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被分散,疼痛也沒那麼明顯了,安長卿將下墊在堆疊的被褥上,垂眸看蕭止戈輕而緩慢的給他開淤青。
男人半跪在床邊,神十分認真,下垂的眼睫遮住了凌厲的眼睛,昏黃的燭和了的廓,竟讓他顯出了幾分溫。
安長卿越看越覺得滿意和歡喜,這麼好的一個人,以后卻是他的了。
以前自己怎麼會覺得他面目可怖呢?
真是瞎了眼。
明明這個人,是這麼的溫。
作者有話要說:
#王爺和王妃在屋里做什麼#
門口的安福:我是不是要再備桶熱水?
喏喏:?
慫慫(冷漠):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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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的慫慫給大家發88個紅包,今天是準時拖著更新出現的繡繡吖Q3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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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頭一晚折騰到太晚,安長卿第二日醒來時,太已經過窗紗溜進了屋里。夜晚剛下過雪,外頭白茫茫一片,冬日淺淡的日從雪上反過來,亮的灼人眼。
安長卿迷迷糊糊打了個哈欠睜開眼,外頭伺候著的安福聽見靜推門進來,問他是不是起了。
“什麼時辰了?”安長卿看看天,問道。
“午時一刻。”
“這麼遲了?”安長卿微訝,探頭看看外頭,確實日頭高照:“怎麼不早些我?”
“王爺出門前吩咐的。”安福眉弄眼道:“說公子昨天累著了,讓您多睡一會兒。”
安長卿:“……”
安長卿瞪了他一眼,道:“備水,我要洗漱。”
安福嘿嘿笑了兩聲,連忙去準備。安長卿掀開被褥下床,膝蓋上的疼痛已然消了。掀起兒看了看,淤青倒是比昨天看著更可怖一些。不過昨晚蕭止戈用藥酒給他了許久,淤青散開之后,脹痛卻消許多。只用手去按才會覺到痛。
他正看著,不防安福端著洗漱用進來,看見他膝蓋上的傷,就像只陡然被人掐住脖子的聒噪大鵝,著氣驚道:“公公公公子……你怎麼傷這樣了……”
問完又一拍腦袋,心想自己怎麼問了這麼個蠢問題。
還能怎麼弄的?肯定是昨晚上給弄得……
他心疼又擔憂地看著安長卿,小心翼翼道:“要不要個大夫來看看?”
王爺這弄得也太狠了,他先前還覺得那些傳言都信不得,現下看來,也不全是空來風。自家公子這麼細皮的,怎麼能這麼折騰?
若是讓余姨娘知道了,還不得心疼死了。
“……”安長卿看見他的表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板起臉道:“閉!沒什麼大礙,你也不許跟娘說。”
安福不不愿地“哦”了一聲,只得先伺候他洗漱。
洗漱完,換好裳,王富貴便尋來了,找他回稟先前代的兩件事。
一是府上的莊子鋪子賬目全都清點出來了,問他放在哪里。
二是青云山的莊子已經修繕好,莊頭還送了十個調.教好的丫鬟過來,問他要如何安置。
“賬冊搬到王爺的書房去,就放在空著的那間耳房里;丫鬟們先教教規矩,等學好了再送到清蕪院去。”
——清蕪院便是余氏和安嫻鈺如今住的院子。
王富貴連聲應是。
安長卿又問:“周鶴嵐母子可還好?”
王富貴回道:“胡大夫已經開了藥在吃,周夫人看著臉好了不;周公子倒是來找過兩次,只是您都不在府中。他還曾向老奴討事做,只是想著到底是您的客人,老奴便沒敢貿然安排。”
從青云山把人帶回來后,安長卿便把周鶴嵐母子安置在了客院之中,又請了胡是非幫忙診治。只是后來他忙著莊子上的事,又忽然被召進宮,中間就只去看過母子倆一次,其余都是王管家在照應。
他想了想,便道:“我過去看看。”
***
安長卿去了客院,卻不想在客院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娘?鈺兒?你們怎麼在這?”
安長卿踏院子,就見余氏、安嫻鈺還有周母三人正在廊下坐著,三個人坐在一,正在一起繡花。就是周母拿針的作看著頗為別扭。
三人起迎他,余氏當先道:“我閑著沒事就過來坐坐。倒是你這會兒怎麼來了?”
