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臉姑娘以為這事兒在開口說出來的那一刻就八九不離十了。

　衛家境這麼差，家里還有個腳不方便的老人，衛誠長的還那麼埋汰，有這樣年輕漂亮的姑娘愿意上門，那是他們的福分，應該珍惜。

　也不說以后等過門需要他們捧著供著，只是滿足進門前的一個小小要求不過分吧？

　然而，這些統統也只是以為而已。

　不說表姑和老爺子聽完是什麼反應，單是衛誠就不見任何喜。

　與那個姑娘預料中的驚喜全然不同，他沉著臉直接轉打開了大門，以行表示讓他們馬上離開。

　瓜子臉姑娘笑臉一僵，深覺不應該是這樣的，不可思議道：“衛同志，你確定？”

　如果走了，他估計這輩子都別想找到結婚人選了，他真要趕他們走？

　衛誠確定以及肯定：“我不喜歡你，也不會拿什麼院子換媳婦，你們趕走，不然后果自負。”

　他的態度和語氣都不算好，瓜子臉姑娘以為自己被嫌棄了，紅小臉頓時變煞白，又又氣又惱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委屈地看向叔伯兄弟。

　叔伯兄弟立馬捋袖子，氣勢洶洶道：“咋地？我家看上你，你還想拿喬作態？也不瞅瞅你那鬼樣，敢嫌棄咱家，看老子不揍死你！”說著就要沖上來打。

　表姑見勢不對想阻攔，卻被他們中的兩個婦同志合力抱住攔下，不讓上去幫半點忙。

　老爺子一看，哪里還不明白，人家是有備而來，明擺著是想借結親套他家院子的。

　這套路也悉的很，不就是先禮后兵！

　“阿誠，小心！！”

　老爺子起不來幫不了什麼忙，只能盯著大孫子那里，以便及時給他提醒。

　衛誠聽到爺爺話落的剎那就側一避，順利躲開中年男人囂著撲打過來的作，然后趁機狠狠踹上一腳，正中男人下半的地方，順便也將人踢飛了一米遠。

　中年男人捂著命子部位，落到地上后當即弓蝦米狀，里痛呼不止，看樣子傷的不輕。

　這一腳一下鎮住了瓜子臉姑娘一家子，不過終究是利益迷人眼，當家的男人心一狠咬牙吼道：“別怕，他再茬子也是一個人，咱們一起上，不信教訓不了他！”

　等把人訓服氣了，將姑娘嫁過來，兩家一家，那些院子房子啥的還不是他們家的了，到時候他們就不用再一大家子在一個小房間里，想住哪間住哪間，想怎麼住就怎麼住。

　想到好的愿景，這家人頓時膽子比天大，啊啊呀呀喊著一起朝衛誠沖去。

　表姑氣的破口大罵，卻被兩個人死死困住掙不得。

　老爺子急得還想提醒著幫忙，卻被一邊閑著的熊孩子推倒在地爬不起來，還往他上嘻嘻哈哈的砸小石子。

　這一幕被衛誠躲避間看到，霎時怒火升騰，一戾氣從心里直沖上頭，他旋又連踢了幾腳，恨聲道：“你們欺人太甚，這是你們我的！”

　說罷，趁著他們愣神的一秒空當，他瞬間干翻了其中一人，打開一個缺口沖出來，一頭扎進廚房。

　院里的人反應過來，紛紛鄙夷大笑，都以為他是害怕躲起來了。

　“剛才還跟狼崽子似的，現在不是怕了嘛，嘖嘖，就這？”

　男人們大聲嘲笑，都因為這個下意識看輕了他，正打算過去兩個人把他抓出來，以為會跟抓小仔似的那樣輕松。

　結果他們的人剛上前，廚房里的人就自個兒現了，一出來就眼睛狠厲地著他們，舉起兩只手上正牢牢握著的閃亮菜刀。

　幾人：“……！！！”

