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遊戲開始,我肩膀被拍,開始向前索,如果不出意外,這一次應該是我經過那個無人的角落。
黑暗中每一步都邁的很艱難,誰也不知道等在前麵的會是什麽,我有點後悔,明知道校園裏很危險,當初就不該答應陪他們玩這種遊戲。
一步、兩步,向前麵的手終於到了堅實的牆壁,這個角落沒有人。
不知為何鬆了口氣,遊戲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異常。
“咳咳!”按照遊戲規則,我咳嗽一聲,繼續往下個角落走去。
索、前進,伴隨“嗒嗒”的腳步聲,一個黑影等在前麵。
輕拍他的肩膀,我在牆角站定。
遊戲正常進行,一直到第七,就在我失去耐心,已經有些麻木的時候,咳嗽聲消失了。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咳嗽聲再也沒有出現,但是,“嗒嗒”的腳步聲卻依舊能聽的很清楚!
“屋子裏多出了一個人?”我強忍好奇沒有回頭,隻是用餘觀察,窗口攝像機信號燈不斷閃,櫻子站在那裏就像一,一不。
“不是櫻子加遊戲,那教室裏多出的這個人是誰?”
心髒跳得越來越快,黑暗中無論從哪個方向看去都好像藏著冤死的鬼魂。
“大家聽我說,我們的遊戲裏好像多了一個人,下麵改變遊戲規則。”秀木的聲音在教室裏飄忽不定,“基本規則和之前相同,但是額外增加一條,當你在拍前麵那人肩膀時,需要說出自己的名字。好了,到誰了就從誰哪開始吧。”
腳步聲從未停止,我正在考慮是不是該製止他們,強行結束遊戲時,後背突然被拍了一下:“我是秀木。”
低沉的聲音緩慢響起,這和我之前聽到的聲音有種細微的差別,就像是人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一樣。
沒有回頭,我朝下一個角落走去。
“我是主播。”前麵那人聽到這句話,搖搖晃晃離開,我則有些張的站在牆角。
遊戲進行了七,每一的位置變我都牢記在心裏,按照正常推理和已知線索,我和秀木的位置是正常的,也就說沒有被混其他東西,“多出來的人應該在薛飛和沈夢之間,或者沈夢和秀木之間。”
時間流逝,教室裏隻剩下腳步聲,我一邊數秒,一邊推斷每個人的位置。
“啪!”後背被輕輕拍了一下:“我是沈夢。”
“沈夢?!”這一聲激的我汗倒立,“怎麽會跑到我後?”
黑暗中,我沒有回頭,僵的邁開腳步。
“有些遊戲不能隨便玩,尤其是在這種地方。”後的沈夢似乎多說了幾句,但我並沒有聽清楚。
著牆壁,心懷忐忑離開。
“不應該啊?教室裏每次隻能聽見一個人的腳步聲,秀木和薛飛去哪了?”不知不覺,我走到了下一個牆角:“沒人?”
空的角落被濃稠的黑暗占據,我了前的牆壁,輕咳一聲,朝下一個牆角走出。
“難道是第五個人已經離開?所以就空出一個……”
腦中還在思考的我,忽然被眼前的況嚇了一跳,第二個牆角仍舊沒人!
“這……”我加快腳步朝第三個、第四個角落走去:“沒人,還是沒人!”
著牆壁,我幹,“難道他們一直跟在我後?”
猛然回頭,但卻隻有一片漆黑。
“腳步聲停止了,隻有我一個人在移。不會吧,難道除了我,他們幾個全都是……”
我看向窗口,攝像機信號燈一閃一閃,那個做櫻子的孩卻不見了!
