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寶最后不知道怎麼睡著的。

第二天，等醒來時，神還不錯，恍惚間，發現昨晚是那麼多次的不舒服中，睡得最安穩舒服的一晚。

想到其中的原因，的神有些復雜。

譚默并不在房里。

林寶寶慢吞吞地起床，先去衛生間洗漱，將自己打理好，再次了個新的暖寶寶，捂得全暖烘烘的，方才到客廳。

來到客廳，一眼就看到在廚房里忙碌的譚大。

林寶寶蹭過去，就見他正拿著手機，打開一個食視頻，一邊看一邊煮粥。

像是早就發現會出現，譚默突然轉頭看，說道：“早餐是蔬菜瘦弱粥，可以麼？”

林寶寶無意識地點頭，依然盯著他，發現他眼底有著約可見的青黑，顯然昨晚一晚沒睡。

不，昨晚之前，可能也沒怎麼睡過。

早餐做好后，譚默端上來，給呈一碗蔬菜瘦粥。

粥煮得有點久，米粒都爛了，青菜放得太早，已經變，味道也有點咸……總之，譚大生平第一次做蔬菜瘦粥，是件失敗品。

譚默吃了一口，就想要扔掉。

林寶寶卻道：“雖然不算味，但也能吃啊，我了，不想再等其他早餐。”

于是譚默只好讓先喝半碗墊墊肚子，他早餐外賣。

林寶寶忍不住笑他，“干嘛這麼麻煩呢？其實就是咸了點，其他的還不錯。你也不用太講究，生活嘛，過得去就行。”

譚默臉上出不贊同的神。

林寶寶想起這位大爺從小就講究的子，和這種放養的糙野孩子是不同的，于是也不再說什麼。

譚默還是了外賣，外賣是某個有名的酒店大廚做的。

等他們吃完早餐時，都已經是午時了，也說不準這是早餐還是午餐。

雖然如此，講究的譚大仍是沒有放棄午餐，只是午餐時間再往后推。

吃過午餐后，林寶寶拿手機刷游戲，順便在微信群里聊天打屁，然后微信群中的同學問今晚還去不去時鐘廣場年。

【二寶非寶：當然去啊，不是約好的麼？】

得到的準信，群里的同學紛紛問什麼時候出發，在哪里集合。

林寶寶和他們聊了會兒，敲定好時間后，終于結束聊天。

等放下手機，抬頭看到安靜地坐在旁邊的譚默，林寶寶心里一個咯噔。

莫名地有些心虛氣短，但仍是道：“今晚和同學約好到時鐘廣場年，你是知道的。”

譚默看了眼的肚子，神變得格外的冷酷，“不去，你在家休息。”

“我好很多了，而且都已經和同學約好，總是爽約不好。”林寶寶不肯妥協，“再說了，不是有你麼？”

譚默聽后，臉上出思索之。

林寶寶臉上一喜，很快就見他做出決定，“行，就一起去。”

林寶寶頓時高興起來。

等反應過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明明心里是不想譚默和一起去的，省得在同學面前不知道怎麼解釋，怎麼到最后，反而是求著他允許去一樣？

這種不自覺的反應真可怕！

雖然覺得好像莫名其妙地被他管了，而且還是主讓他管，林寶寶仍是心大地很快將之拋到腦后。

現在才下午，距離晚上出行的時間還早，林寶寶忍不住道：“還有時間，你先去睡會兒，省得晚上撐不住。”

看到譚大眼底下的青黑，林寶寶就沒辦法置之不理。

譚默穩穩地坐在沙發上，從容而淡定，“不用了，反正也睡不著。”

林寶寶試探地問，“是一個人睡不著，還是需要人陪？或者是……”

他的雙目直直地看著，非常耿直的說：“有你在邊，確實比較容易睡著。”

那豈不是了他的安眠藥了？

最后譚大還是回房睡了個午覺，林寶寶再次當了一回他的安眠藥。

躺在床上，被譚默溫涼的手拉著，林寶寶幾次想要回去，最后又生生地忍著。

譚默可能很疲憊，很快就睡著了。

昨晚睡得多，沒什麼睡意，就躺在那里盯著他的側臉，腦子放空，什麼都沒想。

直到鬧鐘響起，林寶寶驚醒后，迷茫地睜開眼睛時發現，竟然也跟著睡著了。

看了下時間，下午17：00正。

了有些僵的，手還被譚默拽著，那溫溫涼涼的手，一直沒什麼溫度，弄得的手也跟著不怎麼暖。

林寶寶坐在那兒看了會兒他的睡，覺得他可能真的很累，連鬧鐘都沒能醒他。

接著林寶寶也不再躺床上，想要回手。

突然，抓著的那只手一，林寶寶的手被死死地纏住，朝譚默看過去，發現他仍睡著，這只是下意識的行為。

他下意識地想要抓住？

這個想法一起，趕在心里否定，沒這般自地覺得，譚大喜歡喜歡到沒有就不行的地步。

只是他抓得太，讓掙不開。

林寶寶決定再坐會兒。

這一坐，又過了一個小時，眼看時間差不多，林寶寶終于忍不住暴地扯回手。

這一拉一扯間，弄得的手生疼生疼的，譚默也終于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頭發有些蓬，看了一會兒，又看看時間，終于從床上坐起來。