　窩草，來真的？！

　衛誠滿心戾氣，本顧不上看他們臉上的震驚，當下就給兩個準備上來抓他的人一人一刀。

　啊啊啊的慘聲隨之響起，一群男人被嚇的打激靈，人們則尖著閉上了眼，然而下一刻并沒有出現預想中的流事件，只是那兩個家伙被敲暈了而已。

　衛誠用的是刀背，即便一腔的暴戾之氣控制不住，他也保持著理智，清醒地知道教訓這些人可以，但不能出人命。

　他家才剛掙扎出泥淖，不能再因為這些跳蚤重新掉進去了，他們不配！

　最后的結果是這一家子都被嚇住了，被衛誠拿刀威脅著拖上那兩個暈過去的人飛快逃竄而去。

　衛誠一直追到大門口，就站在門口目沉沉地看他們跑的不見人影。

　瓜子臉姑娘被拖拽著逃走時尤不甘心，回頭了一眼，立時被站在影中渾狠厲的瘦高男人嚇了一跳，哪還敢再抱有什麼癡心妄想。

　這樣的人，怎麼會以為好拿的！

　把人趕跑，衛誠站在門口片刻，冷冷掃視一圈，一嚇人的氣勢不知震懾了周圍多悄悄窺的視線。

　人都是欺怕的，他家有他這麼一個茬子，即使家里以前分不好惹人避諱，但只要上頭給平反正了名，誰又能拿他們怎麼著，往后誰又敢輕易招惹？

　那些窺視的人紛紛收回視線，想明白后陸陸續續都打消了某些念頭。

　衛誠收回刀關上大門，院里表姑正在扶老爺子起來，里罵的不輕，老爺子倒是不在意，還安為這個生氣不值當。

　“那不，我非得狠狠罵他們一頓不可，不然還以為咱們好欺負！”表姑表示忍不下這口氣。

　將老爺子給衛誠，說干就干，當下自己就出去開始罵街，重點關注那一家不要臉的住的院子，爭取將他們的強盜行為罵得所有人都知道，看他們還有沒有臉繼續在這兒住下去！

　老爺子知道是一心為他們爺倆好，嘆口氣也不再阻止，就讓出口氣罵罵好了。

　衛誠將老爺子抱上木椅，后者這才注意到他一狼狽不堪的模樣，不驚詫焦急道：“你這是干啥了，怎麼搞這個樣子？”

　衛誠這會兒不想說話，就沒回答。

　但老爺子看看他的裳，再瞅瞅他的臉，自理解了，失無奈道：“是不是相看又沒？沒事兒，不稀罕你，咱……”再找。

　話還沒說完，衛誠就主開口反駁：“誰說不稀罕我了？您老可別瞎胡說！”

　老爺子：“…………”

　外邊表侄的罵聲還在繼續，他也想出去罵罵了。

　“那人家是同意了？你這是？”老爺子哽了哽不跟他一般見識。

　衛誠換了裳出來洗，邊洗邊說：“沒有，說考慮考慮，上是因為救了個落水的孩子。”說到最后語氣明顯變化。

　老爺子察覺出異樣，“那你咋還不高興，是人家姑娘有什麼問題，還是那個孩子有問題？”

　衛誠清楚爺爺的敏銳，也沒打算瞞他，對于樂喜他自然是只有好話的，但那個孩子……

　“我聽見他家姓曲，父親的名字和那個人只差一個字，肯定是一家，他當初搞得我們家破人亡，我現在卻救了他家的小孩。”

　他心里接不了，但又清楚地知道如果再來一次，他可能還會第一時間去救那個落水的孩子。

　這麼一想，他就像小人書里那些忠義不能兩全的將軍一樣，走進死胡同出不來了，自己跟自己別扭著難著，死活想不明白。

　老爺子聽完沉默一瞬，最后自己笑開，為教育得很好的孫子驕傲：“你有啥想不明白的，不管咱家和他們有什麼仇怨，你救孩子總歸沒錯，他們作惡是他們的錯，你救孩子是你的善，和那個孩子是誰家的有什麼關系。”

　“我知道。”衛誠著裳低聲道，“我就是一時過不了心里那個坎。”

　老爺子琢磨了下：“那你想想，要是把這個別扭的力時間用到怎麼追人家姑娘上，會不會很快就能人姑娘松口答應，你抱得人歸了？”

　傻孩子，為那些事為難自己干嘛，最重要的是專注眼前啊。

　這次換衛誠沒話說了，埋頭了好一會兒裳才小聲問：“怎麼追？”

　老爺子嘿一聲，“你問我，我哪兒知道，現在年輕人不就好那幾樣，多去音像店轉轉，看看電影照照相，逛逛公園啥的。”

　“還說不會，就這幾樣你可比我會多了。”

　衛誠嘀咕一聲，沒等老爺子反嗆，表姑終于罵夠本回來了，進門就著氣說一條街罵過去，順路還去派出所和警察同志備了個案，以防那家人狗急跳墻回頭反咬一口。

　祖孫倆都沒想到這一茬，齊齊給表姑大拇指。

　稍后表姑了解到大侄子的相親結果，還有老爺子的追人建議后，當機立斷道：“既然沒拒絕，那還猶豫啥，趕去買兩張電影票，等下我去給人遞信兒捎過去，就說咱們這邊特別滿意，送上電影票看看人家姑娘的意思。”

　要是接了，說明后面還有譜；要是不接，那有啥說的。

　衛誠想到分開時樂喜說讓他再考慮考慮，那他現在考慮過了，送張電影票過去表明態度，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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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算是今天的兩更一起更了叭

　九點會補剩下的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