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困龍升天

“汩汩……”

翻滾的湖水表麵，彌漫開來。

“哥，怎麽辦？”高蘭月著水漾，似乎想確認林牧的生死。

“回去，這裏畢竟是林家領地，呆久了被發現終究不妙。”

高劍鋒揮了揮手，“至於這廢，中了凝散，又被我一劍穿心，在湖水裏必死無疑。”

“哼，林家？”高蘭月不屑道，“我們已經為淩風學院弟子，未來勢必一飛衝天，無需多久，區區林家，我們隨意就能將之踩在腳下……”

“要死了麽？”

“不，我不能死，我若死了，小碗怎麽辦，誰來照顧，父親怎麽辦，我還沒找到他失蹤的線索……”

湖裏，林牧的被利劍刺穿，心中不斷發出不甘的瘋狂吶喊，卻依舊抵擋不住湖水的淹沒，意識變得越來越迷離。

模模糊糊中，林牧覺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這隕星湖底，有神的力量，在引導他的意識。

在這力量引導下，他的意識仿佛擁有無窮的威能。

他似乎了無上神靈，站在數萬裏的高空，俯瞰這蒼茫的大地。他看到了綿綿無盡的山脈，看到了浩瀚無邊的大海，看到了數不清的城市。

他還看到，這隕星湖不是什麽湖，而是一隻巨大怪的傷口，怪的，便埋在這靈武大陸地下。

意念延至怪傷口深，也就是湖泊底部，林牧知到了一個破舊的金葫蘆。

葫蘆裏，有什麽？

出於強烈的好奇心，林牧忍不住將意念，探葫蘆裏，隻看一眼，他的心神就如遭雷擊。

葫蘆裏，是一頭猙獰的龐大怪。

駝首鹿角，九爪如勾，軀綿延如山脈。

龍？

林牧記憶裏有些模糊資料片段，這怪的形象似乎像龍。

隻是資料裏那些龍，即便傳說中的神龍，也頂多五爪，這頭龍卻有九爪，未免太古怪。

“呼。”

一陣狂風掠過，那是一道悠長的呼吸。

九爪金龍，居然抬起了頭，一雙黃金眸子，落在林牧上。

“這真的是夢麽？”

林牧竟有些心神恍惚，無法確定了。

嗡！

突然，但不等林牧反應，九爪金龍的，毫無預兆的化一把龍形小刀，直接對著他衝來。

轟隆！

林牧覺自己的意識，仿佛遭到了隕石的撞擊，瞬間炸開來。

“天地未生我已生，日月枯朽我不朽，洪荒破碎始長眠，萬古悠悠今複醒……”

恍然之中，無窮無盡的信息碎片，伴隨著一道滄桑的歎息聲，在他的心靈深回不息。

“龍戰於野，其玄黃，九絕之路，染蒼天……”

半晌後，那聲音漸漸微弱，最終完全消失，但林牧覺自己的有生以來，從未渡過這麽漫長的時間，甚至他的生命存在至今，還比不上那古老意誌的一聲歎息。

隨即他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沉，越來越困，似乎因接太多信息，神力支了，最後他手臂一，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林牧緩緩蘇醒。

目迷茫的打量四周，他發現自己正躺在隕星湖旁。

“我不是在湖水裏？怎麽跑上來了？”

此時他的意識還沒完全清醒，聲音迷迷糊糊。

片刻後，他眼裏的焦距緩緩凝聚，意識恢複正常，卻更是驚疑不定，打量起自己：“我沒死？我真的沒死？”

他又趕了自己後背：“我明明被高劍鋒，一劍穿心，可現在上，連丁點傷痕都沒有，難道我還在做夢？”

連忙掐了把手臂，痛疼無比的清晰。

霎時，林牧騰地跳了起來。

真的沒死！

這並不是做夢！

那豈不是說，“夢”中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破舊葫蘆，九爪金龍，黃金眸子……

最後的記憶，停留在那九爪金龍化作一把龍形小刀，朝他衝了過來。

一想到這，很多信息就在他腦海裏湧起來。

“九絕之路，染蒼天？”

“那是什麽東西？”

腦海裏仿佛多了段蒼涼史詩，不經意的，林牧抬起頭，靈魂和眼睛裏，都浮現出一抹以往沒有的深邃滄桑。

林牧不知道的是，此時在湖畔另一邊，正站著一個。

這是一個材小，容貌水靈致，宛若洋娃娃般的孩子，隻是很大，和的不比例。

“你們林家的隕星湖還真是不錯……”環視四周，話音未落，忽然一愣，發現了躺在湖邊的林牧。

本來並未在意，恰在這時，林牧醒了過來，雙目睜開間，讓到一片無垠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