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我給你道歉?做夢!”
陳桂花一直都看不起玉緋煙,見要自己道歉,更是像炸了似的,睜大眼睛死盯著玉緋煙。沒想到,這一次到一雙幽冷又傲氣十足的眼睛。
好冷!陳桂花心口一悶,一寒意將籠罩著,忽然有種遁死門的覺。
不!絕對不是那個廢!廢沒有這樣霸氣的眼神!
“你不是玉緋煙!”陳桂花咬著牙,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絕對不是!”
玉驚雷此時眼睛潤,看玉緋煙的眼也更加慈祥。
對!就是這倨傲,藐視眾生的神態,和的父親一模一樣!在玉驚雷看來,雖然玉緋煙沒有繼承父母出眾的容貌,可是舉止神態,還有這凌人的氣勢,完全就父母的翻版!
看到玉緋煙,玉驚雷忍不住想起了十多年前發生的案。
沒能護住兒子和兒媳,是玉老爺子此生最大的憾!遠在邊關,沒有照看好孫,讓得了癡癥,被人嘲笑,是他最大的心痛!
現在孫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回來,已經是最大的幸事,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輕慢,欺負玉緋煙!
“既然你不愿意道歉,也可以。”老爺子終于開口,“只要證明是煙兒,你們就分出去吧!”
玉驚雷這話對玉千尺和陳桂花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
分家?老爺子這是要把他們趕出去!
這怎麼可以!
無論是文功武略,玉千尺都毫無建樹,這些年都是依靠著忠義侯府,他們才過著錦玉食的生活。如今玉驚雷要把他們二房摘出去,這是要斷了他們的生路啊!
“大伯,您這是要趕侄子走麼?”
玉千尺“啪”地跪在玉驚雷面前,“大伯,是侄兒媳婦糊涂,不該懷疑您,不該懷疑緋煙。我給您道歉,求您別說分家這樣的話,侄子還沒有報答您的養育之恩呢!”
玉千尺說的真誠,可話里話外都出,就是因為陳桂花說了實話,點出這個玉緋煙是假的,玉驚雷才這麼打擊報復。
玉驚雷是武將,常年在軍隊,自然不知道宅院勾心斗角的那些彎彎道道,玉緋煙卻聽出了玉千尺的畫外音。
呵,把你養大,給你娶妻,你卻是這樣反咬一口,這二房的人真是養不的白眼狼!
玉緋煙正要開口教訓玉千尺,玉驚雷卻直接大手一揮,神態異常堅定。
“我養大你,只是因為你父親是我弟弟,脈相連,我不想讓他絕了香火,并不是要你激我。”
“今天當著我的面,就這樣大呼小,沒個好臉對煙兒。足以見得以前我不在京城的時候,你們是怎麼輕慢煙兒的!你們平日里欺負也就罷了,現在我這個爺爺還坐在這里,我還活著,就不到你們給煙兒擺臉!”
爺爺威武霸氣!
玉緋煙在心里給玉驚雷點贊。這話說的真好!老爺子簡直堪稱大周國好爺爺!
“爺爺,你對我真好!”玉緋煙眼睛一潤,上前挽住玉驚雷的胳膊。
“是爺爺做得還不夠,爺爺讓你委屈了——”
玉緋煙的小兒態,和那雙明的眼睛,跟玉驚雷記憶中的景象重合,讓老爺子心里的,忍不住拍了拍玉緋煙的手,“你放心,現在爺爺回來了,再也不走了,爺爺會保護你!”
說罷,玉驚雷收起了和藹的表,拿出一塊青的玉佩,展示給眾人,并且特地送到夏侯楠面前,給他看。
“我們玉家的人一出生,就會取指尖注靈玉,供奉在祠堂里。大家都知道,靈玉沒有別的用,卻能預報生死。人在,玉在,人亡,玉亡。我之所以那麼肯定煙兒還活著,就是因為煙兒的靈玉一直都完好無損。”
夏侯楠翻看了玉佩,上面雕刻著“煙”字。
養靈玉,這是大家族都會做的事,他竟然沒想到這一出!難道真的是玉緋煙?那剛才他的表現,恐怕會讓玉老爺子寒心……
“煙兒!滴!”
玉驚雷大喝一聲,玉緋煙迅速拿出匕首劃破手指,一滴鮮滴落在靈玉上。
一道青突然出現,整個大廳籠罩在一片祥和的芒中,青在空中聚集,凝了“玉緋煙”三個字,過了很久才緩緩消失。
“大家現在不會懷疑了吧!就是玉緋煙,是老夫的孫,是忠義侯府的嫡!”玉驚雷環視四周,所有人都一改剛才觀的態度,連連點頭。
“恭喜玉老爺子祖孫團聚!”
“是啊!太子妃回來,真是可喜可賀!”
“這怎麼可能!”陳桂花到現在都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剛想沖過去看個究竟,玉千尺一耳把打到在地。
“無知婦人,你還不趕快滾去給緋煙道歉!難道要看著我和緋煙叔侄生分,你才高興麼!”
玉千尺出手很重,打得陳桂花眼冒金星,口腔里更是腥味十足,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你打我?”吐出一口唾沫,陳桂花像暴躁的母老虎一樣撲向玉千尺。
“你個沒良心的東西!當初你是怎麼把我求娶過來的!你是怎麼跟我父母承諾的!我辛辛苦苦持家務,為你生兒育,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
“住手!你,你干什麼!”
見陳桂花提到岳父岳母,玉千尺有些心虛,一個沒留神,臉上被抓出三條猩紅的指甲痕。
“你個混蛋,你居然打我!我不活了!”
陳桂花一邊撒潑,一邊對玉千尺又掐又擰又抓,“是!有個好家世,有個好爺爺,還有個好婚約,是未來的太子妃,所以你要這般踐踏我去捧的臉!你就是個勢利小人!”
“你胡說什麼!”玉千尺狼狽地躲著,他一直以來保持的斯文形象,這一次被陳桂花毀了個干干凈凈。
“我胡說?我哪里胡說了!就算緋煙回來了,又如何!這一年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誰知道有沒有被人欺辱,貞潔還在不在!一個不貞的太子妃,你認為太子會娶回去麼?皇家會要這樣的兒媳婦麼!”
“住口!”見陳桂花越說越離譜,玉千尺手住的,“你給我閉!”
玉千尺的手剛挨著陳桂花,就一口咬上去,把他的右手咬得鮮淋漓才松開。
“啊!你這個瘋子——”
“我是瘋子?”陳桂花冷哼一聲,披頭散發地看著夏侯楠,“太子殿下,民婦剛才說的話難道沒有道理麼?不潔之人只會讓殿下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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