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隻怪蘇寒雪對葉知秋不夠了解,葉知秋不僅是個神醫,而且還是個神,對於一個神來說,開門撬鎖那種小事都是再簡單不過的基本功,區區兩副手銬,如何能困得住他?
“你!”蘇寒雪驚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你想學?不好意思,我現在趕時間,沒心思教你……”說著,葉知秋手推開了警車的車門。
蘇寒雪坐在前排的駕駛位,葉知秋坐在後排車廂,蘇寒雪下意識手去抓,卻鞭長莫及,勉強隻能到葉知秋的角,而坐在葉知秋兩旁的那兩名男警不知道著了什麽魔,眼睜睜的看著葉知秋擺束縛,下了車,卻像兩個木頭人一樣坐在那裏一不,完全沒有要阻止葉知秋的意思。
“你們兩個是死人嗎?快追啊!”蘇寒雪怒斥道。
然而,那兩名男警毫無反應,隻有眼珠子在,拚了命的給蘇寒雪使眼,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王八蛋!”
蘇寒雪心底咯噔一響,臉也瞬間沉如死灰,此此景,哪裏還不知道是葉知秋暗中對兩名男警了手腳?喝罵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罵葉知秋卑鄙,還是在罵兩名男警太笨,隨即轉推開車門,親自出馬,一個箭步追了出去。
“站住!”
葉知秋剛走出三米遠,後便傳來蘇寒雪憤怒的冷喝聲。
葉知秋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去醫院看一下陳香的況,然後會去公安局找你自首的。”
“你休想!”
蘇寒雪猛衝上來,出右手直接抓向葉知秋的肩膀,你說一個小時就一個小時?如果到時候你跑了,不回來怎麽辦?當我們警察是吃幹飯的嗎?老娘的臉往哪兒放?
盛怒之下,蘇寒雪沒有任何留手,剛才見識過葉知秋的手,不敢大意。
葉知秋側躲開,無奈道:“你說過我能走就不算拒捕的,你是警察,警察應該不會耍賴的吧?”
“那你也要走的了才行!”
“好吧。”
葉知秋翻了個白眼,他心裏記掛著陳香,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於是後退一步避開蘇寒雪的拳頭,探手就擒住了蘇寒雪的手腕。
接著,隻聽哢嚓一聲刺耳的輕響,葉知秋把其中一副手銬直接銬在了蘇寒雪的手腕上。
“你!”
蘇寒雪大驚失,猜到了自己可能不是葉知秋的對手,卻萬萬沒有想到,打了還不到三招,就失手被反擒。
沒有任何猶豫,另一隻手照著葉知秋的臉轟打過去。
可是結果都一樣……
在葉知秋麵前,在警校裏有著“母老虎”稱號的蘇寒雪,幾乎就像個三歲的小孩子,完全沒有招架之力,拳頭剛砸出去,又是哢嚓一聲輕響,又被手銬給銬住了。
葉知秋的作不停,用其中一副手銬把蘇寒雪的雙手銬住以後,拿出另外一副手銬,一端銬在第一副手銬上,而另一端,則是順勢銬在了路邊的鐵欄桿上。
於是,尷尬的一幕出現了。
本來是蘇寒雪要抓葉知秋,卻被葉知秋輕鬆反製,穿著警服卻戴著手銬,場麵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大街上人來人往,頓時吸引了很多好奇的目。
蘇寒雪肺都快被氣炸了,掙紮了幾下,手銬勒得手腕生疼,鑰匙掛在腰間,本就拿不到,試著抬去踢葉知秋,可葉知秋後退幾步就和拉開了距離,無奈之下隻能吼罵道:“渾蛋,快給我鬆開!”
“抓不到我是你的失職,怪不得我,車裏那兩個警察同誌十分鍾以後就能活了,等他們出來,自然會過來救你,我先走了,再見。”
葉知秋朝蘇寒雪揮了揮手,攔下一輛出租車便揚長而去。
蘇寒雪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十分鍾!
作為一名警察,被一個犯罪嫌疑人奪了手銬,銬在大街上十分鍾,這種事如果傳揚出去,不僅會為蘇寒雪個人難以抹除的職業汙點,甚至會為整個清平市的警界恥辱,後果不堪設想!
怕什麽,偏偏來什麽……
從周圍經過的路人雖然不知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也不敢上前詢問,但是由於好奇心和吃瓜心理作祟,不人都掏出手機,遠遠的把手機鏡頭對準蘇寒雪,拍起了小視頻。
“警察辦案,別拍!”蘇寒雪朝路人喊道。
但是一個被手銬銬住了不能彈的警察,誰會怕?而且拍個小視頻而已,一不違法,二不犯罪,拍的人那麽多,你不停,我不停,結果就是所有人都不停,接著拍。
蘇寒雪見喝止不起作用,於是.一斜,擋住了手銬,然後再次衝著路人喊道:“你們誰過來一下,幫我把鑰匙拿出來?”
路人麵麵相覷,都畏不前,生怕惹上什麽麻煩,替蘇寒雪打開手銬以後再被蘇寒雪反手給抓了,所以蘇寒雪喊了半天,愣是沒有一個人幫忙。
蘇寒雪畢竟是個人,落這種尷尬的境地,天天不應,地地不靈,急的都快哭了。
“二姐?!”
老天爺開眼,偏巧就在這個時候,人群外突然傳來蘇紅雨的驚呼聲。
蘇紅雨和蘇小從金福來大酒店出來,本來打算去市醫院那邊看看況,注意到了這邊的異樣,就順便過來瞧兩眼,萬萬沒想到,居然看到了被銬在鐵欄桿上的蘇寒雪。
“紅雨!小!”蘇寒雪愣了愣,隨即大喜,朝們喊道:“快,你們快過來,幫我把手銬解.開!”
