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聽完，久久沒有做聲，燕瑯正以為它是不是打擊太大，直接給格式化了時，卻聽它歎口氣，有些沉重的道：“我隻是個向宅鬥宮鬥係統，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有被分到爭霸頻道的時候……”

“誰向就隻能宅鬥宮鬥了？”燕瑯聽得忍俊不，搖頭道：“太狹隘了。”

係統聽得一滯，又過了會兒，才問：“秀兒啊，你原先是什麽人？古人，民國人，還是現代人？是男是？”

燕瑯笑了笑，道：“怎麽起這個來了？”

“也沒什麽，”係統道：“就是忽然間有點好奇。”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燕瑯卻沒有回答，隻笑道：“過去的事，就它過去吧，重要的是以後，你是不是？”

“你倒活的瀟灑，”係統似乎頗有，又歎口氣，道：“之前的世界裏，想必也是快意恩仇吧？”

燕瑯謙虛道：“還好還好。”

係統沉默了好一會兒，幽幽的：“我終於知道前一個係統是怎麽沒的了。”

燕瑯：“……”

“你個狗日的這麽能浪，還這麽，哪個係統扛得住，”係統哀怨道：“時間久了，不格式化才怪呢。”

“……”燕瑯聽它語氣不太妙，不住關切道：“嘿，朋友，你還好嗎？”

“還好，”係統有些鬱悶的回答，：“短時間還沒有格式化的跡象。”

頓了頓，它又加了句：“雖然秀兒你這麽皮，還別人橘子吃，但我還喜歡你的。”

燕瑯在心裏邊兒哈哈大笑，玩笑著問它：“難道你發現自己已經上我了？”

“怎麽會呢，”係統也笑了：“種都不一樣。”

燕瑯順多問了一句：“怎麽？”

係統跟解釋道：“你看窗外那朵花兒好看嗎？”

燕瑯：“好看。”

係統又道：“之前你在陸家吃的那隻燒，好吃嗎？”

燕瑯：“好吃。”

係統問：“那你想跟它們結婚睡覺生孩子嗎？”

“……”燕瑯：“懂了。”

一人一係統這麽七八糟的聊了幾句，林氏卻忽然從外邊兒進來了，臉上仍且有未曾消散的怒氣，掀開垂簾的作，都見的大了些。

向來溫敦厚，極有這般將慍表在臉上的時候，燕瑯見狀，倒是微微一怔，站起迎，關切道：“誰惹母親生氣了？”

林氏不想在裏邊兒，神微有窘迫，略頓了頓，方才道：“沒事。”

“我您一聲母親，便是真心實意的拿您當母親看待，”燕瑯誠懇的看著，道：“現下沈家表麵上花團錦簇，榮耀無雙，實則卻是風中殘燭，隨時都有可能熄滅，咱們若是再不齊心，這個家就真要倒了。”

“不是我有意瞞著你，隻是這事實在難以開口，”林氏為之腸，心下一陣愧意，拉住手，低聲道：“李，李福是個不的，聽老爺不在了，便當沈家的東西都歸了我，嚷著要我養他，他在外邊兒欠了好些債，竟還人到沈家來找我要……”

林氏原本姓李，“林”是繼父的姓氏，母親改嫁之後，也隨之改了名姓。

林氏的生父親李福，是個商戶，家中也曾頗為殷實，隻是人卻不正經，好吃懶做，將祖宗家業敗之後，還想將妻賣掉抵債。

林氏母親的娘家人心疼兒，花錢打通關係，這夫妻倆和離了，沒過兩年，又把兒嫁了出去。

林氏的繼父在國子監做個七品，位不高，但人品是很好的，他發妻因病辭世，膝下沒有兒，與林氏的母親婚之後，便拿林氏當親生兒看待，一家三口日子過得頗為和。

陸氏過世之後，沈平佑一直沒有娶妻，隻是兒漸漸大了，上邊兒沒有母親，親時實在是不好聽，再則，府中諸事也需要個主母顧看，一來二去的，便相中了家世不高、淑的林氏。

沈平佑在的時候，李福自然不敢興風作浪，可是這會兒沈平佑不在了，林氏的生母繼父也已經辭世，他便忙不迭跳起來了。

燕瑯看林氏神，是很厭惡李福的，隻是為防萬一，到底還是問了句：“母親想認他嗎？”

