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麗滿腦子想的都是孩子沒了,眼淚洶湧落下,一把推開男人,聲嘶力竭吼道:“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的是我!拚著命把生下來的也是我!補償?你他媽怎麽補償!?一條命!你要我怎麽原諒!”
一旁的鬱依見吉麗這幅樣子,心裏滿是心虛,誰知道小孩子發燒那麽嚴重呢?當時自己也是太生氣,也就沒管了……
瞟一眼手室,悄悄溜走。
一時不防,薑辰被推倒在地,聽著人的話,他沉默了。
這樣的吉麗,好像回到了當初認識的時候。
吉麗恨恨看一眼男人,轉就朝手室跑去。
媽媽來了,媽媽帶你回家!
一把掀開白布,孩子已經冰冷,吉麗不停的著的手,怎麽會呢?自己不過是離開了幾天,怎麽會這樣呢?
“寶寶,媽媽帶你回家!這裏太冷了,我們不住這兒”
“吉慕好不好聽?你就吉慕好嗎?對不起,媽媽那麽久才給你取名字。”
“快醒一醒,這裏太冷了!醒過來媽媽帶你回家!”
……
每說一句,眼淚就掉落一滴,一句又一句,直到淚水沾整個臉龐。
醫護人員都出憐憫的神,歎息一聲便相繼離開。
薑辰站在門口,腳步像是有千斤重,眼看人快要哭的暈厥過去,他才一步步上前,一把摟住人。
“你放開!薑辰,等你知道一切的時候,一定會後悔的!”吉麗一把掙開,眼神冰冷。
薑辰說不出自己是個什麽滋味,手僵在了半空。
“你是母親,你要是倒下了,要讓死不瞑目嗎?”
鼻頭酸起來,他直直看著人,緩緩說道。
一句話,點醒了吉麗。
彎下細細親吻著孩子的額頭,閉上了眼。心中對孩子默念:對不起寶寶,媽媽現在沒辦法告訴你爸爸真相,當年是媽媽對不起他,最終的惡果就讓媽媽一個人承吧。
再抬起頭,一把幹眼淚,恢複了平靜,角綻開微笑,“對,我不能倒下,我帶了生,也得帶死。”
抱著孩子,便一步步離開。
腳步踉蹌,姿拔。
人的笑落在薑辰眼裏,隻覺得刺眼得很。
吉麗掙紮著辦死亡證明,火化孩子,薑辰就在後麵跟著,眼神黯淡。
辦完一切,暈倒了。
薑辰嚇了一跳,連忙了家庭醫生。
醫生隻說是心力瘁再加上過大的緒變化,多休息就行。
薑辰就看著病床上人慘白的臉,隻覺得難以麵對,心裏堵得慌,轉便大步離開。
昏睡了一天一夜,吉麗清醒,孩子的骨灰盒就擺在桌上。
掙紮著起來,把盒子抱在懷裏。
就住在這個小小的盒子裏,會不會很?會不會很痛?
被迫在自己肚子裏,一直都是無可奈何。可自己,什麽時候真正把放在第一位過?
因為薑辰,跟著自己去了徐家,差點死在肚子裏。
到後來,是怎麽在鬱依手裏出事,自己統統不知道。
甚至於名字,自己都沒有好好給想一個。
至於薑辰,算了,現在讓他知道孩子的存在還有什麽意義。
眼淚掉落,吉麗抑著自己,從開始小聲嗚咽,到最後的嚎啕大哭。
自己對太不好了,所有走了。
薑辰就在隔壁聽著,似乎自己的心,也跟著痛了起來。
孩子太小,再加上無名無份,葬禮都沒法辦,隻能草草了事。
把孩子的一切都理好,吉麗一個人上了鬱家。
孩子不明不白沒了,要讓鬱依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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