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背包踏著清晨的走進學校,又一次次地映著夕走出去。二月,喻珩隨程則一起外出出差,一時回不來國,就在異國他鄉過了個年。
在漫天煙火之下,喻珩和程則十指相扣。
“新年快樂。”他們對互相說。
進高二下學期,學校把他們直接稱為“高三預備役”。
教導主任每個星期國旗下講話都會強調無數次:高三的同學們,這是你們最后半年,努力為自己拼一把!
而后一轉攻勢,對著高二的方陣:“你們也是!還有半年就要為準高三生了,現在你們作為預備役也該有警惕,從現在起開始努力,時匆匆不等人!”
離高三越來越近,喻珩也養了一種習慣。別人會收集自己做過的試卷,喻珩收集筆管。他書桌的屜里,塞滿了整整一層空筆管。有一天程則過來找筆,愣是一支有水的也沒找出來。
高二的暑假并不快樂,去頭去尾,加上學校線上線下悄咪咪的補課總共加起來也不過一個多星期,程則原本想帶人去避避暑,也被喻珩拒絕了。
“我就和你待在一起就好了。”
“好。”
時確實不等人,喻珩唯一一屆學長也走了,他們坐上了教學樓的最頂層。一年如白駒過隙,溜得飛快。
喻珩那一屜空筆管變了三屜空筆管,程則作為班主任一天要和無數個家長通電話,要接電話的時候他就走到臺上,掛斷后就走進來,靜靜地待在喻珩的房里。
他們也不管是不是特殊時期,每一晚都要睡一起,甚至變了習慣。
有一天晚上程則半夜有海外分公司會議,凌晨三點從床上起來回書房開會。喻珩一翻,沒到悉的,再探探手,連被褥上的溫都沒到,猛然驚醒,大冬天的著腳踩在地板上,啪唧啪唧地跑去找程則,最后如愿在書房里看到人,半睜著眼睛也看不清對方在干嘛,直接上程則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對方懷里睡著了。
開會當然要開攝像頭,程則只看到電腦屏幕上的其他人要麼偏頭要麼低頭,假裝自己很忙的樣子。
“...剛才講到哪兒了,繼續說。”程則的聲音依舊穩穩當當。
所有員工都知道了一個驚天大消息——震驚!自己公司極面的那位幕后大老板竟然抱著對象開完了大半個會議!
【老板對象看起來乎乎的!好可!】
【草!那也不怪君王不早朝了!】
教室里的日歷翻到了六月,后黑板上的“決戰高考!倒計時——”終于也改改變了0。
程則進教室之前以為氣氛會張抑,沒想到一進去就是一陣尖。
“程老師!!!!”
喻珩坐在第一排,跟著鼓掌。
“興什麼呢?”
所有人都像放飛了自我,尖著說自己要解放了,什麼話都說,連吐槽老師作業太多講題太快,說不考試轉眼就考試這些問題,程則都笑著應下來。
他們高中時代最后一道下課鈴打響,他們像都預料到什麼,安靜下來。
程則的聲音很溫,是學生們鮮聽到的緒:“同學們,祝你們旗開得勝,亦祝你們凱旋。”
“畢業快樂,高考加油。”
像是到了誰的淚腺,一聲短暫的泣響起。靜默的浩柳吧期武零灸漆貳伊環境里,所有人都往那個方向看,是一個孩子。
大家趕七八舌地鬧起來,抒氣氛全然不再:“哎!最后一天了!別哭啊!”
“是啊是啊,咱哭著走進來,但是咱得笑著爬出去啊!”
“為什麼是爬著出去?”
“因為我拔的軀被厚重的知識垮了!”
那個生也不再哭,跟著他們一起鬧。
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要不我們照張相吧!”
“照什麼啊,不是要拍畢業照的嗎?”
“那大家都穿著學士服太正式了,我們自己私下拍一個唄,老師你說呢!”
程則點頭:“好啊。”
他們像過去三年間無數次集活一樣,有序地站好隊形。程則從別的班抓來一個攝影部的學生,把手機遞給他們讓他幫忙。
那個學生做得有模有樣,調整了半天角度,大聲道:“一、二、三——”
全班的學生一起喊道:“茄子——!”
拍完照,全班嬉笑著散開,人多,喻珩和程則悄悄地站在一起講話。
那個學生還拿著手機看自己的果,一抬頭,看見這兩人站在一起。他自小學習攝影,自然很會觀察人的神。
那老師,看那個學生的時候,眼神里分明充滿了繾綣。而視野擴大到雙人,明晃晃地宣誓著:般配。
他鬼使神差,舉起手機,喊了一聲:“看這里!”
程則和喻珩聞聲,向他那邊兒看去。
他總覺得這兩個人站得這麼遠怎麼看怎麼不對勁,靈機一:“誒,你們站近一點啊!”
程則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放下那些顧慮。瞞得了兩年,也不可能瞞一輩子。他邁出一步,克制地把手搭在喻珩的肩膀上。
喻珩也往程則那邊挪了點兒,兩個人靠得很近。
相機的快門聲響起,時間定格一瞬。那個男生把手機還回來。
程則低著頭,和喻珩湊在一起看照片。他們兩個在寫過無數知識的黑板前站著,笑得燦爛。
喻珩很興,程則也跟著他笑,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只不過這次的對象只有喻珩一個人。
“畢業快樂,我的寶貝。”
我們0.01終于寫完啦!!謝謝大家這些天來的支持,鞠躬!結尾有點快,之后會有番外(真的有車(??????????????)我一直不寫車就是因為未年不可以doi嘛orz)番外應該有小故事,但是沒想好梗,大家有想看的可以告訴我,我試試qvq我的文筆有很多不足,你們能看完真的很謝!最后,喜歡的朋友們可以關注我,我們下篇文再見,拜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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