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李丁山賠了100萬,文揚卻在暗地利用公司的名義不聲不吭地賺了100萬,這差別也太大了一些。真要是如此的話,李丁山輸得太慘,而文揚也賺得太容易了一些。
“就知道你不信!”肖佳瞪大了眼睛,“一開始我也不信,不過後來我看到他帳戶上的數字,才相信他真的賺了100萬!告訴你夏想,文揚這100萬是怎麼來的,我一清二楚,因爲我全程參預了他賺錢的過程。”
夏想眨了眨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在1998年,100萬絕對是一筆鉅款,此時的百萬富翁可以和十年後的千萬富翁相比。文揚看上去其貌不揚,整天不知道忙些什麼,原來背地裡一個人賺了100萬。
肖佳很滿意夏想一臉的驚訝,眉一揚,問道:“想不想知道他是怎麼賺錢的?想不想也賺個100萬,當上百萬富翁?”
夏想假裝生氣:“廢話,誰不想賺錢。要說快說,別裝腔作勢。”
肖佳也不惱,一揚脖又喝完一杯啤酒,才慢條斯理地說道:“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就是我說出這件事之後,你一定要和我合作,我們也一起賺上100萬。”
賺錢誰不想,不過夏想卻一點也不激,總覺這件事過於蹊蹺。肖佳明明和文揚一路,爲什麼會好心來告訴他文揚背後做的事?再有真有賺錢的好事,憑他和肖佳的,也犯不著眼地送上門來,非要將一條財路雙手奉送。
不過猜測歸猜測,夏想還是不聲地說道:“沒問題,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只要不犯法,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對不對?”
肖佳上下打量夏想幾眼,眼神中流出一哀怨,幽幽地說道:“夏想,你說實話,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壞孩?是不是認爲我整天和文揚眉來眼去,就一定陪他上了牀?”
咳咳……夏想被羊串上的辣椒嗆了一下,嗓子發,不住咳嗽起來,急忙喝了一口啤酒了,忙道:“說正事,別扯閒篇。”
見夏想不想談及這個話題,肖佳很不滿意地哼了一聲,扭過頭去衝老闆喊道:“老闆,再來四瓶啤酒。”一瞬間,夏想分明看到的眼中有晶瑩的東西在閃。
想要制止肖佳,不想老闆倒是手腳勤快,話音剛落,四瓶啤酒就已經送了上來,好象還唯恐兩個人喝不完一樣,二話不說全部開了蓋。
在肖佳一邊喝啤酒,一邊斷斷續續地敘說中,夏想終於明白了文揚的生財之道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文揚賺錢的手段並不高明,不過是利用編書的名義騙錢的老套手法。文揚最大的優勢就是利用李丁山所在的國家級報社的名義,雖然公司的全稱是XXX科技信息技文化中心,但畢竟開頭掛著國家級報社的大名,還是非常有震憾力和說服力。
文揚拉上肖佳一起到京城一家銀行的總行,找到藏書室的負責人,翻出三年來所有的行刊,從上面尋找發表了論文的全國各地分行的人員姓名。
行業刊刊發的文章,上面不但有姓名,還有地址,這就給了文揚可乘之機。
他利用三天時間,和肖佳一起摘錄了近3000人的姓名和地址,然後回到燕市,編寫了一份徵文啓事,印刷了5000份,然後利用他掌管公司公章的便利,加蓋公章之後,打著國家級報社的名義,通過郵局將啓事郵出。
啓事發出不久,便陸續收到反饋,至收到2000人的回信。然後文揚又編寫了一份出版啓事,聲明獲獎徵文將由國家級出版社結集出版,可以作爲個人評定職稱的重要參考,但因爲出版社要求至印刷一萬冊纔會出版,所以要求每人至購書5本以上,每本書的定價是200元,大32開的燙紅裝本,有收藏保存的價值。
銀行的人都比較有錢,而且在刊上發表文章的多數是不大不小的領導,5本書總價不過1000元,隨便找個由頭就能報銷。所以發出的2000封信,幾乎人人匯款,最後統計出來結果,一共1956人匯了錢,最也要5本,還有爲了炫耀多要幾本的也大有人在,總共收到匯款共計近200萬。
文揚也不算太貪心,可能也知道這些銀行的人士都是有錢人,見過好東西,所以他也沒有在書號和紙張上節省,花了5萬元買了一個國家級出版社的書號,又找了一家大型印刷廠,用最好的銅版紙再加塑封面,外加包裝盒,書共分上下兩冊,每冊厚如一本字典,兩本書共計200萬字,每人收錄的文章字數控制在1000字左右。
