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六在山海關九死一生，回來便見到效忠的大梁覆滅。

謝宇派去西藩的軍隊，臨走前也一定摔過酒碗，豪萬丈地宣誓效忠大齊。

可歸來迎接他們的將會是魏長風的軍隊。

一網打盡，絕除後患。

“不可以，”付六推開了魏長風，嚴肅道，“那你不是和謝宇一樣的卑鄙小人？”

魏長風還想著溫存，鼻尖上付六的頸窩，細細啃咬，含糊不清地說：

“打仗的事，哪兒得到人？”

他因為“”這兩個字當下的曖昧含義吃吃發笑，付六忍無可忍，一腳把魏長風踹下了床：“親熱的時候別談公事！”

……

反正，這樣那樣，兩人冷靜下來後，穿好服，麵對麵坐下。

付六平心靜氣地和魏長風分析：

“謝宇當初拿著虎符，以先帝名號調三軍，真的打過好幾場勝仗。擁護他的大多是前朝鬱鬱不得誌的武將。”

魏長風撇表示不屑：“打仗隻會消耗糧草，幹擾百姓平靜的生活。”

“對！你的切點就是民心。謝宇在全國大肆征糧，百姓苦不堪言，他們不管誰做皇帝，隻要有人給他們發糧食就跟著走。”

魏長風若有所思地說：“你是說，先不打皇城，而是聚集民心？”

“治國如行軍，心要穩，才好治。”

“噢——謝宇想分散我的兵力？”

“謝——和他有什麽關係！”

付六順著他要附和，覺察到不對，猛然剎住話頭。

魏長風笑了笑說明天還要起大早，先睡了吧。

這個笑容讓付六很不舒服。

第二天大早，付六參加了早訓，幫忙練幾種狹窄地形適宜的小範圍戰。

練一臉為難，支支吾吾付六回去休息不要再管。

付六覺得奇怪：“我都說了我無礙。大家是地方隊伍臨時拚湊，缺乏戰，必須要抓時間訓練。”

說完，黑的人群中出現一陣。

付六麵對臺下問：“我要說的不對，有意見站出來提，在人群裏算什麽男人！”

雀無聲。

付六很快得知了原因。

別扭的早訓結束之後，魏長風召見付六，有事相商。

相見的地點在土牢，臨時關押犯軍紀者。

一原木錯著釘在地上，說是臨時，警示的意味大過限製自由。逃是五馬分，不逃還有全埋葬，大部分人都希自己完整的死去。

付六來的時間，土牢空空，前段時間鬧了好大一場劫刑場看著沒有功，那些謝宇的細照舊被屠幹淨。

魏長風初次決斷，很不錯，他長的速度令人咋舌。

付六暗暗構思著等會兒見到魏長風用什麽語言誇他讓他不會太驕傲，就聽江楓低沉沙啞的嗓音痛哭流涕地說：

“付大將，快來保我！”

好久沒有人喊大將，付六一下晃神，沒躲過江楓咚咚咚三個響頭。

豪萬丈的刀客，看的眼神畏畏。

付六不著頭腦，但直覺告訴不是好事，便退了一步：

“別，我跟你不。”

“付大將！你讓我的玉璽我實在找不到，還驚你親自過來取。前幾日的苦計使得不錯，現在這個魏長風可信任你了，你可以完聖上囑托了！”

“我聽不懂。”

付六生地拒絕聽江楓說話，扭頭要走。

迎麵緩緩走來魏長風，他說：

“你耳朵不好使，我來替他解釋。他說，你現在可以向我打聽玉璽的下落，我出於救命之恩，一定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