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本是沃黑土，全國半數的糧倉都由州填滿。可付六趕到，隻見滿目黃沙，一晃神以為是回到了荒涼的邊塞。

拉住麵黃瘦的男人一問才知道，是謝宇征走了大部分糧食囤積國庫。又逢百年罕見的沙塵、幹旱，已死了上萬民。

“胡鬧！”

付六憤然揚起馬鞭，又不知誰，拿路旁的枯木泄憤。

州林縣也是這況，幹旱、，一千壯士得腳步虛浮。

難怪要揭竿而起！

付六找到了這一千人的頭領，江楓。

江楓曾是鎮守州城的校尉，清繳山賊時被瞎一隻眼，因而錯過了平定山海關的征兵，對此心存執念，才義不容辭的組織義軍。

付六自報家門，男人二話不說揮刀要砍。

付六何等手？不用拔劍，輕鬆躲閃，又探手一撈，眨眼的功夫收繳了江楓的大刀。

江楓的獨眼裏出憤怒的火，可付六現在是謝宇邊的紅人，了就是驚謝宇，對林縣的千名義士都不利。

看著江楓糾結而克製，付六笑說：“瞧，當時我也麵對這樣的選擇，是三百兄弟的命，還是虛無的忠將名。”

也不等江楓找出辯駁的話語，付六開門見山道：“我盡快向謝宇請求撥糧撥款，唯一的條件，不要有二心。人吶，還是吃飽肚子要。”

這二心不用明說也知道是什麽。

江楓卻裝傻：“什麽二心？”

“謝宇可不是麵上那麽昏庸的人，還是夾起尾活著好。”

付六不介懷，聽不聽看江楓的悟，已傳話，仁至義盡。

魏長風還是太兒戲，這一千兩千的義士，相較皇城裏十萬的軍，簡直是飛蛾撲火。

當上馬準備回皇城，卻得到州知府的邀請，才知謝宇的計策。

他沒有派出任何暗探，可是昭告州上下員：一品將軍要代他巡視州，見付六如同見謝宇。

付六走到哪裏都有人守著候著，稍不留神就被扯進哪家府邸聽戲吃飯。

付六本沒時間有任何行，這效果比暗探好上百倍。

一心要回皇城見魏長風，怕自己不在，魏長風那愣頭青又惹到謝宇，遭到不測。

趕慢趕，晚了三天才見到城門。

黃袍加的謝宇孤零零地站著等侯，負手長立，他見到付六空手歸來，不說生氣，微笑道：“你還剩最後一個機會，別辜負我的信任。”

他笑裏有殺人的刀，付六激靈靈打了個寒，定睛一看，又什麽都不剩。

付六牽著馬，默不作聲跟在謝宇後。

見過州的生靈塗炭，再看皇城的繁榮，怎麽看怎麽虛假。

付六忍不住，先開了話頭：“這趟州之行，沿途都是災荒——”

沒說完，謝宇便接上：“是我征走了州八的新糧。”

“為何！州的百姓要死了！”

謝宇像是覺得付六稚的可笑，歎息道：“就是這點差別，你終世為臣，而我稱帝。”

再多的，謝宇不說，付六也懶得聽他歪理：

“一句話，你要對州坐視不管？”

謝宇微笑默認。

付六說：“好，你不管，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