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飯店裡匆匆跑回來,剛剛進屋,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王思宇心想肯定是鄧華安那家夥打過來的,就琢磨著怎麼跟他解釋,等他想好了說辭,拿起電話一看,卻是方晶打來的,王思宇就趕忙接了起來,耳邊就傳來方晶脆生生的聲音:“大帥哥,我有幾道數學題要向你請教。”
王思宇忙從桌上拿來紙筆,握著手機趴到床上,用牙齒叼開筆帽,吐到一旁,笑地說:“小晶,你讀題吧。”
做這些高二的數學題對王思宇來說,實在是駕輕就,毫不費力,隻用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就把題目解答得明明白白,讓方晶一陣歎服,又慨道:“帥哥,你不去教書,實在是屈才了,我覺得你講得比我們老師還要好。”
王思宇微微一笑,翻過子,從兜裡出打火機,點著一煙,吸上一口,吐出幾個煙圈,輕聲問道:“老師跟師母都在家嗎?”
方晶頓時滿腹委屈地訴苦道:“爸爸應酬不斷,天天在外面喝得醉醺醺的,很回家吃飯,雪瀅阿姨正在打鬥地主,今天輸了幾百分,正在發脾氣呢。”
王思宇聽了就覺得好笑,那位俏師母居然會那麼可,輸了牌也耍小孩子脾氣,只是不知道在哪個大區玩,沒事過去逗逗或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方晶纏著王思宇聊了一會兒後,就問王思宇的QQ號碼,說要加他為好友,以後有不會的題就在網上問,王思宇就把號碼給了,方晶記好後趕忙掛斷,王思宇把電腦打開,等了一會,登上QQ,就有對話框彈出來,系統提示亮晶晶請求加您為好友,王思宇隨手點了同意,方晶就發過來一個笑臉,說:“咱們去看雪瀅阿姨打牌吧!”
王思宇跟著方晶進了四人鬥地主普通場二區的九號房間,方晶直接進了二十五桌,王思宇見那裡只有一個嬋的QQ號碼,就知道這就是那個風萬種的小師母了。
他趕忙加對方為好友,申請理由填上:師母,我是小宇,對方立即通過了好友請求,王思宇高興非常,忙送了一盞茶過去,陳雪瀅卻回了個‘忙’,王思宇見的QQ簽名上寫著:隻遊戲,不聊天。
王思宇看了幾把,陳雪瀅今天的手氣果然很背,要麼奇爛無比,要麼就是其他三家的牌也都很好,就這一會功夫,就又輸了七十多分,正看得興起,他和方晶被人給踢了出去,看來這幾人的警惕還高,生怕有圍觀者幫忙通風報信。
方晶這時發過來個‘汗’的圖片,王思宇微微一笑,就勸玩一會就好,趕回去溫習功課,高二可是重要階段,馬虎不得,方晶聽了就抱怨道:“你說話的口氣怎麼跟我老爹一樣啊,我都學得頭昏腦脹的,再不放松下,腦子都漿糊了。”
王思宇一直對陳雪瀅的況比較好奇,就拐歪抹角地打聽道:“小晶,你是父母離異麼?”
方晶回復道:“是車禍,媽媽當場逝世,老爹了重傷。”
王思宇沒想到事會是這樣,一時就有些尷尬,趕忙道歉,方晶卻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只是說沒關系,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兩個人又閑聊了會,方晶就:“說雪瀅阿姨喊我去吃飯,小宇哥哥寒假我去你那玩好不好?”王思宇也沒多想,就隨意回了個‘好’,結果方晶竟然打出了幾個大紅臉的圖案,又發過來一行小字,寫的是小宇哥,我喜歡你。
王思宇嚇了一跳,趕忙想再跟聊聊,這孩子看來有點早,得好好開導一番,可沒想到對方QQ一灰,就已經悄然下線,王思宇著手機想掛過去,就又覺得自己小題大做,沒準人家小丫頭是在逗自己,鄭重其事地打過去反倒不好了,想到這,他就稍稍放下心來。
趙帆和張倩影搬走後,王思宇的生活就無聊起來,總是覺得空的,對門新來的住戶是兩位中年夫婦,孩子已經上初中了,每次見面倒還能點點頭,但相比以往,王思宇竟然覺得連趙帆都那麼親切,就盼著哪天這小子再來借錢打秋風,好能跟他聊聊,打聽下張倩影的近況,也不知道在宣傳部過得怎麼樣,是否如意。
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王思宇打開房門後,卻沒有發現人,正奇怪時,低頭卻看到地上有個大信封,他拾起信封,打開後從裡面出一封信,外加一個盤,信上寫的是“盤裡的容你一定會很興趣,如果不想被曝,請於月底前將三十萬存到我們指定的銀行卡裡,請不要報警,否則你會得到最嚴厲的懲罰。”
王思宇把盤到電腦上,稍稍等了一會兒,屏幕上出現的景象卻讓他大吃一驚,裡面竟是那晚他在滿園春與張倩影在臥室裡瘋狂*的鏡頭,無論是畫質還是聲音都無比清晰,假如這張盤的容曝出去,王思宇完全能夠想象得到,後果將是多麼的可怕。
但是,令他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事都過去快一個多月了,這恐嚇信怎麼才來啊?也太沒效率了吧?
