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卻仿若未聞。世家之中，異與常者，皆引為不祥，斷不可留，否則必遭橫禍。

“救、救我！我不想死！大伯！爹——”我竭力哭求著，手拉住子的襦，那姑姑嫌惡地回來，好似極晦氣一樣。

那幾個孔武有力的下人把我拖拽下去，我十指劃過地面，留下一道痕。

“慢！”不是是誰，突然喊了一聲。

所有人一頓，我止住嘶喊，怔怔看向前方。就見，那青銅眼微微冒著青煙，接著，一聲墜落的清響響起。

隨著珠子滾的聲音，我漸漸看清了它。

是紅的。

第5章

PS：這章會有一點上帝視角，劇需要。再排個雷，娘，娘！

我并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人帶下去的。

我只記得，那顆紅的珠子。它像是石榴的種子，又像府中姨娘們簪子上的紅瑪瑙，紅紅艷艷，那個，真的好看極了。

我被帶回屋中，由下人看守著，連著兩日都不許踏出屋子。這兩天，我過得渾渾噩噩，盡管好吃好喝的供著，也是食不下咽，夜里夢魘數回，每每睜開眼，都想著先前發生的那些，會不會只是一場夢。我不知我的子到底是出了何事，活了十幾年，我直當自是個清白常人，且人人都皆以為如此，誰還會想到，這世間竟有如此荒唐的事。

只是，無論我想沒想通，眼下發生的、或是即將要發生的，一切的一切，都沒有讓我選擇的余地。

這日辰時，下人喚我起洗漱，領我到旁邊的屋子。到那里時，就見姑姑和兩個上了點年紀的婦人。姑姑今日依舊濃妝艷抹，脖子圍著白狐，翹著細兒，朝我悠悠地笑。我一看到，便想起那一日的折磨，子不微微哆嗦。

“怎麼，怕我？姑姑我還會吃了你不？”咯咯笑了笑，紅艷似火， “會讀書寫字不是？可曾上過學堂？嗯？”

我垂著頭，小聲地謹慎說：“晚輩……會認寫字。”我雖然不曾上過學，可府中也有請夫子，尋常那些四書五經都是讀過的。

姑姑聽了道：“那就，省得還得請先生費心教導你，也不盼著你學富五車，識幾個大字就得。反正，學得再好，充其量也是錦上添花，這日子能不能過下去，還得看肚子爭不爭氣。”所說的話，句句意有所指，我頭越垂越低，不知如何應對。

許是我靜不作聲，也覺得沒趣，便擺擺手：“罷了，可不逗你了。我今日來，可是有正事的。趙嬤嬤、陳嬤嬤，從今天起，咱們小主子，妳們可仔細點調教調教，免得來日去了夫家，丟了咱沈氏的面。”

那兩個嬤嬤點頭應了，姑姑也并未多說些什麼，就將我放行了。

由那一日起，每一天，我卯時就要早早起來，以鹽水漱口，換了衫后，兩個嬤嬤便開始“教課”。所教的容并非讀書寫字，而是大戶人家的禮教言行，從走路時腰背扳不扳得直，到一餐可食多、見什麼人說什麼話等等，皆面面俱到，無一缺。如果有做不好的地方，兩位嬤嬤也不留，打板子、還是上一兩頓，這些，都算是小事。

“有四誡，一為不孕，即期順當，與夫同寢時有三載，而無孕者；二為不順，即不順夫君父母；三為，即同夫之外行者；四為惡疾，患疾病，而不可共粢盛者……”

我現在所讀的，便是《四誡》，其條規同子七出相似，每個都當遵守，若犯其中一條，下場當如何，卻是由夫家來決定。姑姑說，這一條條，管我是生是死，都要記到骨子里，而中首罪，遠在不順前頭，便是不孕。

我背完之后，就看那坐在椅子上的子滿意地點點頭。每隔三日，姑姑都會來考校我，如果有做不好的地方，兩個嬤嬤要罰，我自然也討不到好。

“那‘三不’呢？”姑姑問。

我攥攥手心，答道：“所謂三不，便是不育、不勤、不睦。”

