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辰冷漠的語氣著濃濃的恨意,曾經有多,現在就有多恨。
“我沒資格?”沈七月覺得自己聽到了這世上最好聽的笑話,“你害沈氏破產,我父母走上絕路,命人撞斷我的,現在又殺死了我的弟弟……江奕辰,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恨不得讓你下十八層地獄!”
的詛咒字字有力,讓居高臨下看著的江奕辰莫名打了個寒。
“別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頭上!沈氏破產是我對你的懲罰,你父母自尋死路是他們的選擇……你的傷更是跟我八竿子打不著關係,半個月前要不是我送你去醫院,那廢棄工廠隻怕現在就是你和你弟弟兩了!”
江奕辰越說越氣,他沒忘記沈七月左上突兀的疤痕,也沒忘記走路時一瘸一拐的模樣,可為什麽要將導致一切的始作俑者說是他?
明明是他不計前嫌救了,還要反咬自己一口,這就是他過的人啊!
沈七月覺得口堵了一塊巨石,迫得不上氣,更是近乎窒息。
已無力再跟江奕辰爭執下去,那些事已經發生,再喋喋不休地爭下去,毫無意義。
沈七月閉上眼,蜷在被子中,不再去看床邊的江奕辰。
這個男人,是噩夢的開始,永無止境。
正在兩人之間的氣氛陷死一般沉寂時,江奕辰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你的舊人可是擔心得你要,若他知道你才跟我翻雲覆雨一番,他還會對你這麽上心嗎?”
江奕辰眼神晦暗,抬手將電話接通。
“顧寒,我找到沈七月了,在魅夜總會的頂樓套房,你來的時候記得給帶服。”
江奕辰淡聲說完,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便毫不猶豫地離開了房間,徒留滿屋寒氣。
沈七月聽到關門聲,才緩緩睜開眼。
的裳早被他撕碎,也沒有手機可以聯係外界。
他是鐵了心要辱自己,讓顧寒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麵……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沈七月依舊躺在床上沒有彈,清楚那敲門的人是誰。
“七月?”顧寒見遲遲沒人開門,便拿房卡將門打開,然後緩緩走了進來。
沈七月背對著房門側躺著,烏黑的秀發落在枕頭上有些淩,在被子外的白皙肩膀有著各種紅印,整個屋子裏也散發著難以言說的氣味。
那是什麽味道,顧寒很清楚。
“起來穿服,我帶你走。”顧寒的聲音帶著一歎息,將裳放在了床頭。
他走到門口,輕輕將門帶關。
沈七月深吸一口氣,沉默幾秒後再沉沉吐出一口濁氣。
將裳穿好,一瘸一拐地走到門邊。
“你來蹚這渾水做什麽……”沈七月上了顧寒的車,臉上卻沒有太多表。
和這個男人的關係,的確很微妙。
如果多年前那晚,他們兩人沒有躺在同一張床上,那現在應該還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可就是讓人解釋不清的那一夜,讓江奕辰暴跳如雷,也將沈七月拖至了深淵。
“若不是江奕辰打電話給我,我都不知道你回北城了。”顧寒一邊開車一邊說著,聲音低沉中帶著微微的磁。
“我跟他之間你就摻和進來了,送我去陵園吧,我想去看看我弟弟。”沈七月不太想聊那些傷痛過往,也不想跟顧寒再有多餘集。
顧寒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天,又扭頭看向,言又止。
“七月,你寧願被江奕辰辱,都不願意讓我來照顧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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