書的本是每套20元,一共印了兩萬套,計40萬元。書號雖然花了5萬元,但上下打點的費用也有5萬,計10萬元。另外還有獲獎證書和獎品也花了40萬左右,最後郵寄費用和通費用也有10萬,也就是說,除去所有的花銷,剩餘還有100萬之多。
整件事前後不過半年,文揚最開始的投不過是從燕市到京城的車費,和在京城請人吃飯的費用,印刷幾千張啓事也只有幾百元,也就是說,前期投不過區區三五千元便可以完全搞定,至於後期的印刷費用和購買書號的花費,已經完全可以用別人的錢來完。
說起來最關鍵的一點還是國家級報社的名義起了作用,1998年時,雖然收費編書的事已經不如90年代初期非常容易就讓人上當,但還是有不人願意出錢發表論文。文揚正是抓住了這一點,又看準銀行的人有錢,再有國家級報社的巨大招牌和號召力,就好事做。
肖佳說完,四瓶啤酒已經見了底,算起來兩個人足足喝了八瓶啤酒,平均每人四瓶。夏想倒沒有什麼,四瓶啤酒還打不倒他,沒想到肖佳醉眼迷離,有了三分醉意,卻還是神智清醒,沒有醉態,卻爲平白增添了幾份憨之態。
肖佳直直看著夏想,問道:“怎麼樣,有何想?想不想和我一起大幹一場,也賺上百八十萬?人生就應該有酒就喝,有錢當賺!”
夏想笑笑:“想不到你還這麼豪爽,聽得我熱沸騰,直想跳起來大幹一場,大賺一筆。”
肖佳斜著眼睛看著夏想,知道他言不由衷,諷刺說道:“說得好聽,不過看你的樣子,沒有一點心。肯定還是在想,我爲什麼跟著文揚,最後爲什麼文揚沒有分我錢?告訴你夏想,你別看不起我,我不是那種爲了錢就和別人上chuang的人,我有自己的底線!”
肖佳說這話時,兩眼之中閃現不甘和不滿。夏想裝作沒看見,看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就揮揮手說道:“老闆,結賬。”
肖佳不甘心,手攔住夏想的手:“等一下,夏想,你爲什麼不開口問問到底我和文揚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不心?難道是怕我騙你?”
急之下,肖佳的小手按在夏想的手上,夏想覺手上傳來一微熱和膩,低頭一看,肖佳的小手潔白如蔥白,纖細如玉,手型整勻稱,不大不小,手指細得當,當真是夏想平生所見的最的玉手。
驀然想起後世的手模,夏想口而出:“肖佳,你的手真是漂亮,要是以後做個手模,也能賺錢。”
1998年時還沒有手模的概念,肖佳沒聽明白夏想說些什麼,微微一愣:“你說什麼?……”
夏想這才意識到說錯了話,急忙岔開話題:“先離開這裡再說,這是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
肖佳點點頭,這才發現兩個人的手還拉扯在一起,還是主拉住夏想的手,不由臉上一紅,急忙回手去,尷尬地說道:“你的豬手全是油,離我的手遠一點。”
夏想隨口就說:“我說怎麼這麼,剛纔還以爲是你的手細膩,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油……”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肖佳,臉上既有初出校園的大學生的稚氣,眼中又有和狡黠。
肖佳沒來由一陣心慌,心中閃過一慌,不由地想,他到底是真心還是無意?看他正經起來就象一個青的大學生,開起玩笑來又如同進社會多年的男人,說話又滴水不,既有分寸又讓人挑不出理,這個夏想,以前看著老實得象一頭牛,現在一接,也是有風趣有男人味道的一個人。
肖佳心砰砰直跳,眼睛自下而上,若無其事地掃了夏想一眼:“沒正形,想不到你也變壞了,以前還一直以爲你是正人君子,男人都沒幾個好人。”
打擊面有點大,夏想一邊手掏錢,一邊嘿嘿直笑,卻不接話。要說他對肖佳沒有心那是假話,都是男人,對漂亮人難免會有一些正常的想法,何況肖佳絕對是那種不論走到哪裡都會引人注目的,但要說真要和發生一些什麼,以他現在的境和心,還真沒有那個心思。他不是不相信肖佳所說的一切,也不是不想賺錢,而是不願意去做犯法的事。
暗中用公司公章,打著國家級報社的名義,這是徹頭徹尾的違法行爲,且不說收費編書和買賣書號嚴格來講也算違法,真要貪圖眼前的小利,以後就算他藉助李丁山和宋朝度之力功進場,這件事要是多年之後再被人翻出來,照樣可以置他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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