第二天中午,跟鄭大鈞代了幾句,王思宇就急匆匆地出了市委大院,直接打車去了滿園春,到服務臺一查,九零七房間的客人剛好上午已經退了房,他就掏錢把房間訂下來。
再次走進這個房間,王思宇心中不由得百集,這裡留著他最好的回憶,也是最瘋狂的回憶,倒在床上,當時景歷歷在目,那樣的真實,仿佛昨日重現,被子上似乎依然留著張倩影上的幽香,一陣陣地挑逗著王思宇的嗅覺。
躺在床上許久,他才緩緩坐起,開始翻箱倒櫃地去找攝像頭,他把屋子翻了個遍,無論是電腦電視旁,還是頂棚吊燈,乃至於牆角窗簾都沒有放過,可就是沒有找到那種能夠拍的東西。
他躺在床上,仔細回想著事發生的過程,就覺得這件事搞不好是有人預謀的,而並非意外發生的,對方一定是提前知道了當晚那間屋子裡會發生那種事,所以臨時安放的攝像頭,這樣想來,就覺得思路豁然開朗,正想著,他腦海裡突然跳出一張臉,事發生那天,有個穿著破舊夾克的瘦小男人曾經被他在樓道裡撞倒,這時候想起來,就覺得那人十分可疑,十有八九是跟蹤過來找地址的,但誰會提前知道那晚會有人在房間裡做那種事呢?王思宇靜靜地了幾煙,就掏出手機,撥通了趙帆的電話,輕聲問道:“趙哥,你上次找的那個大學生還能聯系上嗎?我想要的電話號碼。”
趙帆在那邊嘿嘿一笑,調侃道:“兄弟你嘗到了甜頭,這下可上癮了吧?”
王思宇也不便解釋,索就默認下來,趙帆趕忙把電話號碼找出來,用短信發給王思宇,特地囑咐道:“別用套,是,乾淨著呢。”
王思宇醞釀了一下緒,過了幾分鍾,才撥了過去,接通後,一個膩聲傳來:“喂,你好。”
王思宇也不囉嗦,直接明言經朋友介紹聯系的,請晚上過來陪一下,對方聽說地點是滿園春,就有些猶豫,王思宇就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忙說:“只要你能來,價格肯定讓你滿意,五千元買你的初夜,怎麼樣?”
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經不起金錢的,就說這兩天不行,我子不方便,先生要是有空,可以等我三天,我一定會為你服務。
王思宇放下電話,就有些後悔,這樣搞不好容易打草驚蛇,畢竟地點和房間號都是一樣的,很容易引起對方的懷疑,但他總覺得滿園春裡應該也有鬼,否則不可能把事做得那麼細。
這種事他可不想驚警方,萬一事傳出去,鬧得沸沸揚揚就不好了,王思宇決定放手一搏,只要把他們從幕後揪出來,他就有辦法迫對方乖乖出盤。
王思宇去服務臺,借了紙筆,回到房間後,坐在沙發上,繼續閉上眼睛仔細回憶著那矮個男人的模樣,提筆繪了張肖像,幾番修改後,再上去,就覺得有七八分相似了。
接著按照預先設計好的方案,他特地到服務臺大聲說,自己白天要出去辦事,晚上才能回來,如果有人來找,請服務臺轉告,又問服務員底下夜總會的小姐包夜要多錢,說晚上一定要找個靚耍耍,幾個服務員如實相告,王思宇就留意們的神舉止,倒沒發現誰有異樣的表現。
不管怎麼說,總算布局完畢,王思宇就盼著對方能夠故技重施,那樣他就可以抓個現行,他跟幾個服務員攀談了幾句,就乘著電梯下了樓,剛走到門廳,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卻是鄧華安的號碼,接通後鄧華安就在那邊埋怨王思宇昨天晚上不夠意思,才喝了一丁點就當逃兵,就約王思宇晚上換地方再喝一次。
王思宇想想,就說喝酒的事先放放,我這正有件棘手的事,你空過來看看能不能幫我搞定,鄧華安沒口子的答應,就問:“你在哪?我馬上就去。”
兩人約了在茶館見面,見面後兩人先是隨意聊了聊,鄧華安跟王思宇聊了些過往的經歷,他剛剛參加工作時,在下面的派出所工作,那位所長居然在轄區養著六個小,每天的錢他拿大頭,出了事他來擺平,簡直就是警匪一家,鄧華安找到證據後就實名向上級機關舉報, 終於將那個敗類給送進監獄,可他因此也得罪了一批人,在派出所裡呆了五六年,才進的刑偵大隊。
在刑偵大隊他也一直保持著疾惡如仇的本,所以斷了社會上一些人的財路,那些人雖然沒有直接報復他,卻通過背後複雜的關系網,從上面施加力,所以這些年,他雖然屢破大案,卻始終得不到擢升,要是沒有王思宇,他還不知道要在底下熬多久。
王思宇邊聽邊點頭,對面前這位耿直的漢子就更多了些欽佩,又聊了一會,王思宇就把話轉正題,談到了有人拍勒索這件事,並把事的經過大致講了一遍,當然,其中有些部分被他巧妙地去,把被害人換了自己的同學夫婦,最後又講了自己的推測和布局。
在拿到王思宇遞過來的畫像時鄧華安就笑了,說你王科長不去做警察簡直是人才的浪費,我們兩個科室協作才能辦的事你一個人就搞定了,上次你的大膽推測就讓我到吃驚,這回更讓人佩服,我看這樣,你也別搶我們警察飯碗了,這事就給我去辦,最遲一周時間把東西給你拿回來。
王思宇就提醒鄧華安,這事不能讓其他人參與進來,要注意保,畢竟這涉及到個人私,孩子臉皮薄,一旦泄出去,那是要出人命的。
鄧華安點頭說:“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把事給你辦好。”
鄧華安走後,王思宇又在茶館裡坐了一會,剛想離開,卻瞧見櫥窗外面,趙帆挽著黃雅莉的胳膊經過,他嚇了一跳,追出門去,發現兩人仿佛熱中的一般,彼此依偎著走進一家大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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