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太因為一塊,實在心疼的不行,心里憋屈的又熬了個夜,專門等到喬父回來和喬父告狀。
“我特意買了準備給源兒做著吃,頭一轉就被吃了,我說給源兒剩點,結果半點不剩…”
喬父眉頭皺了起來,喬母眼疾快的接話,“不就一塊至于嗎,吃了就吃了,源兒想吃明天再買不就行了,又沒多錢,這讓旁人聽見還以為咱家連塊都買不起。”
喬老太肺疼,這不是暗里說摳嗎!
“這是我給源兒買的!”
喬老太氣的又重復了一遍。
“源兒今天在店里他爸給做了好吃的了,也不稀罕一頓牛”,喬母懟了回去,喬父本來想說什麼,一聽喬母這麼一說想起兒子說今天的飯好吃,頓時心又好了。
心一好,頓時也覺得喬老太一驚一乍,多大點事。
再者喬父對錢的摳門程度比不上喬老太的十分之一。
兒子也發話了,喬老太氣的腦子都疼了。
以前喬母一連生了三個兒,喬老太天天罵喬母生不出兒子,喬父也對喬母不是打就是罵的,喬母因為這個原因一直覺得自己虧欠喬家是自己不爭氣,畏畏的。后來喬母終于生了個兒子,終于奴隸翻把歌唱,在家里的地位直線飆升,喬父也因為有了兒子,以前對喬母的不順眼一腦全沒了。
后邊又因為從兩個兒那弄了不彩禮錢,這幾年對喬母越發好。
這兒媳婦是個人,一看兒子態度變了就變著法兒的和作對,幾年前兒子還特別聽話,這幾年倒是越來越聽兒媳婦的話。
喬老太恨得牙。
喬母看見喬老太一副氣樣心大好。在這幾年的婆媳爭斗中越來越得心應手,說完上一句后又加了一句,“咱家現在寬裕了,媽也真是的,還跟以前一樣摳摳搜搜的,就幾十塊錢,我一會兒給你補上。”
喬老太想也沒想就回,“補個啥,還不是我兒子的錢!”
喬父本來聽了喬老太的話對喬嵐不滿,結果一聽這話馬上被喬老太嚇找了,一看媳婦一臉傷更覺得親娘說話沒個顧及,不大高興的喝了喬老太一眼讓別說,轉頭安媳婦去了。
喬老太眼瞅著兒子跟兒媳進屋,張著傻了好半天,捂著心口回房間去了。
左氣右氣睡不著,失眠了一晚上。
喬嵐不知道喬老太又了一頓氣,一覺好眠起來早早起來,喬母正好醒來去衛生間。轉頭看見喬嵐又想起昨天讓喬老太吃癟的樣子,心一好,從錢包里了兩百塊錢給喬嵐。
“飯卡是不是快沒錢了,沒錢也不知道一聲,瘦不拉幾的跟我待似的,錢拿好了別讓你看見,看見又得叨叨叨”,說完也沒管喬嵐說什麼,打了個哈欠回房間睡覺去了。
喬嵐看了看手里的錢,又看了看喬母,轉出了門
好,最近的伙食又有保障了。
早上不到六點二十,喬嵐就來到了教室。
早自習只能背語文和英語,但是早自習之前這一段時間是自由安排的,喬嵐最近都在背政治歷史地理。
雖然說只學了一個多月,但是距離期中考試也就十幾天了,想考到自己預想的名次,喬嵐還是得加把勁兒。
早上六點四十到校,現在還不到六點二十,班里零星只有幾個住校生,看見喬嵐這麼早來,已經從一開始的驚訝變了習慣。
將近一周多了,喬嵐每天都來的早。
而且不像以前那樣來了也是想方設法和陳曜玩得好的男生說話,最近都在看書,看起來還認真。
學生都是是扎堆的,普遍來說住校生的條件比走讀生差一點,除了幾個學習很好的,其余住校生和陳曜秦洋那群人幾乎沒打過道,所以對秦洋帶頭疏遠喬嵐的行為也沒有太大的會。
時間久了見到喬嵐,還能眼神流簡單打個招呼。
喬嵐今天想背政治知識點,但是班里很安靜,擔心背書會打擾到同學,于是拿了課本出了教室,找了個地方這才背了起來。
結果沒幾分鐘,背后有人喊名字。
自打穿書以來,除了老師就沒人喊過名字,喬嵐有些詫異的回頭,一個扎著高馬尾的生站在自己后邊,喬嵐用自己還不錯的記憶力判斷了一下,這不是班里的。
這生往喬嵐手里的政治書上瞥了一眼,一臉我沒看錯的模樣嗤笑,“你在背書?”
