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躺了！我從地板上爬起，朝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聽何薇在後麵喊了句：

“白輝，你去哪？”

“那個……我睡不著，出去轉轉！”

“別走遠啊！你是盲人，跑丟就麻煩了！”

何薇著懶腰道，兩個雪白呈倒八字形，並在一起，但我卻沒心思欣賞。

多虧我裝瞎！否則何薇不會讓我進屋，我也不會發現床下的！

走出屋，我抬頭瞧了眼天空，一片瓦藍。

恢複視力的覺真好！那一刻我覺自己像剛睜開眼的嬰兒，重新認識這個世界。

沒想到來夜總會的第一天，我就遇到了怪事！

床底的相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何薇是……？

正瞎琢磨著，不遠一個掃地老頭，朝我招手道：

“小夥子！你過來！”

那老頭臉上滿是皺紋，大熱天，他卻穿了件破舊的棉襖。

我走過去後，那老頭問我：

“你新來的？”

我嗯了聲，就見那老頭一哆嗦，拽著我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道：

“小夥子，我看你老實的……勸你一句，你還是趕逃吧！”

我聽了一愣，好奇道：

“大爺，你這是啥意思？”

老頭一臉神道：“這夜總會啊……可不幹淨！”

我笑了下，心想這世上哪有幹淨的夜總會？不都一樣是錢易？

但秦總對我有恩，人家好心請我來這上班，我咋能說走就走呢？

見我無於衷，老頭怪笑了一聲，道：

“兵過境，百鬼夜行！蛇禍！都是蛇禍！”

說完，老頭轉就走了。

什麽舌活？我想這老頭腦子肯定不正常，對此我也沒太在意。

朝那老頭的背影瞅了眼，隻見他走路的樣子扭扭，看起來不男不，而且腳步時快時慢。

怎麽瞅，我都覺得這老頭像才從瘋人院裏逃出來的。

這會時間還早，我在附近轉達了一圈。

朝前方眺，一無際的荒草甸子，周圍看不到任何活的影子。

這地方禿禿的，除了夜總會和宿舍外，啥都沒有。

遠有些高矮不一的墳包，麻麻連排，延到山腳下。

我知道夜總會見不得，但也沒必要選這麽偏的位置吧？

搞不懂秦總是咋想的。

獨自回到宿舍前，我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屋，這時，不知從哪竄出來個人影，直接攔在了我麵前。

那是個長相稽的胖子，這胖子年紀比我大點，正滿臉賊地注視著我。

“兄弟！你就是新來的推拿師？”那胖子問我。

我和他握了下手，介紹一番才得知，這胖子姓董，在夜總會幹了有段時間了。

瞅見我戴墨鏡，董胖子好奇地繞著我轉了圈，問：

“你不會真是瞎子吧？”

我笑了下，說：“董哥，我騙你幹啥啊？”

秦總待的話，我沒敢忘記，再說我這會人生地不，裝瞎對我沒壞。

董胖子嗯了聲，又問我：“秦總給你安排宿舍了沒？”

我搖頭道：“沒有！因為我行不便，所以暫時跟何薇住一屋！”

聽我這麽說，董胖子乎乎的臉上，兩個小眼睛裏冒出興的賊！

“兄弟！你真是豔福不淺啊！何薇可是百年難遇的哇！要是能和住一個屋子，我死都願意……”

這董胖子格真是……啥都敢說啊？

當時我沒吭氣，隻見董胖子瞇瞇地朝何薇宿舍瞅了眼，然後歎氣道：

“可惜你是瞎子！的小送上門，你卻吃不到！”

“要不勞資哪天也裝個瞎，搬過去和你們一起住……”

我聽董胖子越說越離譜，就忍不住打斷道：

“董哥，我新來的，好多規矩不懂，你多關照我點！”

董胖子賊眼在我上一轉，道：

“好說！對了白輝，你上有沒有一百塊的零錢？”

我說有！就見董胖子正道：

“剛好我有張一百的整錢，咱倆換一下！”

也不管我同不同意，董胖子轉就回到自己屋裏，沒多久他又出來，將一張錢遞到我麵前。

我用餘瞧了眼，隻見董胖子遞給我的……本就不是錢！

那特麽就是一張白紙，上麵用黑筆寫了個“100”！

能看出來，這白紙是董胖子按照百元鈔票的大小，剪出來的，甚至，他還刻意將那紙皺！

有你這麽占盲人便宜的麽？

這一幕弄得我有些哭笑不得，這董胖子也太賊了吧？

見我站那沒，董胖子理直氣壯道：

“兄弟，你這是啥意思？信不過我？你也太瞧不起我董某人了吧！”