《三不》與《四誡》相對，乃是楔夫所犯過錯中，最重要的三條。第一為不育，就是生無力，不能讓妻有孕；第二為不勤，便是拒不與妻行房，妻期中而不滿足者；第三為不睦，家中若楔者眾，妻常同侍數夫，則楔夫之間不可妒忌、不可猜疑。至于妻如何同楔夫相，種種條例，不下千條。

為，所要知道的，遠比過去的我、遠比一般人所以為的多許多。者，為天生，便是男，也是盛于。同常人一樣，于十二歲起發育，此時征初顯，來紅經，男則戶流水，除此之外，尚有期。期時，無論男，皆散發香，戶門瘙，如暖炕般火熱，亟待行房，以達調和，天地為諧。期多在十二歲至十五歲之間，若是最晚，亦在十八歲之前，這時候，便要早早出嫁，否則期來時，就要其折磨。

“要是——”當時，我問嬤嬤：“我曾聽說過，有一種藥……”

趙嬤嬤忙“噓”了一聲，教我別說下去：“這事，是哪個作死的告訴四哥兒的？”

我支支吾吾，這是我以前在那些閑書里看的。嬤嬤道：“四哥兒從今往后，可千萬別提這件事兒。那種藥可不能！若是了，就絕了，一生便不可再生育，真是作孽……”

我這才知道，于而言，若是無法生兒育，就連一個常人都不如。

這些日子，我一直待在沈府宅，不見父親大哥，甚至其他人也未能見著。我爹合該是知道了這件事，我想，他該是極歡喜的，就像當年，我偶爾路過廳堂，見到我爹抱著五妹，那副不釋手的疼模樣。他待我不算不好，只是有我大哥二哥，我又不十分聰明伶俐，他難免記不得我。至于三姨娘，我這樣，也該算是讓揚眉吐氣了罷……

箱子叩在地面發出一聲響時，我方回過神來。

姑姑斜倚于案，懶懶瞥了瞥旁邊：“打開來。”

那長方箱子看著珍貴，沒想到一打開來，里頭竟擺著一假勢。我一看，便從脖子紅到耳。

“有什麼可的，這東西，你上不也有麼？”姑姑哂道。我抿抿，把微微撇開的眼又轉回去，那些，看材質皆是木制的，大大小小，足有十來左右。最細的比兒手臂小上一兩圈，最長的竟如馬鞭也似。姑姑從椅子上起了，婀娜地走來，在我面前屈曲下，邊挑選木勢邊問： “說一說，何以相？”

我目在手上游弋，猶豫道：“相……取、取天婉順，發黑，弱細骨，不長不短，不大不小……”（注：修改自《素經》第八章，譯：選擇一個，應選天溫婉約，頭發烏黑亮澤，白，骨弱細竹，高適宜。）

在我說著的同時，下人便搬來凳子，嬤嬤便著我，讓我趴伏在上頭。隨之，便有人將我子除去，分開兩，出。“此、此外……需鑿孔居、居——！”我聲音一滯，那嬤嬤不知在我間抹了何，極是沁涼，深孔中。

“此含當歸、茉莉、蛇床子等，可治寒帶下，痹腰痛，最重要的是，可固，有助于行房時采補氣，去古納新。以后你要記住，每日涂抹，之后按后，一日三回。”姑姑此時挑了那最小的，走到我后，拿著那假，先磨著我的道：“姑姑今日先給你挑個細的，日后一步一步來。記住，這也是為了你好。”

隨后，那木勢便順著膏水，先是進來一寸，磨了一磨，再半寸半寸徐徐地進來。這過程于我來說，就像是一件鈍一點一點的扎進里，疼得我兩，差點兒失。待吞半，我便覺后微微發，子也跟著有些燥熱，姑姑又磨了幾下，那里便好像了，姑姑便笑話道：“你這一可真是個寶地，姑姑我都自愧不如。”

我愧不已，姑姑卻拍了我一下，讓我夾：“記好了，玉，不管是徐是疾，你這都得夾穩了，也不可太，松窒適當，前后無阻方是最好。你別跟個木頭也似，等爽利時，當自搖晃軀，前九次三寸半外，后一回得深到最里頭去。”一邊說，一邊推木勢，最后一下時，直至竅，我卻渾一激靈，幾乎要疼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