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聞的表炸裂了，一口老就差沒直接吐出來。

？

但凡是男生，就忍不了這樣的侮辱！

可一想到病的事還沒搞明白，他忍氣吞聲的咽下了這口氣，“說詳細點。”

“還、還不夠詳細啊？”這可為難江姜了，還要怎麼詳細呢，再詳細一點就是ghs了，作者會被拖去唱鐵窗淚的。

“它……它就……趴趴的……一坨，好像沒骨頭似的。”

江姜心道：都說得這麼含蓄了，作者要是還被搞了，說明命中該絕，著實怪不得我。

這麼一想，就坦然多了。

余聞面狐疑，“一般況下誰不是的？你為什麼會認為是有病？”

江姜嚴肅的說：“我覺得它這個形態不正常。”

“那你覺得哪種樣子才是正常的？”

江姜沉思片刻，努力向他描述：“我覺得一般況下就應該是那種……那種，嗯，形狀固定，然后有一點Q彈，就像常見的那種火腸，要有起碼的造型吧，你這個……”

臉上出點晦的嫌棄。

隨著的講述，余聞漸漸難以管理自己的面部表，他現在非常想罵臟話。

非常想！

“你為什麼會有這種認知？”他難以理解的問道，“你沒上過生理課嗎？這種課程初中就會開設吧？”

看他的表，江姜也意識到好像有哪里不對，但是……

“生理課當然上過，不過一般這種課程老師都只會講些諸如‘青春期會發生變化，要勇敢接，不要恐慌’，或者‘不要嘲笑異的第二征’之類的套話吧？”

國思想本來就沒開放幾年，你讓生理老師講這些，一來老師會覺得恥，二來還可能招致學生家長的投訴，誰愿意去做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

其實許多人都知道，真正的潔自好絕不是對兩知識的一竅不通，而是在對清楚明白的了解之后，能懂得不，不濫，懂得保護自己的健康。

然而，知道是一回事，怎麼做又是一回事。

不管網絡上怎麼鼓吹教育的必要和不可缺失，實際生活中人們依舊對此諱莫如深。

把無知當純潔，把愚昧當德行，把偏見當原則，這就是如今大多數人奉行卻不自知的潛規則。

江姜父母都是人民教師，但對的教育也僅限于怎麼理經期，挑選什麼樣的，以及保護自己不侵犯。

此外唯一正規途徑的生理知識，就是學校里開設的生理課了。

老師不肯講，課本上基本都在反復說些青春期怎麼調節緒的廢話，唯一的重點就是兩張男生剖面圖。

——就是那種詳細畫了輸卵管和子宮的圖，每一線條都著嚴謹細致的科學氣息，完全跟生書上沒有任何差別。

學生若能在這樣的生理課本上學到足夠的知識，那才怪事。

江姜的說法余聞勉勉強強接了，不過他還是非常難以置信，“你又是怎麼形這種……這種錯誤認知的？”

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那怎麼也不該覺得他那兒有病吧？

江姜心虛，“雖然課本里沒說，但……但其他書里有講啊。”

縱橫各大文學網站已有多年，很多生理知識都是從一些極教育意義的偉大作品中得知。

幾乎所有的書中對男的命子都是一樣的描述：十八厘米，堅如鐵，起步兩小時。

就算哪一本書寫錯了，總不能本本書都寫錯吧，故而江姜對上述說法深信不疑。

還試圖以此反過來說服余聞：“你是不是沒有看過其他同齡男孩子的部位啊，我覺得你這個真的有點不對勁哦。”

你覺得，那我還覺得正常孩子都該有，誰像你一樣自帶西伯利亞大盆地呢？

余聞的急切與惱意已經消了一大半，畢竟正常人也不能跟傻子發脾氣不是？

他有點想笑，又因自己剛才就是被這個傻子糊弄得慌了半天而笑不出來。

他嘆了口氣，頗為無奈，“小h文里的東西你也敢信，人上的怎麼會變鐵？你先前所說的那種形狀固定的狀態已經是興時的狀態了。”

“這、這樣嗎？”江姜右手橫抱，左手撐著下，仔細想了想，忽然又生出了新的顧慮，“可是，會很容易斷吧？就像火腸，輕輕一掰就折斷了。”

余聞本來快平復的心又起了波瀾，他黑著臉，沒好氣的說：“你不去掰，它怎麼會斷？”

見江姜還想說些什麼，他飛快道：“既然知道沒問題，就不要再說這個了。”

因為實在遭不住學妹的連番追問，他連忙轉離開，像后有什麼洪水猛似的。

江姜站在原地，納悶的喃喃自語：“果然怎麼想都覺得好奇怪。”

低頭看了一下，決心以后要好好護這個脆弱部位，因為——

總覺得很容易斷嘛。

過了一會兒，余聞從臥室里出來，把一摞書遞給江姜，臉依舊不太好。

“這些都是建議你看的課本，目錄里標注了重點章節，有不懂的記下來找我，還有一些課件視頻方面的資料發到了百度云，空閑的時候可以看看。”

江姜接過書，手上一沉，一顆心似乎也跟著這份重量沉甸甸的落下去。

這麼多書，是在報復對吧？

一定是吧？

抱著書，往后一仰，重重的倒在沙發上，仿若一條被反復曬干，撒上鹽粒的咸魚，干的，再也不出一滴水分。

就在為黯淡無的未來肝腸寸斷，沮喪不已時，余聞拿著幾件服從臥室里出來，看樣子是要去洗澡——他已經一刻也不能忍那些黏糊糊的繼續留在上了。

江姜忽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等等，我沒帶啊！”

之前和余聞回了趟寢室，只拿了一些要的證件，以及什麼時候都不能的口紅化妝棉，自然是沒帶的。

余聞淡淡道：“暫時先穿我的。”

穿……他的？

他也有？

江姜驚得差點兒從沙發上跳起來。

竭力使自己保持鎮靜，做了兩三次深呼吸，緩緩吐出一口氣，一再告訴自己：沒關系，誰都有自己的小小好，仔細想想這好還怪讓人興的。

半晌，還是沒按捺住蠢蠢的八卦之心，眼睛閃閃發，目狗狗祟祟的在那堆上打轉，企圖看出藏在下的關鍵品。

“如果你穿的話，應該是最小碼的吧？”拐彎抹角的打探。

“什麼最小碼？”余聞把服放到浴室，又出來對著鏡子拆頭發。

“啊。”談到自己興趣的事，江姜迅速恢復了活力，一面回答，一面跑到浴室門口，眼神直往放服的收納架上溜。

余聞手一頓，鏡子里映出一張帶著紅暈的臉，也不知是的還是氣的，“說什麼胡話，我怎麼會買你們孩子的？”

江姜撇撇，“你自己說穿你以前的啊。”

余聞惱道：“我說的是子，你想到哪兒去了？”

原來不是啊。

江姜眨眨眼，竟然有點失。

“的話……”

“新的，沒穿過。”余聞反應靈敏的將沒說出口的話堵了回去。

“那怎麼辦？”

“……”余聞低頭看了看前，沉道，“反正不穿也看不出來，沒必要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