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佧抬頭的瞬間,邵宇寒平靜地回答:“佧佧的導師也是阮教授。”
阮教授?邵宇寒讀研時那位專攻疑難雜癥的導師阮紹齊?賀雅言想起來了。
原來,他們竟是師兄妹。可依邵宇寒與米佧十歲的年齡差距,他們不該有所集才對。轉念一想,聰明如賀雅言就明白了。
邵宇寒是阮紹齊最得意的門生,研究生畢業后同被推薦到陸軍醫院實習的他始終和導師保持著聯系,而且常常去到阮紹齊家中拜訪。邵宇寒之所以能為業最年輕的院長,除了天賦異秉外,更是因為一直得到恩師的指導和引領。
那麼他和米佧的相識應該是在阮紹齊家里了。原來如此,難怪他們了解彼此的飲食習慣,應該是那個時候由于導師的關系一起用過餐。可依米佧的表現看來在今天之前并不知曉邵宇寒是陸軍醫院的院長,賀雅言有點糊涂,難道是表哥出國后他們再沒聯系過嗎?那麼表哥他何以……
見賀雅言若有所思,米佧怯怯地解釋:“雅言姐你沒生氣吧?我剛剛沒告訴你是因為我也是早上才知道的,對于這個消息還沒完全消化呢。”
賀雅言收回思緒,微笑:“忘了告訴你,我們是表兄妹關系。所以上午我對院長的介紹實際上是屬于王婆賣瓜。”
聞言,視線從邵宇寒上轉移到賀雅言上,米佧憨憨地說:“好吧,打平了。”
含笑看著米佧,邵宇寒提議:“改天一起去探導師?”
注意力被拉回,米佧愉快地應下:“好啊,正好向他老人家匯報一下我通過新兵訓練了,他先前還質疑我了呢。”
邵宇寒像哄小孩子一樣承諾:“師兄給你作證。”
米佧呲牙笑:“一定哦。”
邵宇寒眉目間現淡淡的溫,他鄭重點頭。
師兄妹的關系,讓心思單純的米佧對邵宇寒沒有毫抗拒。
為過來的人的表哥才是用對了方法。
想到邢克壘的一氣,賀雅言只盼他自求多福。
由于陸軍醫院整醫療水平很高,因而病患比較多,職第一天,米佧就在賀雅言的引領下很快進了狀態。別看平時憨憨地沒什麼心眼,在學上卻很有研究,不僅較真,更有自己獨特的見解。賀雅言終于明白,為什麼對學生十分挑剔的阮紹齊會愿意做米佧的導師,而且親自推薦。并不擔心米佧的技問題,畢竟能通過評定進醫院的都是有真實材料的,只是對于一個初社會的漂亮孩兒來說,賀雅言更怕在為人事上吃虧。
所以在邵宇寒毫不避諱米佧問那天電話里有什麼事要和他說時,賀雅言提出米佧由親自帶,言外之意不聽從科室主任溥渤遠的安排。邵宇寒神不明地沉默了片刻,同意了。
溥渤遠三十三歲,材高瘦,相貌平常,惟有眉宇間不自覺流出落寞的神,配上白的醫生服,使他整個人在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一種憂郁的學者氣質。臨近下班時,米佧終于在手室外見到了傳說中的他。
溥渤遠剛剛完一個頗有難度的手,眼底有細微的紅,召示他的疲憊,聽賀雅言說米佧是科室新來的實習醫生,他抬眼看向米佧,打量過后沒有說話。
米佧有禮地微笑:“主任好,我是米佧。”
溥渤遠淡淡地看一眼,轉而與賀雅言流病人的況,又代護士幾句,轉走了。
對于他莫名的反應,米佧以目詢問賀雅言。
賀雅言拍拍米佧的肩膀,“不關你的事。”然后湊到耳邊輕聲說:“被他未婚妻婚這幾天心都不太晴朗,離他遠點就行。”
米佧聳聳肩膀,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貍。
接下來幾天相對比較平靜,除了米佧在茶水間把溥渤遠給燙了,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包括賀雅言在的科室的醫生當時并不在場,只聽溥渤遠說是米佧回時不小心弄的,倒也沒在意。只是當晚邢克壘給米佧打電話時,敏地發現心不太麗。
站在窗前向漆黑一片的軍營,邢克壘單手撐著窗框,漫不經心地問:“沒有我的日子,是不是過得很沒有質量啊?”
米佧手把抱枕扔出去,“缺了你的打罵,我快活不下去了。這樣說你滿意了吧?”
覺察到緒不對,邢克壘話鋒一轉:“小妞我問你,知道為什麼十八歲就可以當兵,二十五歲軍才可以結婚嗎?”盡管是問句,卻沒有讓回答的意思,他徑自說:“因為人比敵人難搞定!”
話筒里傳來他低沉有力的嗓音,哪怕依然是一如既往的調侃語調,卻有力地緩解了米佧的緒,然而幾乎百戰百敗的似乎已經習慣了和邢克壘抬扛,于是地反駁:“你怎麼那麼討厭啊,說誰難纏呢?邢克壘我告訴你,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跟你翻臉了。”
邢克壘低低笑起來,“為了咱倆的友誼,我們換個話題吧。說說發生什麼事了,我給你分析下利弊。”
“懶得和你說,說了你也不懂!”米佧邊抱怨邊暗自腹誹:除了訓練你還知道什麼啊?
居然敢這麼跟他說話?!邢克壘清了清嗓子準備給上一課:“沒聽說過: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名師點悟?當然了,名師我是不敢當的,可你也不能藐視我對世事的理解吧?”
“唐僧念經吶你。” 困乏的米佧不耐煩地打斷他:“有沒有正事啊?大晚上的不睡覺,瞎聊什麼呀,我掛了啊。”
“你嫌我煩?!”邢克壘劍眉一擰顯現出炸的趨勢,不知怎麼又下去了,“當我有閑功夫搭理你啊,行了行了,當豬去吧,掛了。”話音未落,竟真的結束了通話。
米佧正自言自語地批評他沒有紳士風度,邢克壘的短信就來了:
“好好睡你的覺,別胡思想。誰要是欺負你了就告訴我,我去咬死他!”
米佧失笑:“你屬狗的啊,還咬人?”
邢克壘很快回復:“我屬狼,狼!”
隨后又追過來一條:“周末我進城辦事,過去接你吃飯。”
他一副“不是和你換意見,而是通知你”的語氣,使得米佧本能地拒絕:“我有約了,沒空。”
邢克壘忽然敏了:“和誰啊?男的的?”
鉆在被窩里的米佧回他四個字:“你管我呢!”
一秒鐘后米佧的手機又響了,邢克壘語聲鏗鏘地命令:“我警告你男的一律給我回絕!”
作者有話要說:弱弱地說,某雨昨晚才發現JJ增設了一個作者審核評論的功能,有些評需要作者在后臺點審核通過,否則24小時后系統就會自刪除,這就是這幾天親們的評被莫名其妙刪掉的原因。
看到后臺一百多條被刪記錄,某雨表示很氣憤很心疼啊。
之前看到留言那麼,還以為你們不我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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