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的夜中環，永遠是燈火通明，人湧。八月份的天氣，暑熱還沒有徹底消退，好在這晚天，冷風襲人預示著即將有一場大雨降臨。

夜中環依然盈滿客滿，不同年齡段不同階層的男男，到了夜晚來到這裏隻是想放鬆心，尋找著片刻的歡愉。而那些在自己的行業居高位的人，更加喜歡這種地方，他們在這燈紅酒綠之地，也許在思考著著驚天地的商業計劃，或者謀劃著下一場天無的騙局。至於份不高不低的人們，也在這裏忙碌著，款待客戶，打探消息，尋找著就自己夢想的鑰匙，就像在大海撈針，更像在無邊的黑暗中期盼那細如發的明。

羅一與付博雅相對而坐，聽著陸續走上臺的人點唱歌曲。羅一傾聽孩吐心中的不快，不時地開解幾句。羅一心想上次在飛機場看到蔣鵬和一個人在一起很不自然，也許付博雅知道自己老公在外麵不老實，但是這種話不能從他裏說出來。他有時也分一些自己的過往，兩人時而又談起曾經開心的事。隨著酒發揮作用，他們的話題不在局限於付博雅今天的不開心，而是更加開闊，更加漫無邊際而又肆無忌憚。

羅一看對方兩眼迷離地盯著自己，就這樣兩人沉默對視著，足足五分鍾，這五分鍾對於羅一來說既又煎熬，心裏的思緒變化萬千，他不想讓自己的眼神有所退讓，卻又怕把掌握不好分寸。他從沒想過五分鍾是這麽的漫長。最後，還是付博雅打破了平靜。

“一哥，你沒有朋友嗎？”

“這些年談過幾個，最終都沒有結果，這樣也好，勉強得來的，結婚後會有很多分歧，最終也會分道揚鑣。”羅一把酒杯放在邊輕輕舐著裏麵的，藏著被問道痛流出的緒。

“那你說我和蔣鵬在婚姻中產生了分歧，最終會分開嗎？”

“小雅，這要看你們自己，分歧總會有的，隻不過有些來自部，有些來自外部，如果能理好，你們的會更加牢靠，如果理不好，也許就會導致徹底地分離。”羅一兩手叉放在桌子上，看著付博雅問道，“你有些醉了，回去吧？”

付博雅捋了捋有些淩的頭發，歪著腦袋看著羅一，又看了看桌子上，兩人的酒杯都空了，又抬頭盯著羅一，很久才說道：“今晚，就今晚！陪我瘋狂一下，全當做是喝多了，好不好？”

羅一覺電了一般，寂寞太久的衝，得來全不費工夫的興，意外的驚喜令他心跳加速，沸騰。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心為什麽還有一恐慌和手足無措，也許是在這紛擾的俗世中僅存的一點良知和正義，或是麵對這種突發狀況本能地反應，也許本不必在乎這麽多。他又因為對方的特殊份擔心起來，如果和客戶之間發生了什麽特殊的關係，恐怕會對項目合作產生不可挽回的影響。

夜中環的酒吧裏，此刻似乎沒有了優聽的音樂，沒有了川流不息的人群，沒有了和迷離的燈，沒有了五花八門的調和酒，一切似乎都停止了，被封閉住了，隻有羅一和付博雅兩人相對而坐，相視而無語。

“你確定？”羅一猶豫不定，他氣憤自己的膽怯，又慶幸自己還保持冷靜。

“你如果再多問就太不禮貌了，我也會生氣的！”付博雅咬著，瞪著羅一。

羅一手托起了付博雅的下，心想是真喝多了？大概僅僅因為鬱悶而貪圖一時的痛快。自己該如何理？這個孩對於他來說，最終的份是客戶，現在反倒覺得不好理了。如果答應，現在看來自然是兩全其，可是完事之後呢，付博雅酒醒之後會不會後悔呢，會不會影響到後麵的項目？這個問題不斷地在腦中盤旋著。如果不答應，付博雅已經醉了，尤其還是主提出的，拒絕了會不會傷到的自尊心，進而也影響以後的合作？羅一心裏開始糾結起來，客戶主投懷送抱，這樣的好事，來的太快太突然了，反倒變得為難了。羅一雖然也期待著好的，但是對方的份和時機都讓他到不好理。

有時候，想要的沒人給，不想要的全部都免費，究竟該如何抉擇是很難的。

付博雅還在盯著他等答複，羅一不敢再拖下去，怕這孩子真的到傷自尊或是產生出別的心理狀態而哭出來，他捋了捋對方的頭發，說道：“再喝最後一杯如何？”

“一哥，謝謝你，咱們現在就走！”付博雅突然站了起來，向外走去，羅一也趕跟了上去，到了服務臺付博雅搖搖晃晃繼續往外走，羅一趕忙拽住的胳膊，把拉了回來，說道：“還沒結賬了，等我一下。”

