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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傳傲嬌攻的整治辦法》第6章

第6章 告別的名義

徐百川忍來忍去覺得自己現在的心實在有點不好,暫時放下那個折磨自己的工藝品。

起初小王剛接到徐百川的發的資料時嚇了一跳,幾乎是立刻回電,最後一張圖片發送到33%的時候來電切進來,徐百川心想:不讓人活,發個圖片也要暗示我,一個3也就算了,還是兩個3,左看右看都是3。行行行我知道了別再暗示了!

接起電話就聽小王急吼吼地問:「徐哥你發給我這些幹什麼你是要辭職嗎!?」

看,普通人一眼看得出的事,唐近卻看不出。一旦宋翊羽有什麼風吹草,唐近卻是門兒清。喜歡的站得再遠也在心裡,不喜歡的站在眼前,也像遠在天邊。人還是奇妙的。

如果一個人能悉另一個人的全部想法,不說,至是喜歡的。徐百川不認為自己能遇到這樣一個人,索用嬉笑怒罵來掩蓋,免得丟人太過。人人都是自己爹媽的掌中寶(徐百川除外),人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過,沒有任何人規定誰一定要對誰好,得不到很正常,得到了是運氣。所以一直以來他很珍惜,珍惜別人不經意間對他細微的關心,他會牢牢記在心裡,然後不地做出回報。

徐百川答:「是啊。」

小王在那邊慘連連:「不是吧徐哥,你走了我怎麼辦啊?你騙我的吧。」

這話把徐百川逗笑了:「你是我的孀啊還是我的孤啊?什麼我走了你怎麼辦?該怎麼辦怎麼辦唄,以前我沒來的時候你不是幹的好好的?哦,閒慣了,不了了?」

真要論起來,小王才是唐近親手挑選的助裡。他算哪門子的私助?從他自居私助的那一天起,小王除了工作量驟減之外,薪資職位沒有任何變化。與其說是助理的工資,不如說是唐家明明白白地告訴他,無論在家裡還是職場,都沒有任何人接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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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哥你和唐總說了嗎?」

說什麼?徐百川說不上辭掉的是哪一份工作。助理?保姆?還是唐近的父母安排在唐近邊的眼線?

一方將他看做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一方視他為阻攔自己與真相聚的攔路虎。從前是他甘願自取其辱,現在呢?

「會說的。」算了。反正駱駝已經死了,死豬不怕開水燙,再加幾稻草,再加幾盆開水都無所謂了。

小王一直以為徐百川是在和他開玩笑,畢竟從六年前徐助出現在唐總邊,公司裡關於他們的故事傳了不下十個版本,揣度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度為公司中茶餘飯後的談資,作為被談論的正主不可能沒有聽到風聲,饒是如此,也沒見兩人中的任何一個出來否認過。

這種事不否認無非是默認或者樂見其兩種況,簡直是真的不能再真的辦公室

徐助在公司裡相當謙遜,從未擺過什麼架子,整日角翹三分,加上長得清秀非常,脾氣相當好,與高大英俊的唐總站在一起相得益彰。有這層關係在,徐助怎麼可能辭職?難道……有變?!

小王頓時慌了:「徐徐徐徐徐徐哥,我我我,你讓我緩緩,我……」

徐百川心說你有什麼好緩的,該緩的是我吧。

他需要對唐近說什麼?分手?他們從沒有在一起過。

也就是公司裡的同事私下裡給他蓋了章,唐近邊親近的朋友哪一個不知道他是唐近父母的「細」,防著他?他們表面上對他有說有笑,從不是尊重他,而是尊重他後的人。幾番試探發現他不會打報告之後,在唐近的默許之下各種無聊的手段番上演,最開始有不知名號碼往他手機上發唐近和別人的親照,然後是在有他在的場合特意拉著唐近聊他和宋翊羽的往事,捧哏逗哏俱全,話音兒從來不落地,別提有多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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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噁心起人來不餘力,徐百川也樂得聽現場版的相聲,而且相聲演員們頗有互神,時不時地cue他一下, 生怕他走神聽了哪個彩絕倫的包袱。

最近一次是把宋翊羽在國外某某劇院小提琴獨奏時的照片給他看,照片上宋翊羽一純白的西裝,骨骼分明的細白手指按著琴頸,另一手拿著琴弓,雙目閉,線上方落下,將他緻的面容鍍上一層聖潔的暈,人間天使也不過如此。

當時程旭特意靠過來給徐百川看這張照片,一邊嘖嘖有聲:「翊羽這氣質,一般人真沒法兒比,怎麼樣?」

唐近的朋友他時一般都沒有稱呼,要麼直接名字,要麼一句「哎」就完事兒,徐百川相當給面子地側去看,看完心道:這種與生俱來的貴氣還有從小在罐中長大養的自信和從容,他這種泥潭裡的泥鰍還真比不上。

於是深以為然道:「確實。」

程旭歪頭看他,問:「那你有什麼拿手絕活沒有?」

徐百川當然知道這是在故意膈應他,忍不住想笑。

首先是他們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他肯任程旭奚落,是在給唐近面子。

再者是他們也太拎不清,不懂得腳的不怕穿鞋的這個道理。

在他們眼裡徐百川只是條諂的狗,狗的主人卻是他們不了的唐近的父母。反正唐近也不喜歡他,他就算翻臉給了程旭難看,也沒有什麼損失。程旭他們就不一樣了,都是自詡富家名門的小爺,牛得恨不得王朝復辟,了這種委屈恐怕得視為此生之恥,是生悶氣就能把自己氣死。

他們傻徐百川總不能也跟著傻,周圍的所有人不過是唐近的附屬品,有事兒找正主,沒有必要和附屬品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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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百川靠在沙發上,微笑道:「拉琴不會,拉鋸倒還擅長。」

不是什麼好笑的事,沙發上坐著的幾個人卻笑得前仰後合,幾個大老爺們聒噪得趕上了一群鴨子,徐百川心說為了嘲笑他笑得都給把自己臟嘔出來了,佩服,佩服。

抬頭時不期然和唐近的目相遇,唐近面冷淡,眼神卻有些探尋之意,徐百川一愣,心中的暗諷頓時煙消雲散。

拉鋸?

這不是說說玩的,他確實擅長拉鋸。

高二那年他被父母關在地下室裡一天一夜,他在一堆雜裡找到一把鐵尺當做鋸條,異想天開地想要將木門鋸開。要不是當時唐近為了把小組作業推給他做,找到他家,估計他早就了。

唐近聽到他快要喊劈了的聲音,在外面砸掉門鎖,把他送到醫院。他的父母嘛……逍遙了幾天之後,忽然想起自己還有個兒子,匆匆忙忙回家找他沒有找到,在校門口堵到他,才知道他已經住去了同學家裡。

估計唐近以為徐百川想起了以前的傷心事,冷下臉制止了程旭進一步的挑釁。

唐近這人就是,不然也不會被他纏了這麼多年。

一直是單方面的糾纏,分手這兩字,徐百川是萬萬沒有資格說的。

甚至,他沒有任何一個可以作出理直氣壯的告別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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