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琨拽著蘇清清去了梨苑，命人來了張副。

“既然你不想離開，那讓你死在梨苑，也算是滿足了你。”

閻琨冰冷說完，對著張副使了個眼。

但一直都察言觀的張副此刻卻愣在原地，沒有任何作。

“張副？”閻琨明顯不悅。

蘇清清瑟瑟發抖跪在地上，看向張副的漉眼眸中溢滿了求助。

張副眼眸中閃過一複雜的神，忽的跪了下來。

“還請大帥三思，蘇姨太不能死。”他後背繃得直直的，聲音也有些僵。

閻琨握住座椅扶手的五指得泛白：“張斌，看來我的確是太慣著你了。”

張副心底明白閻琨已經對自己嚴重不滿，但他還是決定鋌而走險。

“大帥，不管您要怎麽罰我，我都認，還請您先聽我把話說完。夫人子損無法孕，老夫人又一心想抱孫子，您是閻家唯一男丁，這香火是絕不能斷。屬下知道您對夫人深義重，不會再去找別的人，既然如此，生孩子延續香火的使命，隻能落在蘇姨太上。”

張副的話不無道理，可閻琨又怎麽可能再讓蘇清清生下自己的孩子？

“大不了我從閻氏旁支過繼一個孩子到我名下，這不是張副你該心的事。”閻琨冷聲開口。

他命人拿來了白綾，扔到了蘇清清跟前。

“既然張副狠不下心殺你，那你自己解決吧。蘇家人，我會厚待的。”閻琨冷漠的口吻不帶一。

蘇清清渾抖得像篩子，噎開口：“大帥，清清不怕死，能下去陪自己的孩子也算一種團圓……隻是，隻是……”

話未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可是清清舍不得大帥啊……想起大帥曾經將清清摟在懷中說過的那些話，想起大帥帶著清清去看皮影戲，想起大帥著清清肚子時，臉上出的喜悅心……清清就舍不得這麽快死去……”

蘇清清的哭不是假裝，怕死之心也不是假意。

是真怕死。

若是讓在死和滾回別苑中選擇，會毫不猶豫選擇後者。

隻要活著就還有希，但死了，便什麽都不到了。

閻琨聽著裏的那些舊事就煩躁，那一件件事都無不說明他曾經真真切切背叛了湯瑤。

“明天早上，我要聽到你自縊的死訊。”閻琨站了起來，“張副，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給我好好監督。”

閻琨說完，便邁開大步從梨苑離開。

蘇清清已經失了魂一般癱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

“你們都退下，我有話對蘇姨太說。”張副屋裏的下人都走開。

下人不敢不從，每個人臉上的表都非常沉重。

畢竟也是在梨苑呆了一年多的人，就算知道自家主子不得寵，但親耳聽見大帥要絕死主子，還是無比同的。

待屋子裏隻有張副和蘇清清兩人，張副再也不掩飾緒，蹲跪下來，抬手放在了蘇清清肩膀上。

“清清……”他聲音帶著一哽咽。

“斌哥……”蘇清清小聲喚到，直直撲到他懷中，哭得更是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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