源,溫颯寒會提供一切所需的便利條件,梵音低調的去了圖書館蹭位置,打開手機看了眼,微微怔了一下,微博上居然又有新的料,稱做過小三,破壞別人婚姻,還有什麽被當街暴打,又料曾經被香港富豪包養過,等等等等。
梵音咬了咬牙關,溫颯寒真狠,要麽不做,要做真做的不留餘地,將的名聲搞的臭臭的,越是這樣賣慘,顧名城或許會越在意,畢竟這三年,給顧名城的印象都隻是安靜恬淡的形象,是規矩本分的學生,普通家庭出生,或許還會從沈嘉穎口中得知,的家庭條件不好。
所以顧名城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有那麽不堪的過去,甚至不會相信有這個能耐買通,畢竟在他眼裏,就是個普通學生,越是這樣,顧名城越是會認為是自己的商業勁敵借題發揮,所以梵音自然而然的被定義了他們的犧牲品。
就算顧名城要調查,溫颯寒已經提前將的屁的幹幹淨淨,查無可查。
一切都做的天無,套牢了顧名城,在他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時候。
這些日子梵音向輔導員請了假,又不想回宿舍麵對婷婷那張黑臉,所以一直逗留在圖書館,幾乎將所有的問題都想的十分的通,這幾年永遠給嘉穎和顧名城的都是乖巧安靜的三好學生的一麵,年年拿獎學金,學習績優異,幾乎是沒有出現任何紕,如今靠臺出現了,不用擔心餘老六的糾纏,現在,真正擔心的是溫颯寒。
這個人比餘老六更難纏更可怕,必須想辦法利用他將媽媽救出來以後,再擺他。
拿了杯茶在圖書館臨窗的位置找了個地方坐下,低帽簷遮住周圍投過來的好奇視線,暖洋洋的,這些日子徹夜難眠的想對策,總睡不好覺,本想趴桌上睡會兒,手機鈴聲忽然傳來,看了眼屏幕,皺了皺眉,溫颯寒打來的。
溫颯寒特別敬業的每天發訊息告知顧名城的行蹤,但是梵音從來都沒有作,所以他估計是坐不住了。
梵音磨蹭了許久,才慢吞吞的接了電話。
不等開口,溫颯寒帶笑的聲音傳來,“什麽時候行?”
語氣裏顯然帶了幾分迫的低沉。
梵音起來到樓梯拐角,說,“你什麽時候擺平餘老六,把我媽帶來首京,我什麽時候行。”
溫颯寒輕笑一聲,“你就這麽跟金主說話的?”
梵音說,“如今這形式,是我有求於你,但你也有求於我,咱倆算是合作關係,各取所需。”皺了一下眉,繼續說,“至於包養的事,需要單獨拿出來談的,一個月多錢,包多久,協議怎麽簽,都還需要商議,我說的對嗎?溫總?”
溫颯寒沉默了一瞬。
梵音大概怕他聽不懂,又解釋說,“你幫我擺平餘老六,是因為你想讓我替你辦事,讓我接近顧名城,這已經是等價的換,與包養是兩件事,不能拿來一起說,也就是說,你想包養我,還要單獨跟我談條件,看我願不願意跟你。”
溫颯寒幹淨利落的掛了電話,當天下午,梵音去食堂的時候,忽然有人找,請借一步說話,將引至學校對麵的一家簡易的賓館裏。
前腳踏房間,後腳門就被人關上了,梵音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餘老六被人了捆了麻花跪在地上,被人用繩子勒了起來,厚厚的上著一張支票,將他胖的臉勒了兩半的凹槽,他一直不停的給梵音磕頭,屋還有五六個馬仔,幾乎跟餘老六一樣的下場,腦袋撞擊在地麵上,“砰砰砰”的響,讓人頭皮發麻。
梵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站在原地,這麽多男人同時給下跪磕頭,這等排場,不是溫颯寒的惡趣味,又是誰!這是故意整!早上打電話,下午就把這些人給帶來麵前,從首京到深洲坐高鐵起碼有三四個小時,梵音著頭皮走上前,摘掉了餘老六裏的繩子,將那一千萬的支票拿了下來。
餘老六鬼哭狼嚎的說,“音兒啊,看在叔對你仁慈了這麽多年的份兒上,求你讓老板放過我們吧,我真不知道你是老板的人啊,叔給你磕頭了。”
梵音麵皮發,說,“什麽老板?”
餘老六說,“溫總啊,溫總是咱們幕後的大老板啊,別說深洲的地下賭場,就連帝都的所有地下賭場,都是溫總的,叔要是知道你是溫總的人,不,你是老板娘,叔絕對不會你啊,音音,求你放過我們,你要是不救我們,我們隻有死路一條,求你了啊。”
梵音手心一陣陣發冷,那賭場是溫颯寒的?也就是說欠的是溫颯寒的錢?那個男人一直都知道,卻什麽都不告訴,將玩弄在掌之中,梵音定了定神,隻覺得自從溫颯寒出現以後,所有的事都變得既簡單,又複雜,卻兇險。
“一直指使你追債的是那個姓溫的?我的合同呢?”梵音沉了聲音。
餘老六哀嚎道:“老板最近才回大陸的,之前一直都是皓哥打理深洲的生意,關於你的事,我是昨天聽皓哥問起,才知道你是老板的人,合同被老板拿走了。”
看來餘老六也不清楚溫颯寒究竟是什麽時候知道欠了他錢,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算計盯住的,是兩人易之前,還是易之後,合同既然被溫颯寒拿走,他一定想用這個東西拿!
“我媽呢?”梵音聲問。
餘老六慌張的說,“被老板派來的人接走了,八抬大轎的陣仗……”
不等餘老六說完,梵音沉著臉快步往外走去。
門口站著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很恭敬的攔住了的去路,問道:“頌小姐要怎麽置他們?”
梵音說,“我沒權力置,給你們溫總辦。”
一邊快步下樓一邊飛快的撥通了溫颯寒的手機。
那邊響了許久才接聽,他似乎在海邊,有海浪清爽嘩然的拍岸聲,依舊是帶著笑的聲音,連著聲音裏都夾雜了海風閑閑的舒適,他說,“頌小姐倒是拎的清,現在是不是更清了?”
梵音說,“我媽呢?”
溫颯寒含笑,“頌小姐自始至終欠的錢,都是我的,跟不跟我,你有選擇?還不起,就償,一個億,兩件事,你說的。”
“我媽呢!”梵音幾乎咬牙切齒的咆哮。
可是溫颯寒已經掛了電話,梵音幾乎可以猜想到溫颯寒掛了電話後,笑的人畜無害的臉,簡直能綻放出歡愉純淨的花兒來,這個男人總能輕而易舉的激怒,挑起憤怒敏的神經,讓失去理智。
世間怎會有這麽惡劣的男人,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簡直卑劣至極!
被這個男人從頭到腳的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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