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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不可攀》第二十三章

孔安槐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坐在網咖里陪人打游戲。

沒有了手機窮極無聊的狀態只能跟著喻潤一起盯著電腦屏幕, 玩的什麼游戲不知道, 只看到喻潤不停的清除屏幕里的影造房子, 然后四面八方來了好多敵人再一個個殺干凈。

無聊的令人發指。

孔安槐打了個哈欠,眼角余瞥到屏幕右下角有敵,但是喻潤一直在清上方的敵人。

“這里。”孔安槐出手指了指屏幕。

手指白皙纖長,指甲修剪的很干凈, 沒有指甲油。

喻潤鼠標頓了頓,順著孔安槐的方向就打了過去,一通孔安槐完全看不懂的噼里啪啦之后, 喻潤看了孔安槐一眼。

那時候孔安槐還是長發, 發質,扎著馬尾, 額前都是細碎的碎發。

此刻正托著腮聚會神的在幫他看影里有沒有藏著其他敵人,淡的瞳孔映著屏幕里怪陸離的,看起來居然非常璀璨。

喻潤的眉頭一皺。

那天KTV被拒絕之后, 他其實想過要不要打退堂鼓。

畢竟真的是高材生, 全國數一數二的高校,聽喻澤說還經常能拿到獎學金。

孔安槐不會玩推拉的那一套, 所以他知道,那天在KTV里說的那句話, 是真心的,因為真心的,所以更加傷人。

不是嫌棄他學歷低,而是真心的認為他們兩個沒有共同語言。

就像現在, 他胡子拉渣滿煙味的在包廂一角打游戲,清清爽爽T恤牛仔扎著馬尾上還帶著沐浴的香氣。

云與泥的區別。

連拒絕人,都拒絕的那樣真誠有理。

他應該就這樣算了的,他簽了合同,幾個月后就要出國,并且短期都不會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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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共同語言再加上兩地相隔,哪怕是真的追上了,估計也維持不了多久。

但是他從來都不是那麼理智的人,放棄孔安槐,比追更難。

所以他又小心翼翼的靠了過來,而孔安槐,瞪著那雙不怎麼大的眼研究了半天,確認沒有危險了,居然也就這樣曖曖昧昧沒有推開他。

就像現在。

包廂里就他們兩個人,毫不局促,坐在那里無聊了打個盹,再無聊了就陪他玩一會游戲,自在的仿佛他不是個男人。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建好的基地被幾個鬼鬼祟祟的小兵打穿,喻潤丟下鼠標摘了耳麥,氣的宣布:“不玩了!”

孔安槐松了口氣。

陪著坐了快五個小時,甚至做好了通宵的準備,現在最煩惱的是那個被喻潤屁坐了五個小時的手機一會還能不能用。

看了一眼喻潤的表,似乎比剛進來的時候緩和了很多,于是出一只手:“手機。”

喻潤不,盯著那只白得耀眼的手,手心紅,沒有繭,看起來的。

他在想,這手要是和他的手牽在一起,畫面應該很不錯。

那只手又晃了晃,語氣里著無奈:“我總是得給阿澤打電話報個平安。”

“我現在還不想理他們。”喻潤耙了一把額前的頭發,他不喜歡把孔安槐扯到他家那堆七八糟的事上。

臨近出國,他是了護照跑出來的。

要不然他那位能力通天的爹,還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舉措來阻止他繼續攀巖。

“我報我的平安。”孔安槐嘆了口氣,“你失蹤了問題不大,我失蹤了寢室會鬧,我爸媽會鬧,鬧大了他們就知道你在哪了。”

什麼做他失蹤了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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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潤鼻子哼哼,但是到底不不愿的拿出了手機。

熱乎乎的……孔安槐兩只指頭著,然后從包里翻出了紙巾,從頭到尾了一遍。

喻潤全程哼哼,一下,他哼一下,跟鬧別扭的巨嬰一樣。

孔安槐覺得好笑,打電話之前又詢問了一下他的意思:“我跟阿澤一點行不?不反對你攀巖的,對你要毀約這件事也很急。”

“哼。”喻潤繼續鼻子出氣。

喻澤就是個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沖的二百五。

哼就是代表答應,孔安槐被喻潤逗得眉眼都是笑,打電話的時候還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讓喻潤藏在胡子拉渣背后的臉刷得一下充變紅。

不安分的

天地可鑒,他也是談過的人,二十四歲了經歷也不能說一片空白。

但是居然就被孔安槐眉眼笑笑的瞥了一眼,弄得直接就||了……

真他|媽||蛋了!

