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青鋒是從不會去過結婚紀念日的,他結婚本就是迫不得已,這個節日的存在就好像是在提醒他當初是有多狼狽一樣。
但是今天,他心虛了。
這場婚姻于他而言是不堪,可于簡雨而言是期待,是幸福。
這個在校園就傻傻暗了他四年,為他義無反顧輟學后又持續了他這麼多年的傻小子啊,每年的今天他是怎麼過的呢?
僅僅是說了一句“想吃大排檔”最后都被駁回,他是用怎樣的心境來承人的不在意?
邢青鋒猛的一閉眼,驅散了眼中酸,他了簡雨額前細碎的頭發:“小雨,閉上眼睛。”
簡雨不明所以,卻點了點頭。
大概五分鐘左右的時間,沉重的腳步聲拍打在小區小路,邢青鋒氣吁吁回來了,勻了兩口氣才道:“好了,睜眼。”
眼睛一睜,一束藍花朵瞬間出現在面前。
簡雨愣了:“這是......”
“十三年結婚紀念日快樂,”邢青鋒將花塞進他懷里:“剛好十三朵,老板說,這花是新來的品種,寓意好。”
簡雨眼眶有些潤:“我還以為你又忘了。”
“不會,以后的每個結婚紀念日我都會陪你過。”邢青鋒下意識口而出。
這句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了,明明離婚協議書還在家里垃圾桶放著的人,轉眼下卻了這個承諾。
邢青鋒顯然也想到了這點,岔開話題:“對了,你比我懂花,看看這花的花語是什麼?”
花語......
簡雨低頭看了看那藍桔梗,燦爛一笑:“永恒的。”
他沒有說假話,桔梗確實代表永恒的,但它是雙花語,還有另一層意思——絕的。
當希凋零余下的只有絕,永恒曾來過,憾未曾永恒。
回到家后,理所應當的要來一場翻云覆雨,在要關頭,簡雨卻掏出了套。
邢青鋒一愣,神難看:“我不想戴。”
簡雨抱著他脖子撒:“戴戴嘛,我也想驗驗不同的覺。”
邢青鋒最不了人這種膩膩的語氣,在他印象中簡雨雖然溫和卻很撒。
如今這麼一“耍無奈”,他覺得自己心都要化了,抱著他高起:“好,就用一次。”
“不許,要多用幾次。”簡雨強盜似的說,眼里流溢彩。
“好好好,隨你隨你隨你,只要套夠用。”
“肯定夠用。”
隨著這句話落,男人已經麻利撕開了口子,遞給他:“幫我。”
簡雨伏下子,用一點一點給他套進去。
你看,一個人就是能卑微到這種程度。
天蒙蒙亮,兩人汗水淋淋的分開,已經好久沒有經歷過這麼激烈的事了,簡雨腰酸背痛得一都不能。
饜足了的邢青鋒擁著他,親了親他額頭:“要不要洗鴛鴦浴?”
簡雨胡搖頭:“不了,好累。”
“那睡吧,今天我不去公司了。”
男人聲音也帶了點困意,不一會兒,沉沉夢。
他睡著后簡雨睜開了眼睛,黑描繪著男人的廓。
你說沒有了許家我們之間就沒有了羈絆,但羈絆這個東西也不止是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