“哦，好！”付博雅靠在了羅一的肩膀上，說話的音調也變得很高，明顯就是醉了。

羅一左顧右盼，好在沒有遇到人，匆忙付了賬，他拉著付博雅離開了夜中環。他鼓了鼓勇氣，心想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送到邊的鴨子，沒理由拒絕。帶著付博雅進了夜中環旁邊的酒店。

就在他們走到酒店門前漂亮的遮棚下麵時，一陣猛烈地涼風吹過，瓢潑大雨驟然而至。付博雅滿臉醉態地挽著羅一的胳膊，倚在羅一的上，笑著說道：“一哥，好大的雨，就像是為了你我而下的。”

羅一低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家酒店是夜中環的哥與別人合夥經營的，屬於那種加盟大品牌的連鎖酒店。走進大門，羅一開好了房間，帶著付博雅進了電梯。

已經十一點多了，電梯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剛一進電梯，付博雅就紮進羅一的懷裏，開始泣起來。羅一用手拍了拍孩的後背,溫地著的頭發，陣陣發香夾雜著香水的味道，刺激著他的神經。付博雅突然雙手摟住羅一的脖子，踮起腳尖看著羅一。

羅一指了指電梯頂部的角落，示意有監控。付博雅醉眼迷離，任地噘說到：“摟著你沒關係吧！沒有朋友，你害怕被別人看見？”

羅一微微一笑，他看著付博雅的樣子，在翻湧，那種衝似火一般熱烈，侵蝕著他的頭腦，蠶食著他那僅存的一點猶豫不決。電梯門開了，他摟著付博雅，手上覺到孩的。從下電梯直到進房間前的一剎那，羅一都在期盼著對方能夠醉得不省人事，或是進屋後能夠再喝一杯讓對方醉倒，這樣他就能夠很自然地離開，也不會傷到雙方的麵子。可是剛一進屋，付博雅拉著羅一倒在床了上。

“一哥，謝謝你。”

“小雅，我覺得……”羅一還沒說完，付博雅的已經湊了上來，的不停地扭著。他覺得自己完全被吸引了，沉醉其中，不能自拔，酒的作用更加使他火焚，之前所有的猶豫已經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一哥，你害怕了？”一陣熱吻過後，付博雅躺在床上，頭發淩地散落在臉頰兩側，白皙的皮下泛起紅的澤，滋潤而又朦朧。

羅一看著這麗的孩，想要說大家都醉了，今晚就到此為止。可是遲遲說不出口，不知是因為自己心的衝，還是由於怕這樣說了會傷害到孩的自尊。

“嘻嘻。”付博雅壞笑著說，“你是個壞人，到了現在還要我說些什麽嗎？”

“你好。”羅一索不顧許多，跟隨自己的本能，貪歡這一刻，即便被兒長埋葬也義無反顧。

窗外的暴風驟雨，在黑夜中肆。

第二天清晨，羅一就被鬧鍾醒了。他手機裏的鬧鍾永遠設定為開啟的狀態。宿醉的覺和昨晚的激，讓他覺很疲憊，勉強下床，付博雅卻手拉住了他，閉著眼裏嘟囔著：“才幾點啊？”

羅一輕輕地拍了怕的手，湊到近前說道：“小雅，你不會怪我吧？”

付博雅睡眼惺忪，看著羅一，眼裏閃爍著狡黠的芒，好久才說道：“一哥，謝謝你昨晚陪我。放心，不會影響到以後的工作，昨晚，算作是你我張工作至於的調劑。再見麵時，沒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我和你的想法完全一致。我要走了，你再睡會兒吧。”羅一邊說邊穿好服，又對付博雅說道，“友提醒，你也盡快投到工作中吧。”

“放心，我心裏有數！”

從酒店出來時才七點剛過，涼爽的微風讓人覺很舒服。不遠夜中環的霓虹燈已經關掉了，門口冷冷清清，不時有三三兩兩的人從裏麵出來，麵容疲憊地匆匆開車離去，也許這是夜中環最安靜最時刻和最寂寥的場景。羅一要先回家洗個澡換服再去上班。就在他剛剛從走出酒店氣派的大門來到大街上時，看到街對麵站著一個悉的影，是關俊怡。對方也看到了羅一，有點意外地笑著揮了揮手。

“回家還是去上班？”關俊怡隔著大街喊道。

羅一覺很難為，沒有走到街對麵，而是也隔著大街喊道：“回家，昨晚在這裏招待客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加上後麵那句，似乎是想解釋，又像是在掩飾，總之不想讓對方覺得自己是去開房了。

“我要的車來了，去臺裏上班了，改天見！”關俊怡笑了笑，上了車。

羅一搖了搖頭，心想兩人果真是隔著一條街，無法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