可能是睡了一場好覺，他整個人都顯得非常慵懶，英俊的臉上放松的神，睡袍微微撇開，出壯的膛，整個人英俊到極點。

林寶寶看一眼后，馬上移開視線。

“時間不早了，我們準備出發吧。”

林寶寶背對他，準備下床。

腳剛踩在地上，背后就來一雙手，攬住的腰，接著靠在一膛上，那人著的背，將臉擱在的頸窩間，姿勢親昵，氣息拂過敏的勁側，讓的下意識地了下。

“放開我！”林寶寶低聲道。

他蹭了會兒，方才依依不舍地放開。

林寶寶沒敢看他，趕趿上室棉拖，像逃跑一般離開他的房間。

林寶寶進衛生間，趴在盥洗前，看著鏡子里滿臉通紅的自己，心里有些別扭，更多的是茫然和不確定。

等他們準備好后，出門時間已經快到晚上七點。

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下來。

出門前，譚默看著穿著羽絨服，將自己包得不風的林寶寶，問道：“你真要出去？”

“當然啦。”林寶寶彎穿鞋，一邊說道：“都和他們約好，不能爽約。”

“沒有不舒服？”

林寶寶：“……都休息一天了，哪有不舒服？”的臉有些不自在，“快走吧。”

譚默又默默地看許久，方才跟著出門。

誠如林寶寶所說，都好好地休息一天，做好保暖措施，又著暖寶寶，上的力氣漸漸地回來，并不那麼在意。雖說玩，可現在也是惜自己的，若真不舒服，也不會去逞強。

就像樓齡曾經勸的話，如果連自己都不惜自己，誰又會來呢？

從那時候起，林寶寶就學會惜自己。

出門后，他們先去解決晚餐。

林寶寶挑了一家南城比較有名的私房菜館，出了名的貴那種，不過有所值，林寶寶最喜歡菜館老板做的一道拔蘋果，吃過一次后就念念不忘。

因為是放假，私房菜館的人很多，幸好他們到來時，還有一個兩人的餐位。

林寶寶趕拉著譚默去占了位置，然后開始點餐，第一個點的就是那道拔蘋果。

譚默對吃的不挑——以前自然是挑剔的，但經歷過末世后，加上現在的異常，讓他對口腹之已經不那麼講究。

不過在外人眼里，他仍是那個講究的譚大。

林寶寶接過他遞來的菜單，隨自己的喜好點了好幾種，等服務生下去后，認真地盯著對面的男人。

譚默安靜地坐在那兒，與周圍的氣氛格格不。

半晌，林寶寶遲疑地問：“譚默，你……”

譚默一雙深邃無波的眼睛看著。

不知為什麼，林寶寶突然有些難過。

然后道：“譚默，你別這樣。”

譚默似是不解，眼神微微地了下，仿佛在問是什麼意思。

林寶寶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達什麼。

若是可以，寧愿他還是三年前的譚大，驕傲矜持，和自己針鋒相對，至那時候他還是個正常人，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他不用擔心什麼。不像現在，很多屬于正常人的緒都泯滅，仿佛與整個世界都無法融合，又被整個世界排除在外。

看著十分可憐。

也變了，變得對他心，變得不希他這般無措地游離在這個世界。可能是敏想多了，可偶爾不經意間，他表現出來的樣子，給就是這般覺。

譚默突然手了的臉，溫涼的指尖劃過溫暖的面容，他道：“我沒事。”

林寶寶怔怔地看他。

直到服務員將他們點的晚餐送上來，林寶寶才收斂起全部的心，安靜地用餐。

吃過晚餐，已經晚上八點。

林寶寶拉著譚默打車到和同學約定的集合地點。

時間也不算晚。

天氣雖冷，但路上的行人非常多，街道上人來人往，都是年輕的男，或者是年輕夫妻帶著孩子，大街小巷燈火輝煌，一片喧鬧。

新年的氣息格外的濃郁。

舊的一年即將過去，一年進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