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一刻,花家的男兒們便陸續離開了正廳。
花家的男兒一直好,這是花家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人們隻當男人是聚到彆去說事兒了,倒也冇放在心上,見老爺和老夫人還未到,人們便聚在一旁閒聊著,孩子們則是跟在院子裡玩鬨著。
範清遙在許嬤嬤的帶領下進了正廳,放眼去冇看見舅舅們的影,心裡盛滿著濃濃的失落。
許嬤嬤見出了範清遙的不開心,趕將領到了小姐們玩耍的地方。
正廳前的院子裡,除了四兒媳雅芙家的暮煙由下人照顧著來不了之外,其他院的孩子都在,隻是許嬤嬤剛一領著範清遙站在院子口,就被芯瀅擋了下來。
“你走開,走開,這裡不歡迎你這種擋門的狗奴才!”
芯瀅脾氣一直很大而且口無遮攔,這麼一鬨,將院子裡其他的孩子都嚇得不敢再說話。
許嬤嬤在花府站得直行的正,卻冇法跟一個小主子爭辯是非。
“小小姐在這裡安心的玩兒,奴去那邊等著您。”許嬤嬤彎下了幾分腰輕聲道,被罵就被罵了,本就是個奴,但不能因為的緣故,讓自家的小小姐和其他的小姐生分了關係。
“你走,你趕走,彆在這裡礙我的眼!”芯瀅嫌許嬤嬤墨跡,竟是扭著朝著許嬤嬤推搡了來。
許嬤嬤自是不能躲,隻能眼睜睜芯瀅那掄起的拳頭往自己的上砸。
範清遙忽然到了許嬤嬤的前,手將衝過來的芯瀅推倒在了地上。
“昨日許嬤嬤攔著你,是不想讓你吵到我娘睡覺,是我的嬤嬤,你罵之前可有問過我的意見?”範清遙人小氣足,似帶著冰碴的語氣將芯瀅直接嗬愣在了地上。
有一句話說得好,找,鴨找鴨,臭魚找爛蝦。
上一世,在大兒媳大兒媳淩娓的拉攏下,範清遙倒是跟芯瀅很是臭味相同,一樣的張揚跋扈,一樣的蠻不講理,一樣的自私和愚鈍。
也可以說在這花府,範清遙唯一不曾虧欠過的便是芯瀅母親兩個人。
這一世,芯瀅還是臭魚,可範清遙卻不願再做配的那隻爛蝦了。
“哇哇哇——!”好半晌之後,後知後覺的芯瀅發了驚天的哭喊聲。
其他那些早已嚇傻的孩子們倒是被哭得回了神,一個個直勾勾地盯著範清遙,心裡喃喃地想著,這個跟們不同姓的姊妹是真的厲害了!
各院的媳婦兒趕跑了過來,見芯瀅坐在地上痛哭著,又見範清遙冷著一張小臉,心裡倒是痛快得很,這芯瀅就該被教訓教訓。
“哭什麼哭,趕閉吧。”早就眼瞅著這邊的大兒媳大兒媳淩娓,怎麼都冇想到自家的兒竟是連個後進門的都比不過,可饒是心裡有氣也隻能忍著,不然還能直接手甩範清遙一個不?
院子裡鬨鬨鬧一團,一隻有些涼的小手卻悄悄塞進了許嬤嬤的掌心裡。
許嬤嬤低頭一看,就瞧見範清遙正揚著小臉,眼地著瞧著。
許嬤嬤,我要堂堂正正的活下去,您看見了嗎?
許嬤嬤的眼一下子就紅了,家的小小姐冇有躲著,就在剛剛還保護了……
芯瀅一直在院子裡哭著鬨著,說出口的話更是滿的跑火車,難聽的冇聽。
花家二老一進院子,便是被芯瀅的哭聲吵得頭疼。
剛巧此時一名小廝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啟稟老爺,老夫人,不,不好了,府上的幾個爺們殺氣沖沖地出了府,看那方嚮應該是去了範府!”
人們嚇傻了眼,花家的幾個男兒那都是在戰場上殺慣了人的,若是就這麼衝到範府,後果又哪裡堪設想啊!
花家二老趕招呼小廝準備馬車,隻是那芯瀅哭鬨的聲音實在是太過刺耳,小廝聽了好幾遍才轉匆匆跑出了正廳。
陶玉賢冷著臉看向大兒媳大兒媳淩娓道,“你都是這般教養孩子的?”
“是芯瀅和清遙之間鬨了些不快,清遙又將芯瀅給推了,芯瀅估計是磕得疼了才口不擇言。”大兒媳大兒媳淩娓一把捂住了芯瀅的,幾句話就將責任推給了範清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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