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羅傑心中猛的一沉。
這樣的結果,比他最開始的設想還惡劣了無數倍。
“格雷格,我覺得那並不能說明什麼,也許是他全家都已經遇難,再說距離他登島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時間這麼久,家人放棄尋找,也是有可原。”
安德琳依然替羅傑尋找著各種理由。
“嘿,安德琳,我知道你是個母親……”
“但你同樣是個警察,我們得按規矩辦事。”
“他還未年,又失去了記憶,甚至不清楚自己的名字是真是假,這種況下我們怎麼找?”
“而且……”
說到這兒,格雷格刻意控制了一下音量,“你真的相信那小子已經失憶了嗎?”
“我總覺整件事裡都是古怪,一切都是那麼恰到好,我說不上來,總之我不喜歡那個小子!”
格雷格毫不掩飾對羅傑的厭惡。
“你覺得他和康德的案子有關係?”安德琳問道。
“那不可能,他還只是個孩子,島上又沒有任何通工,你太敏了,相信我,這只是巧合和意外。”
安德琳勸解道。
格雷格卻沒有吱聲,“不說這些了,但眼下怎麼辦?”
“總不能將這小子留在警局吧?”
“帶他去我那裡吧。”
安德琳突然開口道。
“他突逢海難,又在島上生活了那麼久,心裡難免留下創傷,再把他一個人留在這兒,恐怕會出問題的。”
“就先讓他去我那兒借宿一晚。”
“明天我們再想想辦法,一個大活人總不可能是憑空變出來的,一定能幫他找到父母。”
安德琳說道。
“去你那兒?”格雷格顯然並不同意。
“難道去你那不?”安德琳反問道。
格雷格臉一垮,慌忙搖頭。
“時間已經不早了,趕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安德琳最後說道。
一整天兩人都在海上奔波,連番忙碌下來,早就疲憊不堪了。
聽到這兒,羅傑悄悄的退回到走廊,然後返回到休息室,努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臉上平靜,心卻無比震驚。
“按照安德琳他們的說法,海島附近本沒有船隻經過,而且本沒人可以在海上漂流上百里。”
“那麼我到底是從哪兒來?”
“難道是被人殺死後拋?”
“可是上本沒有明顯的傷痕啊。”
“這的主人又到底是誰?”
心中充滿了疑,大腦一片糟。
他這顯然還沒有年,如果找不到父母,又沒辦法證明自己的份,那羅傑面臨的狀況將會十分不利。
咔嚓!
安德琳推門而,臉上掛滿了善意的微笑,“怎麼樣,一個人待著有些無聊吧。”
扯過桌子對面的椅子坐下。
“真是個壞消息,剛剛接到消息,由於連續多日的風暴,附近幾個地區的網絡出現了大範圍的故障,想要查明你的份,並通知你的父母,可能還需要多等上一段時間。”
沒等羅傑反應,便繼續說道:“不過你不用擔心,在找到你的家人之前,你可以暫時住在我那兒。”
安德琳笑了笑。
“放心吧,不會讓你再流落野外的。”
羅傑臉上流出一複雜的神,“這樣恐怕會打擾您的生活,我也許可以……”
他張了張,仔細的思索了半天,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對於這裡他一無所知,未年沒有份證,沒有錢……
羅傑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想一想不免有些可笑,在不久前的荒島上,他獨自殺死了兩隻怪,並割開了一個男人的嚨,可回到城市,卻要爲份和生活而發愁。
“嘿,你還能去哪兒?”
安德琳笑著站起。
“跟我走吧,我的家人應該會喜歡你的。”
“好吧。”
羅傑點點頭,然後看著安德琳的眼睛,“謝您,今天您爲我所做的一切,我一定會加倍報答您的!”
羅傑鄭重的承諾道。
安德琳的車是一輛有些朗的道奇,看起來有些年頭,開著車伴著月來到了一座2層房屋前。
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去,街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小鎮的生活節奏很慢,似乎是個宜居的地方。
停好車,安德琳便帶著羅傑開門走進了房間。
房間裡一片漆黑,安德琳皺了皺眉,忍不住大聲喊道:“阿曼達,傑克,在家怎麼不開燈?”
手打開開關,看到整齊的房間,這才突然想到了什麼,“看看我這腦子……”
“阿曼達和傑克是我的孩子,今早要出任務,我並不確定當天可以返回,所以便讓他們去了姨媽家。”
“這下倒好,家裡只有我們兩個了。”安德琳換好拖鞋。
“放鬆一些,你可以把這裡當自己的家。”
安德琳看著羅傑的雙眼。
“我知道你是個堅強的孩子,但有些時候,你的負面緒也需要釋放出來。”
“你太安靜了。”
“安靜的讓我有些害怕。”
聽到這裡,羅傑心中一凜,他知道自己還是出了一些破綻,讓安德琳發現了異常。
“來吧,我帶你去看看你休息的房間。”
安德琳卻沒有多說,見好就收,然後帶著羅傑上了2樓。
羅傑敏銳的注意到,這個房子裡似乎並沒有年男的生活痕跡。
是離婚了嗎?
月亮掛在枝頭,將房間照的通亮,躺在舒適的牀上,羅傑到了久違的安心。
大腦中思緒萬千,他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遠離海灣鎮的孤島之上,卻有一道影,在月的映照下從水波中走出。
上沒有穿任何,海水從藍的皮上流淌下來,伴隨著的腳步,當月映照的上面,藍的皮逐漸消退,出了一張的面孔。
“燒掉了?”
子皺了皺眉,猛的啓,如同一隻矯健的獵豹般很快就來到了燈塔前。
嗖。
輕輕躍起,很快便將燈塔探尋了個遍。
“不見了。”
子冰藍的眸子中出一團冷芒,轉向一個方向,清冷的目似乎可以穿茫茫大海,向安靜祥和的海灣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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