站在牆角,前所未有的恐懼從四襲來,好像黑暗中有無數雙眼睛正不懷好意的盯著我。
我再也無法冷靜,快步衝向窗口,那是我視野當中僅有的亮。
推開窗,一躍跳到走廊上,離開那森抑的黑房間,我好像渾水般坐在了地上。
“哈哈,原來大人的膽子也這麽小啊!”聞聲看去,秀木、薛飛和櫻子都躲在教室門後,其中秀木抱著肚子笑的十分開心。
“你倆是什麽時候出來的?”我警惕的看著兩人。
“我們兩個早就出來了。”
“那為何四個人玩,會多出一人來?”
“其實教室裏隻有咱們四個人,之所以有腳步聲,是因為我一直在移,拍完你的肩膀後,我又回到原位,這才造多出一個人的假象。”秀木得意洋洋,他上並沒有同齡人對黑暗的害怕和畏懼。
“無聊。”薛飛聳了聳肩:“這世界上從來沒有鬼,都是人編出來自己嚇唬自己的。”
“原來隻是個惡作劇啊。”鬆了口氣,我收起攝像機,從地上站起:“沒事就好,遊戲玩完了,你們趕回家吧。”
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估計這幾個孩子的父母都快要急瘋了。
我目掃過眼前的三個孩子:“怎麽還了一個?那個沈夢的短頭發孩呢?”
“還沒出來呢?估計一個人在教室裏被嚇尿子了,哈哈!”
秀木笑嘻嘻的說完後,換來的卻是我鐵青的臉:“還、還沒出來?”
“怎麽了?你不也是看穿了秀木的惡作劇才提前出來的嗎?”薛飛發現我神不對,追問了一句。
“不,我並沒有看穿他的惡作劇,我隻是找遍了整間教室,四個角落,發現沒有一個人後才匆忙逃出來的……”我想盡辦法讓自己的語音變得簡單容易聽懂:“我找過了,沈夢不在教室裏……”
“不可能!”幾個孩子這才知道事嚴重,紛紛進教室,我也拿出手機照明,但是教室裏空曠安靜,一個人都沒有。
“沈夢失蹤了?就在我們眼皮底下?!”
“沈夢!”死寂的教學樓裏回響著薛飛幾人的喊,但卻久久無人應答。
“混蛋!都是因為你非要玩什麽四角遊戲!”薛飛一下抓住秀木的領把他踮起。
“怎麽能怪我?當初說來這裏試膽是大家的決定,你不也讚同了嗎?”秀木不敢反抗高大的薛飛,隻是在空中揮舞雙手:“別急,沈夢膽子那麽大,說不定可能早就離開,現在正躲在哪著樂呢?”
“你以為像你這般不分輕重嗎?”薛飛越說越氣,揮起拳頭就要砸向秀木。
“冷靜,現在不是討論誰對誰錯的時候。”我歎了口氣抓起薛飛的手臂:“當務之急是找到沈夢,這所學校一到晚上就會變得非常詭異,我們沒時間在這裏吵架了。”
拉開薛飛和秀木,我蹲在櫻子麵前,沒有參加遊戲,一直站在教室外麵應該能看到些什麽。
“櫻子,你知道那個姐姐去哪了嗎?”我從來沒有跟孩子打道的經曆,隻能盡可能輕聲細語。
打扮的像個洋娃娃般的櫻子沒有看我,眼睛無神的注視著地麵,然後搖了搖頭。
“這孩子也太向了吧?”無論問什麽,孩的回答隻有兩種,要不搖頭,要不一不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主播,我們現在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我站起看向夜幕中的詭異校園:“所有建築排查一遍,一定要找到。”
牽扯到一條小的生命,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觀,雖然明知道這麽做會讓自己陷更深的漩渦當中。
“等會把教學樓再查看一遍,然後咱們一起去實驗樓,你們三個跟我,不要再走丟了。”扛起攝像機我走在隊伍最前麵,趁他們三人不注意,我悄悄掏出手機回看剛才的錄像。
畫麵非常模糊,隻有在經過窗邊時才有丁點亮,而就是這一剎那的亮度記錄下了極為驚悚的一幕。剛才在那間教室裏,有一個人,一直跟在我後!
“果然,你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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