***

孔安槐在電話里把大部分都代了,包括喻潤一切安好,只是在鬧別扭,包括現在所在的這個網咖離學校有將近兩個小時的車程,這個點趕回學校估計宿舍門就關了。

讓喻澤幫找借口請個假,在這附近找個賓館睡一晚上再回來。

喻澤在電話那頭哭得語無倫次。

甚至希自己雙胞胎弟弟能換孔安槐。

大一剛學那會第一次見到孔安槐,還以為是個高高瘦瘦的高冷學霸人設,久了才發現,就是妹子,外表都是騙人的,只是向話而已,平時室友有個什麼事從來都是第一個幫著沖鋒陷陣的人。

熱心講義氣做事還特別靠譜。

要是有這麼個雙胞胎妹妹今天也不至于淪落到在電話里哭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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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安槐微蹙著眉頭聽喻澤在電話那一頭越說越不靠譜。

終于在著你為什麼不是我妹妹啊啊啊這樣的話之后,頭痛的掛了電話。

喻潤肯定是聽見了。

喻澤也真是……這種非常時期還要讓喻潤一把人間冷暖。

“你要住賓館?”孔安槐打電話期間,喻潤已經收拾好背包結完賬在包廂門口等

他完全沒提喻澤,也沒問那個電話。

一個娘胎里出來的,那位比自己早出生幾分鐘的家伙有多不靠譜他當然比誰都清楚。

也就讀書績好一點,其他的基本就是個瘋子。

“嗯,太晚了宿舍關門了。”孔安槐點點頭,問,“這附近有價格不高的賓館沒有?”

喻潤挑起了一邊的眉:“一起?”

“……”孔安槐抿抿,沒覺得好笑也沒覺得生氣。

“走吧。”喻潤說完之后大概也覺得他剛才的笑話有點不合時宜,撓了撓頭,帶頭走在了前面。

這里算是B市郊區,除了那種學生負擔不起的商務賓館,剩下的都是曖昧不明的小旅館,喻潤平時基本都待在訓練基地,對周邊也不,晃晃悠悠穿過好幾個巷子,才找到一家看起來還算正派的招待所。

然后在前臺辦理住的時候,喻潤就發現這個看起來什麼都有計劃完全不會慌張的孔安槐,還是有短板的。

比如一帆風順的人生中,從來沒有自己開過房,自然也不會想到開|房是需要份證的這樣接地氣的事。

所以,沒帶|份|證。

而且一臉茫然的看著前臺服務員,在袋里了半天,出一張借書證:“這個行麼?”

其實還有一張學生證,但是上面寫著學號和學校,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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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自然是不行的。

于是孔安槐抿著看向喻潤。

喻潤直接別開了眼。

他本來就覺得單孩子睡在這個地方看起來很不靠譜,這下正好有了理由。

“去基地吧,應該有空房間,你湊合一晚。”喻潤剛說完,那位本來就很不耐煩的前臺服務員就作迅猛的坐回位置上,點開剛才看了一半的連續劇,頭都不打算抬了。

“……”孔安槐拿著借書證的手了回來,不喜歡計劃被打斷,但是這一次,真的是的失誤。

心里有些不愉快,跟在喻潤后就越發的沉默了。

基地宿舍住的都是男孩子,兩人一間,看到喻潤帶著個人進來都激的敲起了臉盆,乒乒乓乓的還夾雜著尖銳的口哨聲,打仗一樣。

喻潤目不斜視,領著孔安槐走進自己的房間,把正在上鋪的李大榮捅下來,然后去柜子里拿了一疊干凈的被套丟在下鋪。

“下鋪是我的床,你晚上就睡這,我和大榮出去跟他們。”

“被套你要是嫌臟,就自己換一套干凈的,這一套我沒用過,剛拆的。”

代完就看到一向很從容的孔安槐一個人站在他房間門口躊躇,抿著上下打量了半天,掙扎著說了一句:“我還是去剛才的網咖包個夜好了。”

“包夜也需要|份|證。”喻潤微笑,出手直接把孔安槐拽了進來。

他終于握到了孔安槐的手,一如想象中的那樣,的,一黑一白,和視覺效果都一流。

“廁所和盥洗室都在走廊那一頭,你要是晚上起夜上廁所先給我打個電話,我陪你過去。”關門前喻潤又代了一句,看著孔安槐變得更糾結的臉,他心很好笑嘻嘻的,“我們這里都是男人,沒廁所。”

“記得反鎖!”這句話是李大榮扯著嗓子喊的。

外面一陣哄笑聲,孔安槐站在那里皺著眉頭抿著,臉微微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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