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料到董胖子會這麽問，就答道：

“我鼻子靈，能聞到紙灰味！而且背上那些紙，形狀上去和紙錢完全一樣！”

聽我這麽說，董胖子皺著眉沉默了會，然後道：

“不可能的！一定是你錯了！”

我正要爭辯，董胖子卻揮了揮手，道：

“你恐怖聽多了！咱們這種正規地方……咋可能有鬼？”

董胖子臉顯得極不自然，他肯定有話瞞著我！

算了，等晚上回去……我問何薇吧！

鬼地方太邪乎，我要不是看在秦總的份上，早就開溜了！

這時，走廊裏某個包間的門開了，周姐從裏麵走了出來。

我這才注意到，走路的樣子很奇怪，就好像胳膊斷了似的，步伐極不協調。

走到我麵前，周姐低著頭笑了下，道：

“下次來……我還要點你！”

這話說完，轉走出大門，消失在了夜中。

我站在大廳裏，惶恐從四麵八方襲來，讓我幾乎無法呼吸！

董胖子扶著我，找了個空包間，讓我坐在沙發上，然後遞給我煙：

“別害怕！周姐這種客戶不多見，今天你是遇到極品了！”

“說不定下次走運，你會到像何薇那樣的小，到時候肯定爽死你！”董胖子邊煙，邊安我道。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年輕，咋可能來這種地方？”

董胖子賊眼一翻，道：

“你知道啥？多著呢！哥哥我都遇到好幾次了！”

“現在就流行花錢找樂子！可惜勞資太胖！選我的竟是些醜！要不然……我早就辦掉好幾個了！”

其實接一下，覺董胖子這人也搞笑的，我知道他這是在瞎安我，於是我問他：

“董哥，你也是為了錢，才在這幹的？”

董胖子將煙頭掐滅，道：

“我可不是為了錢！不怕你笑話，哥哥我來這上班，就是為了好好爽它一把！”

“X特大爺的！勞資幹了這麽久，遇到的全是醜！今天晚上到現在還沒開張！”

“要是能到何薇那種極品，讓我腳都行啊！”

我差點笑出來，想不到這世上還有董胖子這種奇葩！

假如知道我在裝瞎，董胖子殺我的心可能都有吧？

聽董胖子吹了會牛皮，我心裏的惶恐也變淡了些，這時，有個長相奇醜的客人，點名要董胖子服務。

哭喪著臉，董胖子點頭哈腰地跟了過去。

……

這會沒啥事，我回到大廳裏待了會，卻聽到遠傳來“喀嚓”一聲！

走廊盡頭的那道鐵門，開了道！

之前我聽何薇說，這鐵門是區，所以不許我靠近，對此我到怪好奇。

我想知道鐵門後麵藏著啥？

咬了咬牙，我索著接近那道鐵門，就看到門被打開，從裏麵走出兩個服務員。

“你別過來！這門不許外人進！”

其中一個的慌張地朝我喊了句，我正要回頭，就聽旁邊的人勸了句，道：

“沒事！他是瞎子！反正啥都看不到，就讓他過來唄！”

這兩個服務員當著我的麵，嘰嘰喳喳，指著我各種議論，我沒理們，而是將目掃向門後。

一眼看過去，我嚇得魂差點丟掉！

鐵門背後，是個幾平米不到的小房間，巨大的木頭架子上……竟然擺著一幅幅相！

每個相前，各放著個香爐，煙，從香爐裏緩緩散出，將房間倒映出一片藍！

更恐怖的是，那些相，竟然全是夜總會裏的工作人員！

董胖子，何薇……就連那個瘋瘋癲癲的劉老頭！相都在其中！

一幅幅黑白相片上，每個人都雙眼閉，表木然！青煙籠罩下，整個房間看上去森而詭異無比！

更可怕的是……

在那架子上，我居然看到了自己的相！

我X！這是怎麽回事？勞資有多年沒拍過照了？他們……從哪搞來我的相？

相片中的我，帶著副墨鏡，角出難以捉的詭異笑容……

相的背景，就是這家夜總會！

當時我死死盯著鐵門後的那些相，裏的仿佛都僵住了！

兩個服務員站在我麵前，其中有個長的還不賴，朝我嗔道：

“帥哥！你看什麽呢？”

“看你！想弄你唄！”另一個服務員壞笑道。

“討厭！人家是盲人好吧？哪能看到我？再說了……我有你？”

兩個服務員紅著臉，打鬧起來。

我沒吭氣，著臉回到大廳。

巨大的惶恐，讓我心跳加快，那一刻，我開始真正覺到，這夜總會……絕對有鬼！

哆嗦著出手機，我給秦總打了個電話，但這會太晚，，秦總手機早就關機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何薇走過來，對我甜甜一笑，道：

