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國際是一個別墅區,靠海邊,景非常好。
而孫福清住的別墅里面有一個游泳池,游泳池的另外一頭直接是海岸,他看上去不是一個很會帶孩子的人,甚至有些邋遢,眼鏡圓圓厚厚的,頭發也老長老長的。
此刻他很是安靜的坐在游泳池旁邊的大廳里,拿著一個筆記本上網。
而和他并排不遠,還有一個小孩,也如他一樣,坐在一本筆記本面前。
小孩有些心不在焉,一頭蓬松的卷,大大的眼睛,盯著電腦有些無聊的模樣。
“范范,爸爸讓你學的東西都學好了嗎?”孫福清正在寫一份學報告,很意外的覺到邊的小家伙居然也有坐不住的時候。
這小孩太安靜了,你要是不讓他做事,他能一個人在一個角落發呆呆一天,孫福清只好也弄一臺電腦來,讓他上網,布置一些基本的計算機學習任務。沒有想到他學的超快,只要給他開網絡教學視頻,幾乎看一遍就能懂了。
范厘點了點頭,把電腦的屏幕挪向孫福清,里面是一張巨大的表格,居然是他的學報告的大綱,容分支無數,小類別里又有很多引申的類別,他自己看的都有些頭疼,可是此刻這表格里的大綱卻是清清楚楚,從頭到尾,一目了然,如果參照著這張表格寫,一定會事半功倍。
“范范,你真是個天才,爸爸太你了。”孫福清毫不吝惜自己的贊揚,甚至很想抱過去,把這迷人的小家伙親一口,不過看到小家伙翻白眼的模樣,他還是口頭贊揚一下好了。他從事無國界醫生多年,更傾向于外國人的生活,教育孩子也跟外國人很像,對待孩子的時候,更像是對待一個差不多大的人一樣,平等流。
范厘把表格打印了一份,丟給了孫福清,又繼續擺弄電腦,不過還是時不時的盯著電腦旁邊的手機看。
這時候大廳里響起“叮叮叮”的聲音,孫福清看了一下表,都晚上10點了,了個懶腰,轉頭對范厘道:“范范,你要去睡覺了。”
范厘眉頭微皺,開口道:“你昨天晚上3點才睡的。”
孫福清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沒有以作則,不過馬上又好奇的問道:“范范怎麼知道爸爸什麼時候睡的?”
“在電腦里設置一個小程序就能知道了。”范厘眼睛都沒抬,幾乎又想送一個白眼給孫福清。
“好吧,不過即使你很有計算機的天賦,但是還是要睡覺了。”孫福清真的覺得自己是撿到寶了,雖然這家伙不跟別人說話,也不理人,可是真的是一個妖孽般的天才。
范厘搖了搖頭,盯著手機,道:“我在等電話,想想每天這個時候都會給我打電話或發短息的,可是今天沒有。”
孫福清頓時覺得有些吃醋,又覺得有些好玩,那個想想的小姑娘就是在孤兒院看到的小姑娘吧,他還有一張他們的照片,可極了,兩人拉著小手的模樣。
“要不,你給打吧,男孩子要主。”孫福清建議道。
范厘聽到孫福清這麼說,原本如同皺包子一樣的表,頓時舒展開了。
“原來爸爸也有聰明的時候。”咕噥了一句,范厘已經開始打電話了。
孫福清看到范厘高興的模樣還很得意,再聽到他那句話,頓時就想栽倒,整個醫學界的權威人士,到了這小孩子眼里,居然了個智商低下的人。
范厘聽了電話,卻傳來的是無法接通,不知為何,他忽然心中一跳,就覺得莫名的驚慌。
“爸爸,想想出事了。”范厘抬頭注視著孫福清,一張萌呆的臉異常嚴肅……
城邊的倉庫,經常要裝貨卸貨,大晚上的車輛也來來往往,所以停了一輛車并不奇怪,黑暗中,幾個人進了倉庫,其中一人提著一個麻袋。
“頭兒,就把這小丫頭丟這里嗎?要不要做什麼?萬一醒來呢?”大痣比較謹慎,開口問道。
“嗯,先找個繩子綁起來。”被做頭的人,把鴨舌帽摘了下來,居然還有一頭齊肩的長發,用牛筋扎起來,臉頰凹陷,更像是搞藝的,不像是街頭混混。
他聳了聳肩,揮手把小強來道:“去整點酒和小菜,他*媽*的蹲了快半夜了,腳都凍麻了。”
小強屁顛顛的去倉庫外面農民開的小賣部里買了幾瓶二鍋頭和花生米還有鹵爪。
李想始終裝暈,剛剛被從麻袋丟出來,摔到地上,很疼,可是卻強忍著,到被用繩子綁著也全趴趴的,如同沒有骨頭一樣,那大痣看到小丫頭這個樣子,也沒有什麼戰斗力,隨便綁了一下。
就跑到倉庫前面的桌子跟前,那里有一個小太,可以取暖。
不一會兒,小強就拿著吃的回來了,三人圍著桌子吃喝了起來。
李想在不遠,冷的全抖的都疼起來,剛剛在魏家,有暖氣,跟夏天一樣,出來在車上也暖和的,可是被丟到這倉庫里,就跟冰窖一樣,又冷又難。
這樣的時候,又仿佛回到二狗子家的木屋里,冬天的時候風陣陣的從隙里吹進來,用舊的棉被一點不暖和,剛剛被喝醉的二狗子揍完的全疼,那樣的無數個夜晚自己是怎麼過的?李想有些想不起來,或者記得太清楚,以至于不敢想。可是此刻卻又一次的回憶這些畫面,努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重生一次,的仇還沒有報,不能就這樣死去。