本來這錢我是沒打算跟董胖子換，我又不傻！

但也說不上為啥，當時我總覺董胖子的表很奇怪……

於是我決定先不點破，從口袋裏出錢包，然後將零錢取出，遞到董胖子手裏。

這裏要說一下，我的錢包是給盲人特製的，裏麵夾層很多，這是防止取錯錢，所以不同麵額的錢，我都放在相應的夾層裏。

這錢包我用習慣了，恢複視力後就沒換它。

壞笑一聲，董胖子接過錢，然後將那張寫著“100”的白紙塞在我手裏。

這紙的材料有些特殊，憑的話，我還真不出真假！

這家夥太不要臉！我想，這種欺騙盲人的招數，董胖子一定沒幹！

董胖子空手套白狼，從我這騙走一百塊錢後，他臉上笑出了花：

“我先走了！咱們晚上見啊！”

我剛來這裏，沒必要為了這種小事，和董胖子鬧僵，再說，我總覺董胖子表古怪，似乎有試探我的意思。

錢沒了可以賺，但我裝瞎的事……可不能敗！否則何薇會怎麽看我？

回到宿舍，我看到何薇已經睡醒，正坐在鏡子前化妝。

“你跑哪去了？咋這麽晚才回來？”

邊塗口紅，何薇邊問道。

我：“和董哥聊了會天！”

何薇皺著眉，冷聲道：

“董胖子？他又又壞，你以後離他遠點！”

我嗯了聲，坐在沙發上，打量著何薇的背和小蠻腰，材太完！隔著半明的吊帶，看的我心無比！

想到之前的經曆，我就問：

“薇薇，那個掃地老頭是啥來路？”

塗好口紅後，何薇正在穿，聽我這麽問，目抬起道：

“那是劉大爺！怎麽？他和你說啥了？”

我皺著眉道：“他拉著我說什麽舌活……搞不懂是啥意思！”

聽到“舌活”兩字，何薇俏臉上閃過一異樣，道：

“劉大爺以前是要飯的，腦子有些不正常，秦總看他可憐，才安排他在這裏掃地！”

“你別管他！”

當時我坐在沙發上，眼瞅著何薇穿，那畫麵的難以用言語形容！

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活這麽大，還第一次看到孩穿子，本來對劉大爺的來曆，我心裏還有些疑……

可眼前的景，卻打斷了我的思維！

穿好子，何薇站在我麵前，兩條前後叉，並在一起，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想起了什麽，何薇朝我命令道：

“我要換服！白輝，你先……”

本來我以為何薇要趕我走，正準備起，沒想到卻聽到又道：

“算了……反正你也看不到！”

說著，何薇竟然慢慢下服！

房間裏……滿是上的好聞香氣。

在夜總會這種地方上班，是要穿統一製服的，何薇是領班，更不能馬虎。

穿的是一條黑連短，很的那種，再搭配修長上的……和高跟鞋，這讓何薇看上去的不可直視！

整個換過程被我目睹，當時我就坐不住了！渾燥熱無比！

以前我一直活在黑暗中，哪經曆過這種畫麵，眼前的雪白景……讓我幾乎窒息！

察覺到我臉不對，何薇香肩微微了下，問我：

“你怎麽了？不舒服？”

了把額頭的汗珠，我說：“沒事……天氣太熱！”

何薇衝我地笑了下，然後道：“白輝你過來！幫我拉下拉鏈！”

我隻好索著來到何薇背後，將子的拉鏈往上提了下。

鼻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捂著鼻子，我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看到我這副樣子，何薇更是笑得花枝招展！

……

天黑下來，我開始在夜總會的第一天工作。

果然如何薇所說，這地方來的客人，竟然清一全是的！

而且大多都是那種30出頭的婦。

隻是所有客人的臉都很白，走路也輕飄飄的，這讓我到很奇怪。

明亮的大廳裏，空氣異常冷，我和幾個“爺”站在那裏，等待客人的挑選。

董胖子竟然也是爺之一！這家夥就站在我旁邊，還不停朝我眉弄眼！

這種貨，怎麽也能當爺？

“白輝，你行不便，可以去一邊坐下！沒必要和我們站一起！”

董胖子朝我關照道，騙了我的錢，這小子語氣賊真誠！

我笑著說：“謝謝董哥關照，我第一天上班，還是先站一會吧！”

猶豫了下，我又問他：“董哥在這幹了多久？”

董胖子：“我比你早來幾個月！本來秦總嫌我胖，不要我……勞資厚著臉皮求，秦總這才勉強把我收下！”

話鋒一轉，董胖子神傲然道：

“哼！別以為我胖就瞧不起我！有些客人就喜歡我這種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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