“怎麽樣？第一天上班沒出啥子吧？”

不得不說，何薇這件黑連，真的很彰顯的材！那細弱無骨的小腰下，兩條致而修長的，被明子包裹著，相信任何男人看到，都會為之瘋狂！

但我卻沒心欣賞，幹笑了一聲，我說：

“還行吧！”

何薇咬了咬酒紅的香，拉著我就往外走：

“下班啦！姐姐帶你回家！”

這會早就到了淩晨時間，外麵一片漆黑！僻靜的土路上，我拉著何薇的小手，心裏一團。

“白輝，你手上咋這麽多汗？”路上，何薇問我。

風吹起的長發，幾發劃到我臉上，聞著香噴噴的。

我沒回答何薇，而是反問：

“你有沒有覺得，這夜總會有些不對？”

夜風吹來，何薇雪白的香肩在外麵，顯得有些冷：

“哪不對啊？”何薇回頭問我。

我將遇到周姐的經曆告訴，何薇聽了卻不以為然：

“後背上紙錢？那……你肯定錯了，總之周姐是極品！下次要再點你，我想辦法推掉就行了！”

能聽出來，何薇的語氣支支吾吾，和董胖子一樣，肯定有事在瞞著我！

於是我換了個問法：

“走廊盡頭那道鐵門後麵，到底藏著啥？”

之前我曾親眼目睹，鐵門裏放著夜店所有員工的相！就連我也在其中！看何薇這次怎麽說！

聽我這麽問，何薇突然停下腳步，冷聲道：

“那屋子……你進去了？”

我：“沒有！我就是好奇想問問！”

何薇背對著我，低頭站在那裏，一不，過了會才緩聲道：

“那屋子就是雜間，裏麵啥都沒有！”

……

這就是裝瞎最大的好！人們的本毫無戒備地在我麵前暴，睜著眼說瞎話，眼睛都不眨一下！

聽何薇撒謊，當時我沒吭氣，心想明天一早，我一定要找秦總問個清楚！

沒一會功夫，何薇帶我回到宿舍，進屋後，坐在我邊，聲道：

“白輝，你別想那麽多！這工作其實好的，工資高，又清閑！而且……除非你心甘願，否則完全可以拒絕客人那方麵的要求！”

“隻要你別犯規矩，我保證你不會出事！”

抬起的胳膊，何薇輕輕摟著我肩膀，一陣好聞的花香從胳膊傳來，讓我不由得一陣心跳！

我說：“薇姐，謝謝你對我這麽照顧！”

何薇咬著笑道：“誰讓你是盲人啊！長得又這麽好看！照顧你是應該的啊！”

說著，手了下我臉上的墨鏡，道：

“在屋子裏，你可以把墨鏡取掉！”

我臉上一抖，急忙搖頭道：“我都戴習慣了！”

這墨鏡哪敢取？搞不好會穿幫的！

可何薇卻不依不饒，竟然朝我撒道：

“取下來吧！聽秦總說……你眼睛特漂亮！讓我看看總可以吧！”

冷汗從我額頭上流下，何薇又撒了會，見我死活不取，俏臉一沉，直接發火了：

“給你臉了是吧？今天你要不把墨鏡摘了！信不信我扇你！”

我說我不信，何薇一掌扇在我臉上！雖然不怎麽疼，卻弄得我怪沒麵子。

這小格真是火啊！

無奈下，我隻好將墨鏡緩緩摘下。

何薇將子湊過來，目注視著我，然後笑道：

“可以啊白輝！你不帶墨鏡更好看！怪不得秦總親自送你過來！”

為了不穿幫，我盡量讓目保持呆滯，給何薇這麽一誇，我臉唰地紅了起來！

可何薇還沒看過癮，竟然放肆地將我下輕輕挑起，喃喃道：

“真是個當鴨的好胚子！”

……

我真是……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聽人這麽說我！而且還是何薇這種極品！

“你別開玩笑！”我急著分辨道。

何薇那子本來就，而且特省布料！當時彎腰，鎖骨下方的雪白景，被我餘瞧的清清楚楚！

但我始終咬著牙，不讓自己的目出現任何破綻！

看了一會，何薇手了下我臉蛋，道：

“好了！等下次再看吧！我去洗澡了！”

等走進衛生間，我這才重重鬆了口氣，重新將墨鏡戴好。

假如被何薇看出我不是瞎子，把我趕出去不說！而且肯定會恨我！

沒辦法，秦總非要我裝瞎，還說這是為了我好，我也隻能聽秦總的安排。

畢竟我的眼睛，就是秦總治好的。

浴室裏傳來一陣陣水聲，掉服，我開始昏昏睡。

因為床下擺著何薇的相，我不敢再睡地上，準備在沙發上對付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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