那邊三人喝酒越喝越興,李想小心翼翼的出一只手,進自己服夾層里,一點一點的把剛剛的手機碎片拼起來,并隨時注意著他們的況,只要他們轉過頭來,就停止。
小強很殷勤的給頭兒敬酒,給大痣夾菜,三個人圍著一個破舊的小太,喝著酒,很快就熱呼起來了。
“頭兒,要我說,我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這孩弄走算了,長的也算是標志,聽說在國外東方孩能賣個好價錢。”大痣喝的臉有點紅,說話舌頭都繞了起來。
“不行,我們只是幫吳老板一個忙,真要做了那事,就犯法了,你們把那心思收起來。”長發男人喝著酒,眼神兇惡。
大痣也就這麼一提,其實是沒膽的。
不過小強在一邊一雙眼睛烏溜溜的轉,可就有想法了,這個小姑娘是個私生,本沒人關心,人家說要教訓,就這樣關一夜算什麼,頭兒也太心了,就那幾個錢,還蹲了一夜。
當然頭兒有關系,他自己也拉不到這樣的活,面上還是不敢忤逆的,繼續喝酒。
李想終于把手機拼好,可是要開機就會弄出聲音,只能繼續等。
這時候那邊三人卻都喝的東倒西歪,似乎都醉了的模樣。
李想屏住呼吸,還是不敢彈,等了好一會,見那邊都沒有靜,才悄悄的把手機開機,正準備求救。
卻見那三人中間,最瘦小的那個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向自己。
……
范厘堅持說李想出事了,孫福清覺得這小孩太大驚小怪了,只是一天沒有聯系你而已,可能是人家有事。
可是耐不住他一雙眼睛,黑的瞪著你,一副你不幫我我就不睡覺,瞪死你的模樣,只能幫忙問問。
先是查了李家的電話,李想并沒有把家里的電話給范厘,怕陸知道范厘。
不過當孫福清打電話過去,接的是一個中年人,問李想在不在,很不客氣的說,已經睡下了,不要再打。
可是范厘還是堅持,沒有辦法,孫福清有很多朋友,只能再找朋友查了李想的手機位置,一開始找不到,后來居然發現在城邊一個倉庫里,這才讓他覺得不對勁。
……
父子倆火速開車到了那車庫去。
范厘坐在車上,心跳的厲害,很害怕,突然間發現,想想如果真的出事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的牙齒的咬著他的,甚至都流了,可是像是覺不到疼一樣,一雙眼睛似乎籠罩了整個黑夜,深幽不見底。
孫福清看著副駕駛上的小孩,想到曾經的自己,也是開車趕往一個地方,等待他的是妻子死亡的消息,不由得又開快點。
小強笑的走到了李想跟前,子還有點晃,他喝的有點多,不過頭兒和大痣兩人被他灌的更多。
頭兒都說了,吳老板說要教訓這小丫頭,自己不手,怎麼能顯出誠意呢,何況是一個這樣份的小丫頭,自己就算做了什麼,也不怕有人找麻煩,怕自己也不敢說出去吧。
小強走近李想,又回頭看了看頭兒的位置,子歪歪斜斜的把小丫頭往里面拖。
當那個影籠罩李想的時候,曾經被二狗子揍的那一幕又再次出現,他也是那樣一酒氣,到屋里,李想忍不住發抖,努力的放松子,一路上,到了很多東西,很疼,可是李想都忍著,的手著地,看似沒有知覺,卻一直在尋找尖的鋒利的東西。
終于,到了一枚長長的鐵釘,迅速的抓在了手里。
小強把小丫頭拖到了隔間,興的開始服,然后手準備去李想的服,反正是被綁著的,他一點都不擔心。
可是下一刻,他忽然尖起來。
一枚長長的鐵釘,*進了他的口,李想手了,沒有跑,也沒有驚慌,而是把鐵釘拔*出來,繼續刺,十分用力。
小強疼的松開了,子倒到了地上,卻見這十分弱的小姑娘,一手的鮮,握著一枚長長的生銹的鐵釘,站在他面前,如同地獄來的招魂的小鬼一般。
“不要,不要過來,我只是幫忙的,是吳老板我們這麼做的。”小強戰戰兢兢的道,他剛剛為了放倒頭兒和大痣,酒里還加了點料,此刻卻是后悔之極。
李想看著鮮直流的男人,心有著深深的噬因子跑了出來,就像當初一下一下,用不太尖的筆死自己的時候,不僅沒有停,反而是走上前。
好像是在給蛋糕蠟燭一樣,鐵釘一次又一次的□男人的里,這一過程,李想始終很安靜,連呼吸都是平穩的,男人的聲也從大到小,就在最后一刻,李想準備用那枚鐵釘,*進他的嚨里,讓他永遠發不出聲音的時候,忽然被人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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