喬嵐面無表的看著生,你說的是廢話嗎?
喬才不信,喬嵐本就不學習,而且能背書的地方這麼多,為什麼偏偏來這里,這里可是…
喬下意識往食堂那邊看了一眼,不想再和喬嵐理論,“你去別的地方背。”
喬嵐覺得眼前這個姑娘大抵有病。
“不去。”
“你背書聲音這麼大我怎麼背!”
周圍這麼多學生,比聲音大的還有好幾個,你怎麼不讓其他人去別的地方。
喬嵐呼了口氣,控制著脾氣,“先來后到,不想聽你就自己換地方。”
喬狠狠瞪了喬嵐一眼,瞪完后突然冷笑一聲,“就知道你是故意來這里的,有這功夫還不如多看點書,陳曜怎麼都看不上你,丑人多作怪!”
說完氣呼呼的跑了。
喬嵐:……
喬嵐一臉懵。
這不是在看書嗎?
而且來這里看書和陳曜有什麼關系?
等將近六點四十的時候,喬嵐收了書準備回教室,一轉頭就看見陳曜幾個從食堂背后拐了出來。
喬嵐:……
終于懂剛剛這個生的意思了。
這個地方大概是陳曜每天早上的必經之路。
喬嵐想起剛剛生的話,皺了皺眉,有些煩躁,一抬頭又對上陳曜周圍男生別有深意的眼神以及陳曜煩躁的面孔。
你煩躁個屁。
更煩躁。
以后再也不來這鬼地方背書了。
于是當天班里又傳出了喬嵐故意在外邊背書偶遇陳曜的閑談,喬嵐無語至極的走出教室,正好遇見才來的郯墨。
雖然上次郯墨沒有理,但是喬嵐還是和郯墨打了招呼。
打完招呼后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笑了笑,轉進了教室。
郯墨目沉沉的看著喬嵐的背影好一會兒。
這是這個生第五次和他打招呼了。
并非專門找他,而是遇見后會自然而然的說一聲早上好或是中午好,可是郯墨從來沒有回應過。
他已經拒絕了這麼多次了,為什麼還要和他說早上好。
看不出他想讓離自己遠一點,看不出自己沒有回應的可能嗎。
自從郯墨決定將自己藏起來,決定再也不相信任何人的善意之后,就再也沒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說過話了。
母親說這樣會拒絕很多對他心存善意的人,可是郯墨卻一點都不后悔。
因為自從他拒絕后,那些曾經捉弄過他的人,就再也沒能功過。
這世界上除了母親,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對他心存善意。
十五年時間,郯墨早已看了一切,人冷暖,從來都是他該擁有的。
就像這個孩的主,也許下次,就會消失的干干凈凈。
郯墨垂下了眼睫,重新轉椅沉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可是命運,可以這個孩,似乎又有所不同。
兩天后的某天下午,在學校校園里,郯墨與以往一樣轉著椅,卻又聽見了悉的聲音。
喬嵐站在郯墨兩米開外的地方和郯墨打招呼,“下午好啊。”
郯墨抬頭看著眼前的生,眼神冰冷,依舊沉默。
喬嵐倒是對郯墨的態度漸漸習慣了,又或許是最近班里沒人說話,家里也沒人說話,喬嵐話有點多。
喬嵐靠近郯墨一步,“我推你吧。”
郯墨握在椅上的手指不自居的了一剎,整個人如臨大敵,“走開!”
他不關心這個生到底什麼,可是不得不關心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接近他。
一切主關心對郯墨而言,都是一種潛在的迫害。
喬嵐看著驟然張的郯墨,后知后覺的想起那天自己主推郯墨的景有點后悔。
很明顯,郯墨非常抗拒人的接近。
喬嵐又退了回去。
不是不會說話的人,但是面對郯墨卻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總怕自己說錯什麼,轉頭看了郯墨一眼。
過長的頭發遮住了眼睛,鼻梁高很好看,繃一個冷漠的弧度,微微有些干。
干…喬嵐看了眼手中的水杯,想了想又道,“那你要不要喝水,我可以順便幫你打一杯。”
話音剛落,郯墨的瞳孔卻驟然,就像聽見了最殘忍最可怕的話語,手指死死抓住椅,椅在一瞬間和喬嵐錯開一條水平線。
郯墨的聲音冷的像是臘月的寒冬。
“不用。”
“離我遠點。”
喬嵐怔愣的看著郯墨驟然遠去的背影,即使郯墨只說了兩個字,喬嵐還是明白郯墨怒了。
自己的話讓郯墨生氣了。
可是喬嵐想了又想,卻想不住自己哪個字到了郯墨的痛。
就說了三句話,喬嵐將三句話在腦子里分析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依舊想不出,
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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