“當日既已經一刀兩斷，現下還有什麽認的必要？他不嫌臉紅，我還覺得丟臉呢！”林氏見的顯出幾分恨意來，決然道：“他欠下的賬自己還去，與我何幹……”

著，又向燕瑯道：“我原本不想因此你煩心，現下既了，便個徹，這個所謂的父親，我是不會認的，你也無需理會，他若敢湊上前來，隻管打出去便是！”

燕瑯見態度這般明確，心下頗覺讚賞，笑著應了聲“是”，又起高陵侯夫人編造的那些汙言穢語來。

“陸家暗助蘇家害死父親與哥哥，這是罪一；妄圖竊取沈家家財，這是罪二；汙蔑我的聲名，意圖縱我的婚事，這是罪三；他們既做初一，我們為何不能做十五？”

拉著林氏到一側落座，低聲道：“父親死的冤枉，隻是照秦叔父的法，陛下怕是不想為之雪冤了，真想以牙還牙，怕還要我們自己手。”

林氏也聽秦令提過金殿之上皇帝的態度，頗覺心灰意冷，不去提那些傷心事，隻擔憂道：“別的都可以暫且放一放，隻是有一件——你舅母也是子，竟編排出那樣的汙穢之語來構陷你，實在可惡，偏生這種事最容易越描越黑，還是得想個法子，掃除後患才是。”

“母親隻管安心吧，法子已經有了，”燕瑯微微一笑，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就看我那位舅母，能不能接得住招了。”

林氏見信心滿滿的樣子，神微怔：“你做了什麽？”

燕瑯見左右無人，這才從旁邊櫃子裏出個包裹來，打開一瞧，卻是件繡了牡丹的淺肚兜兒：“我舅母人老了，心倒還年輕，穿的這麽鮮。”

林氏驚道：“哪兒來的？”

燕瑯滋滋道：“我趁人不注意的。”

“……”林氏似乎有些想笑，又覺得笑出來不太好，拿帕子掩了掩，這才道：“你不會是想——”

“那些髒話這會兒都隻在高陵侯府傳，外人還不知道，但再過些時日，就不一定了，”燕瑯顯然早有思量，輕輕一哂，道：“造謠一張，辟謠跑斷，隻要別人願意信，我破也沒人會聽的，既然如此，不如我造一個真相出來，滿足他們的好奇心，也洗清我的冤屈。”

林氏道：“什麽真相？”

燕瑯嘿嘿的笑，伏在耳邊，悄聲道：“我舅母背地裏跟人，化日席地幕，被我不心給撞破了，怕我出去，這才先下手為強，把我的名聲搞臭！”

林氏聽得一呆，連係統也愣住了。

燕瑯雙目發亮，想想到時候高陵侯夫人哭無淚的樣子，差點笑出聲。

若是對別人做這事兒，林氏必然會覺得過了，隻是高陵侯夫人這個先下狠手的，卻不必有所顧忌，隻囑咐了句：“萬事心。”

燕瑯笑著應了聲，好生送回去歇息，係統仍舊沉浸在秀兒的又一力作之中，等回了房，方才嘖嘖稱奇道：“秀，花之秀，造化鍾神秀！”

“這就秀了？”燕瑯一抖被子，躺到了床上：“要不是這是古代，我指定就p個/照，發到家族群裏邊兒是我舅媽了。”

“我真傻，真的，”係統幽幽道：“我單知道你，卻不知道你起來連品如的櫃都能扛起來，可憐高陵侯夫人惹上你這個魔鬼，躲在背地裏傻傻的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丟了淺的牡丹肚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