“我來尋鶴嵐。”安長卿看向周母:“伯母可好些了?”
周母連連擺手,用不太練的大鄴話道:“我慕拉,爺我名字就好。”
西蜣人是游牧民族,沒有姓,只有名。
安長卿卻笑著搖搖頭,他雖說幫了周鶴嵐母子一把,也有心收攏周鶴嵐,卻沒有真打算讓他們母子到王府做下人。周鶴嵐絕非池中,能他的左膀右臂最好。如果他這里廟小,日后容不下周鶴嵐了,能讓周鶴嵐去幫蕭止戈,也算水不流外人田。
因此他一開始便對母子倆以禮相待。
周母見他不愿,也不好多說什麼,只道:“鶴嵐在后面讀書,我去他來。”
“我去尋他就好。”安長卿也不愿打攪們的興致,自己抬腳去了后面尋周鶴嵐。
周鶴嵐果然在看書,安長卿到了門口他才反應過來,急急放下書行禮拜見。
“以后不用這麼多虛禮。”安長卿無奈道:“聽王管家說你先前去尋我了?”
周鶴嵐依言直起,道:“是,爺為家母請了大夫,又給了我們安之所,鶴嵐這麼整日無所事事,實在心中難安。”
安長卿笑道:“這不就有事要讓你做了。”
周鶴嵐面喜:“爺只管吩咐!”
安長卿道:“可會算賬?”
周鶴嵐點頭:“會。”
“那便好。”安長卿本來以為他不會,還準備請個賬房先生來教他,現下聽他說會,倒是省了事,便道:“那你明日一早便來正院尋我,與我一同看賬本。”
……
說完正事,兩人一同出去。到了前頭院子里,就看見余氏正側著子,溫聲指點周母繡花技巧。周母雖看著還有些病弱,但神卻很好,笑著依照余氏的指點配穿針。而安嫻鈺則在一側笑看著,氣氛十分和樂。
周鶴嵐腳步定住,看了好一會兒,才低低地說:“我已經許久沒看見娘這麼高興過了。”
從他十歲之后,父親忽然失蹤,母親帶著他來大鄴尋找父親開始,便沒有再展過笑。尋父這幾年蹉跎,或許是心知希渺茫,又重病纏不愿拖累他,心存死志,連話都說。
安長卿雖不知道他曾經經歷過什麼,但是這種心多能會一些,拍拍他的肩膀道:“日后會更好。”
周鶴嵐朝他笑了笑,邁出步子,了一聲娘,
……
安長卿陪著在院子里坐了一會兒,才隨余氏一同回了清蕪院。路上多半是余氏說著話,安長卿和安嫻鈺聽著。
回了清蕪院,安嫻鈺去放繡花繃子。余氏打發了外頭的下人,才拉著安長卿低聲道:“你和王爺……可還好?”
安長卿一時沒理解其中意思,自然道:“好啊,能有什麼不好的?”
余氏拍了他一下,急道:“娘是問你那方面……”
到底是兒子的房中事,本來這事是不該問的,但是心里還存著事,不問清楚又實在是不放心。
安長卿臉皮薄,臉一下子就紅了,也不好意思說其實他們都沒圓房,就嘟嘟囔囔地抱怨:“娘你忽然問這個干什麼?”
余氏著急:“你們同房時……沒什麼異常吧?”
“異常?”安長卿一懵,“能有什麼異常?”
余氏打量著他的表,見他確實是滿臉疑,才放了心,道:“沒什麼……就是娘聽外面傳的嚇人,怕你了委屈不跟娘說。”
“那都是別人編排的。”安長卿現在一聽傳言就來氣,不高興道:“娘別聽外頭瞎說,王爺好著呢,對我也好。”
余氏笑笑:“是,以后不聽了。”
兩人正說著,安嫻鈺便過來了。這話題到底不適合未出閣的孩兒聽,便打住了。
安長卿道:“方才還有件事忘了說,莊子上送來十個丫鬟,娘和妹妹挑幾個順眼的留在邊伺候,剩下的就留作使丫頭吧。等過完年,我再送你們去莊子上。”
“年后?”余氏猶豫道:“我們在王府住這些日子就夠招人話柄了,不如還是早些去莊子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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