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男兒行，當暴戾

“滾！”

穿步拳，全力一擊，威力甚至超過了對付林飛龍時。

“和我鬥？”

八方酒樓的事，是發生在林家外，暫時還沒有傳進來，所以林剛並不知，林飛龍都被林牧打趴了。

看到林牧對自己出手，他除了憤怒，就隻有不屑，不閃不避，也打出一招穿步拳。

旁邊的林雲，麵驀地一變，他自己的武就是飛刀，知道林牧能施展五石飛刀，力量絕對不容小覷，但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轟！

帶著濃濃驚駭，林剛隻覺拳頭被鋼鐵擊中，倒翻了出去。

“這……”林雲眼瞳收，他是沒有輕視林牧，可也隻以為和林剛旗鼓相當，哪裏想到，結果是林剛完敗。

“林牧，你到底用了什麽妖法？”

林剛狼狽的爬起，又又怒的盯著林牧，“今天不分個勝負，你不許出藏兵閣的門，我就不信，你的妖法能連續施展。”

說著，瘋狂衝向林牧。

林牧淡淡的看著他，連手都沒抬。

當林剛衝到林牧前，拳頭要擊中後者的麵頰時，另一隻大手出現，抓住了林剛的手腕。

“混賬，哪個王八蛋敢攔我……”

林剛正要發怒，卻聽到林雲驚慌說了句“七長老”，立即就泄了氣。

想為長老，前提必須是武者，這樣人可不是他能招惹的。

“這裏是藏兵閣，不是你們打架泄憤的地方，要打可以，給我滾出去打。”

七長老這話看似不偏不倚，可說話的時候完全是對著林剛。

“七長老，林剛他隻是一時氣憤……”林雲急忙辯解。

“氣憤？”七長老揮手打斷他，“泥菩薩都還有三分火，誰沒有火氣？因為氣憤，就能為所為了？”

這下，再沒人敢說話了。

“這是飛刀？”七長老這才神緩和，掃了眼架子上的那袋飛刀，“咦？五石的飛刀，是林雲你的吧，記得去年，你還在用三石的飛刀，實力長進不啊。”

“不，不是我的。”林雲搖頭。

七長老聽了反倒釋然：“我就說，不是你的，應該是林毅的了，家族後輩裏，也隻有他，能使用五石以上的飛刀了。”

林雲麵苦笑：“七長老，也不是林毅的。”

“嗬嗬，不是你的，也不是林毅的，我倒不知道，我林家什麽時候，還有其他年輕人用飛刀了。”七長老笑道。

“七長老，這飛刀是林牧的。”林雲沒有讓七長老繼續猜。

“還知道開玩笑？”七長老了胡須，顯然不信，但等他發現，林雲和林牧都沒笑，連林剛都沒有反駁，不由詫異起來，看向林牧，“這些飛刀，真是你挑選的？”

“是我的。”林牧點頭。

“你這小子，盡瞎鬧。”七長老氣的胡須翹起，“即便你要選擇飛刀，也得從一石飛刀開始，循序漸進才行，全部給我放回去，重新挑選。”

雖然七長老這話很不客氣，但明顯是為了自己好，林牧也不生氣。

用口舌解釋不如用事實說話，林牧當即指著練習場上的靶子：“七長老，那兩把飛刀，就是我發的。”

“哦？”

七長老連忙看去，心中不由一驚，那兩把飛刀，一把是三石的，另一把正是五石的。

可此事，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他依然忍不住看向林雲和林剛。

林剛哼了一聲，側過頭去，林雲則道：“七長老，這兩把飛刀的確是林牧所發。”

“這……這……”

確認消息，七長老又驚又喜，轉瞬後卻又目擔憂，沉下臉，看著林雲和林剛道：“你們兩個，先出去，林牧，你跟我來。”

“是。”

林雲和林剛不敢反駁，老老實實的離開。

而林剛，令臨走前還惡狠狠的瞪了林牧一眼。

七長老則帶著林牧，到藏兵閣無人：“哎呀，臭小子，沒想到你在飛刀上，竟有這等天賦，你修行資質實在太差，不過將來若在飛刀上有造詣，未必不能為武者。可是你今天的行為，未免太魯莽了。”

“你想過沒，這事要讓你二伯知道，他哪裏容得了你。”

林牧撓了撓頭，他很想說，自己已經藏很多了，如果認真出手的話，即便五石飛刀，也能命中靶心。

但這些年的遭遇，早已養他謹慎的格，隻好道：“即便我忍，他林正同樣容不了我，否則就不會讓我做試妖武徒了。”

聞言，七長老神不由一黯，此次試妖，林牧活下來的幾率，可謂微乎其微，再說其他的的確意義不大了。

“你好好去悉飛刀吧。”

須臾功夫，七長老仿佛老了不，不願意再說話了。

接下來兩天，林牧選擇在隕星湖邊的偏僻樹林裏，不斷練習飛刀。

剛開始，他的殺距離，在八十米左右，但經過兩天練習，提升到了一百五十米。

一百五十米以，他幾乎百發百中，兩百米則有些勉強，兩百米外，他就無能為力了。

“明天便是試妖之日，晚上就先不練習了，好好睡覺，將狀態調整到巔峰。”

由於這兩天不間斷的練習，林牧很疲憊，晚上剛沾床就睡著了。

第二天。

天剛蒙蒙亮，林牧就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了。

“誰？”林牧推開門，冷冷的看向門外。

擾人清夢，猶如殺人父母，林牧怎麽可能舒坦。

當看到門外之人時，林牧更是惱火了：“趙芳，你是找死吧？”

趙芳臉上的青腫還沒消，聽到這話渾猛地一，害怕道：“大爺息怒，大爺息怒。”

“有話快說。”看趙芳這樣子，林牧也沒興趣和計較了，沒好氣道。

“大，大爺，不是我要來，是二老爺讓我來通知你，該去馭宮了。”趙芳小心翼翼的看著林牧。

林牧聽了，倒不意外，一般這種跑的事，都是雜役閣做的，這趙芳，顯然是被自己打怕了，不敢讓別人來，這才自己來。

“隻有我一個人？”林牧問，趙芳是雜役閣管事，而雜役遍布林府，找打聽消息，最合適不過。

趙芳不敢怠慢，連忙回道：“除了你，還有六名旁係子弟。”

說到這，趙芳的目，有些閃爍。

林牧立即捕捉到了，冷然道：“不想皮的話，就把實話都說出來。”

“我，我說。”趙芳了汗水，“林兆君公子，也參加了這次的試妖行，而且我還知道，那六名旁係子弟，都是四爺挑選的，聽命於林兆君。”

“林飛龍？林兆君？”林牧聽了，閉上眼，緩緩道：“獅虎獵獲威名，可伶麋鹿有誰伶？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

聲音，很低，很輕，卻著無盡寒意，聽得趙芳骨悚然，渾都起了皮疙瘩。

“走吧。”

沉默片刻，林牧複又睜開眼。

“去，去哪？”趙芳結結。

林牧平靜的看著他，淡淡吐出三個字：“馭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