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后發了給你綁在床頭日。”

時恬：“……”

無語之后耳朵紅了半片，惡聲惡氣道：“我打死他。”

“這不你自己寫的嗎，還急眼了？”

“……”

*

復印完抱著這摞黃書往教室走，路上全是往食堂躥的人。復印店在校門，所以得從東區部分過道穿過去，走到大概行政樓的小巷邊，里面巷子突然傳來兩三聲持續且凄厲的慘。

“救命！救命啊——！”

聲音尖且細，明顯是孩兒。時恬看過去，正好是兩條纖細的影被拽進去的殘影。

時恬怔了怔，就要往里走，被云蘇蘇拖住手腕：“你干嘛啊？”

“救人啊。”

“你傻了吧？Omega信息素沒聞見？里面說不定有哪個不要臉的Alpha正在強迫行兇，你進去不是找死？”

時恬知道這是事實，東校區的紈绔Alpha囂張跋扈，仗著權勢和武力胡作非為數不勝數，老師校長都不敢管。巷子里哭聲越來越尖銳，時恬把他倆手里的A4紙全碼疊到臂上：“你們快去找老師，我進去看看。”

“你——”云蘇蘇有點兒著急，但他知道時恬這，又菜又狂的，經常別人打的飛機大炮他推著輛自行車進去正義凜然住手，然后特麼被追著攆五條街。

但時恬就這樣兒，看不了誰欺負人，挨多回打都記不住。

巷子里線昏暗，口子邊站了兩條高瘦的影，看不清臉，反正像那種港片里給大哥把風的馬仔。

時恬往里邊送眼神，巷子里側保守估計四個人，他看進去那會兒正好見一襲高大的影抓著某某的腦袋，“砰——”地往墻上一磕，覺整個腦袋都快磕開瓢了，旁邊響起倆生驚恐得崩潰的尖。

那人給別人腦袋磕后就挨著墻蹲下，點了支煙，猩紅的映亮了鼻梁。

時恬一秒都忍不住下去了，抱著這摞H文直接往巷子里沖，邊沖邊把份子撒向把風的人臉上，手里還剩一疊，隔三四米兜頭砸那惡霸一頭一臉，抓著兩生扭頭往外沖。

“快跑！！！”

沒沖兩步，巷子口把風的人攔住路，直勾勾盯著他。

兩個生似乎也點兒懵，掙開時恬的手，轉向里側的“惡霸”鞠躬哭嚎：“對…對不起……我們錯了……”

時恬呆了會兒才看清把風這馬仔的臉。

蕭危臉黑的看不見五，就他媽服了，剛才看這Omega牛哄哄跑過來，想著昨晚聞爹把他擄走那事就沒手，結果被兜頭這一頓打，完了撿起A4紙發現上面全印著“嗯嗯~啊啊~”。

時恬辨認出蕭危這張臭臉，覺有點兒不對，再聞到空氣中的腥味，驀地回頭，聞之鷙掐滅了手里的煙站起，領子里著兩張紙，指骨穿發還他媽薅出了幾枚訂書針。

聞之鷙靜靜地看了會兒時恬。

時恬也看著他：“……”

第4章 爺害怕

“巧了。”

聞之鷙語調微微上揚，時恬聽出其實他覺得沒必要這麼巧。

時恬懵神這一會兒，旁邊哭得冒鼻涕泡的生膝蓋一，似乎就快五投地，被聞之鷙斜過手臂漫不經心地架著：“沒必要下跪。”

生不過氣：“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別打他了，再也不敢了……”

面墻頭破流的是個Beta，蕭危雙臂穿過腋窩給他抄起來瞥了眼：“沒死。”然后掏出瓶抑制劑，丟給了一旁邊發邊哭的Omega。

警告他：“以后再歪心思，打的就是你。”

這幾人扶持著離開，湛明看著還樂呵：“咋想的，居然有人上趕著給聞爹當對象？不打抑制劑都來勾引上了，哪兒有這麼容易染，不怕人犯病了家暴你麼？”