一聽蘇寒雪和蘇紅雨、蘇小認識,圍觀的路人立刻讓出一條道,不等蘇紅雨和蘇小過去幫蘇寒雪打開手銬,那些路人便心有靈犀似的,紛紛收起手機,作鳥散,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都快。
轉眼之間,現場就隻剩下蘇家三姐妹。
“二姐,你這……怎麽回事啊?”蘇小從蘇寒雪腰間拿出鑰匙,一邊開手銬,一邊皺眉問道。
蘇紅雨也疑道:“姐夫呢?你們不是押著他回公安局了嗎?”
“別跟我提那個王八蛋!”
提起葉知秋,蘇寒雪臉刷的一變,獲救的喜悅頓時被滔天的憤怒取代,氣極敗壞的樣子猶如一頭抓了狂的虎狼,把蘇紅雨和蘇小嚇了一跳。
兩個人對視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麽。
“姐夫他……跑了?”蘇紅雨小心翼翼的問道。
蘇寒雪沒有回應,打開手銬以後轉便走。
算是默認了。
不知道為什麽,得知葉知秋逃跑,蘇紅雨驚訝的同時,忍不住暗暗鬆了一口氣。
“我就知道那個壞蛋不老實!”蘇小氣道。
三個人來到警車前,車門開著,那兩名男警並排坐在後排車廂,還不到十分鍾,所以依然沒有恢複活能力,像是雕塑一樣,紋不。
“又是定?!”
蘇紅雨和蘇小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什麽定?”蘇寒雪疑道。
於是,兩人把之前在醫院裏,葉知秋對保安和朱華園施展定的事告訴了蘇寒雪,聽完以後,蘇寒雪心十分震憾,可臉上卻波瀾不驚,咬牙哼道:“我不管他會什麽歪門邪道的定還是,隻要違了法,犯了罪,就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蘇紅雨問道:“二姐知道姐夫去了哪裏嗎?”
“市醫院。”蘇寒雪上了車。
“啊?”蘇紅雨愣道:“那正好,我和小也要去市醫院,不如二姐帶著我們一起去吧。”
“上車!”
蘇紅雨和蘇小剛上車,蘇寒雪腳底一踩油門,警車便呼嘯離開,直奔市醫院而去……
……
葉知秋來到市醫院的時候,醫院裏一切如常,醫生護士都在按部就班的忙碌著,陳香的事雖然引起了不小的轟,但是在醫院裏,死人是很常見的事,各種各樣的病人和死法都有,所以經過一上午的沉澱,事的熱度已經不像最初那麽高了。
即使這樣,依然有人在私下裏議論。
葉知秋昨天來的時候很低調,一直跟在蘇小後,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就連趙大夫都是後來衝進病房以後才對他有了深刻的印象。
“唉,三零六那個小姑娘真是可憐,車禍被撞植人,肇事司機跑了,好不容易有個小神醫喚醒了,本來以為是福大命大,沒想到是雪上加霜,連命都給丟了。”
“狗屁的小神醫!虧我昨天聽說了以後,還對那個家夥崇拜的不得了,一心想要他的照片和簽名,現在如果讓我見他,我真恨不得衝上去踹他兩腳!”
“我也想打他兩拳,害得我們醫院都跟著遭殃。”
“放心吧,警察已經去抓他了。”
兩個年輕護士和葉知秋肩而過,言語間充滿了對陳香的同和對葉知秋的憎惡,其中一名護士險些撞到葉知秋,甚至還扭頭看了葉知秋一眼,隻是,並不知道眼前這個帥氣的年輕人,就是們口中那個“狗屁的小神醫”。
葉知秋的心很沉重,腳步也很沉重,護士的話讓他心底最後那一希也隨之破滅,陳香的死,已經了板上釘釘的事實!
可這是為什麽呢?
葉知秋想不通,他昨天明明喚醒了陳香,不可能一夜之間突然死亡,要說有人栽髒陷害,他昨天中午才來到清平市,到現在為止,充其量隻有短短的二十四小時,除了打過陳輝一頓,說過趙大夫幾句,沒有和別人結過什麽仇啊。
陳輝,趙大夫,會是誰?
不管是誰,打一頓,說幾句而已,犯得著為了報複葉知秋就殺人害命嗎?人命關天啊,城裏人都是這麽狠的嗎?
為什麽?為什麽!
“有仇有恨,可以衝著我來啊,為什麽要對陳香下手?隻是個可憐的小姑娘啊,還很年輕,這輩子還很長,是無辜的啊!”葉知秋在心底怒吼,質問,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昨天不顧一切的出手救治陳香,究竟是對,還是錯?
如果對,怎麽會變現在這個樣子,反而連累了陳香?
如果錯,難道要見死不救?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剛下山,這是葉知秋第一次行醫,就好心辦了壞事,害死了陳香,他突然有些迷茫,他的醫,究竟是在救人,還是在害人?
腦子裏糟糟的,像是快要炸掉了一樣。
不知不覺中,葉知秋來到了醫院的三樓,剛走到ICU病區大門口,對麵便傳來一陣腳步聲,他抬頭一瞧,隻見錢學森和趙大夫推著移病床從三零六病房走了出來,陳天霖坐在椅上,王梅英流著眼淚推著他走在一旁,而病床上的陳香,已經被白布蓋住了全,包括那張漂亮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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