蕭危補充：“傻。”

時恬張了張，原來是這麼回事，又閉上。

到頭頂審視的目，瞥了眼巷口估計一時是跑不了了，時恬不聲后退，背脊抵上冰冷的墻壁。

這尷尬就他媽像你沖進臥室大喊一聲“捉！”，然后發現人家是兩口子。

——你沖進的還是他倆的臥室。

時恬現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聞之鷙瞟了眼A4紙的容，上面白字黑字打印著“絕*啟用前”，完了下面是宋字——“小本經營，2元一份”。

“……”

再看看在角落開始瑟瑟發抖的Omega，剛才奔進來救人的姿態英勇，現在小臉嚇的煞白，眼珠子都轉的不太靈。

好像怕他得很。

蕭危剛想聞之鷙走了，被湛明一把拽出來，沖巷子里眉弄眼：“這麼沒眼？別打擾聞爹找老婆。”

蕭危忍著剛被打過的怒氣，尋思后到巷口點了煙。

算了，一聲宗主大過天，宗主老婆比天大，雖然寫了些不統的東西，但聞之鷙居然破天荒的沒生氣。

那說明這倆可能有點孽緣。

巷子里，空氣沉默了半晌。

時恬不知道說啥好，那無不在的濡腥味表示主人現在心很焦躁。Alpha越走越近，結微微地著，鎖骨被刮出的小傷口涸漬，應該是剛才訂書釘的。時恬緩慢地抱著頭，往地上蹲時爭取了最后的尊嚴：“能不能別打臉？”

“……”

聞之鷙不耐煩地格手架住他，時恬腰立刻僵了，說還休地打量他，突然明白了什麼。

時恬不聲地將保護腦袋的雙臂放下，小幅度收展到口，慢慢地護好——

然后出松了口氣又忐忑織的小表。

活像個守貞的黃花大閨。

“……”

聞之鷙舌尖抿了抿腮，氣著氣著真笑了，直抵到可以聞見他頸間香氣的程度：“還敢印這種東西，嫌那晚不過癮，想我收拾你？”

時恬只能看見他鎖骨的傷口，除了把手的更之外也沒什麼可說的。

被抓個現行，就直接躺平任嘲。

毀滅吧，趕的。

“怕什麼，說話。”Alpha開口。

氣息溢在耳側，有點懶散，時恬察覺他并不像想象那麼生氣。

“檢討嗎？”時恬歪著頭問。

“嗯。”

說起寫檢討道歉時恬那就有經驗了：“因為你人氣特別高，我要恰、恰飯，所以蹭一蹭你的熱度，也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

胡編造著，察覺到聞之鷙的手撐上了墻壁。

瘦削修長的指骨就搭在耳側幾公分的位置，時恬趕尋思是不是哪句話招他不滿意，眼前突然籠罩上濃重的影。

聞之鷙搖搖墜伏上他耳側，呼吸莫名變得急促，鼻尖蹭著耳側冰涼的讓時恬打了個激靈。

時恬尾椎僵，覺到聞之鷙正野似的嗅他的味道，呼出的熱息拂過耳側。

“……？”

怎麼回事？

突然耍流氓？

……

巷子口湛明正搭著蕭危的肩膀侃侃而談：“我跟你說，聞爹這病，有個Omega陪著他真不錯了。這個我看著好，長得……”

蕭危就不想理他：“滾。”

“滾什麼滾啊？要不要我傳授你點泡O籍？這東西概不外傳。”湛明索然無味回過，正看見聞之鷙給那長得的Omega摁墻上，合極度曖昧，跟頭把雪白小貓咪鉗制在利爪下的大老虎一樣，按捺地嗅著他。

……！

湛明被嚇到了：“聞爹！爹！這不行啊！”雖然在他印象中聞之鷙做事一向出格，但這是真狂野，“你們才認識幾天？循序漸進懂不懂！何況不能在這巷子里臨時標記，這他媽跟——跟野戰有啥區別？！”

巷子里人跟沒聽見似的，繼續蹭他的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